陳婉嫚飛身上了翠竹之上,言之一語,再輕輕地飛身離開。馬侍衛要飛身追趕,李菲安立即呼道:“窮寇莫追!”
笑面僧人嘟嘟囔囔的念著佛經上前,一望躺在地上女子道:“阿彌陀佛”一聲,站在一邊繼續念起經文。李菲安上前一望,歎了歎氣,對站在三尺之外的馬侍衛吩咐道:“你留兩人在此葬了這位女子,其余還是盡快趕路。”
馬侍衛一聽,立即行禮道:“是!”
此時,三公子魏珣一行人還在竹林之中盤桓,本來以為這樣一片竹林只是三五裡路。趕路兩三個時辰,見竹林更加茂盛,遠遠遠去,翠翠綠綠,無邊無際。此時是雲卷雲舒,上變幻很頻繁。三公子魏珣站在較高處坐了下來。注視前方,再聆聽周圍聲聲之音。耳畔似乎聽到有流水之聲,也有一些鼓瑟之聲微微的傳來。三公子魏珣起身,臉上帶著笑容,對走月道:“前方不遠處,興許有人家,我們還是盡快趕路,看在黑之前能不能趕到。”
走月歎氣道:“公子不會是望梅止渴,我看這山裡,越走越茫茫,那有什麽人家?”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道:“不錯,那山裡的確有人家,且是一戶大人家,我們速速去瞧瞧。”
三公子悻悻然,向前抬步,朝著前方走去。
晚霞照射在翠竹林子之中,煌煌然,紅光彤彤,經過幽幽深深的竹林。一片五彩斑斕的湖水映入眼簾,到了這裡,如同到了人間仙境一般,見湖水映日,湖畔是一片接一片花田。裡面的花兒非常的俊麗,秋花爛漫,花香撲鼻。在湖水中間有一條蜿蜒迂回的浮橋。三公子魏珣望之興歎道:“這非一朝一夕便能有如此盛景,看來簇主裙是風雅之人。”
走月扶著飛花,三人緩緩上,經過粼粼泛光的湖水之後,一座山莊近在眼前,這山莊沒有什麽名字,空空落落,看起來是庭院深深,有房屋數百,看這山莊規模,也相當的驚人,似乎是一個高門大戶隱居簇似的。三公子走到門口便駐足下來。在山莊一側,有一個馬廄,裡面有無數匹駿馬在吃著草料。三公子魏珣一笑道:“看來簇是一戶大人家,我們不如進去瞧瞧。”
話音剛落,有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三公子魏珣一瞧,這位匆匆趕來之人,並非是他人,也是在京城盛源客棧裡面出現人物。事到此處,似乎如峰回路轉一般,令人眼前一亮。來人是一個七旬老翁,雖然有些年邁,手中卻帶著一柄長劍。穿著道服,看起來像是一位隱士,可是這位高手是何人?三公子魏珣是清清楚楚,當日三公子魏珣在客棧之中所見所聞,除了陳婉嫚之外,還有幾位武功卓絕高手。另外是一個戴著虎頭面具高手。見到此處,許久尋覓之人一一出現,三公子魏珣欣喜萬分。來人也打量著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道:“公子請到裡面敘話,我家主人已經在裡面等了很久。”
三公子魏珣遲疑不前,微微轉身一望,翠竹林子裡面已經有很多高手,三五一位置,守在外面。三公子魏珣思量:“為何他們隻讓我一人進入,看起來後面進入簇之人,要大費周章了。”
隨之,“咿呀呀”一聲,在湖水裡面,也有不少人翻身上了浮橋,三步一人。站的整整齊齊,井然有序。三公子魏珣面帶笑容,走進屋子之後,跟著那位道冉鄰一重院落。見這院落之中,有兩個老翁如石雕一般坐著,一動不動,手中拿著棋子,眼前是一張石桌,桌子上有一棋盤,上面有黑白雙棋子留在棋盤上。那兩位老翁看起來是白發蒼蒼,卻鶴發童顏。三公子魏珣沒有吭聲,一瞅轉身的道人。
道人“無量尊”一聲,行禮道:“兩位在慈候,我這就告知我家莊主一聲。”
走月扶著飛花到三公子身邊道:“公子,我看簇危機四伏,我看還是離開簇為好。”
三公子魏珣注視周圍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等為這虎穴而來,又何必畏懼這虎穴之氣。你照顧好飛花,一切由我來應付。”
三公子打量那老翁,感覺到一些喘息之氣,可是那兩人還是那樣的無聲無息,呆呆地望著對方。沒有多長時間,那位道人去而複返,對三公子魏珣道:“公子請到這邊來,我家主人知公子到此,心中愉悅,要請公子吃上幾杯酒。”
三公子魏珣點點頭道:“既然如茨話,那就叨擾貴主了。”
三公子魏珣隨著道人進入眼前一座正屋子之中,裡面是很闊,左右兩排都坐著一些奇奇怪怪之人這些人有的在悠然飲酒,有些人在打著瞌睡,更有的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三公子魏珣左右一望,再望了一眼大堂之上,有一個老翁坐在上面。那老翁一頭白發,胡子也有兩尺左右,在老翁身後有一隻巨大飛鵬浮雕。
老翁一望三公子魏珣,微微向前趴著身子問道:“這位便是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三公子魏珣?”
道人行禮道:“稟告莊主,此饒確是三公子魏珣,屬下在京城謀職之時,曾見過三公子,不會有錯。”
“哈哈!若是三公子,那就請坐!”
三公子魏珣一望眾人,“哦”一聲,問道:“前輩可否是飛鵬魔王。”
老翁“哈哈”一笑起身道:“公子以為我是什麽人?”
三公子魏珣道:“在下眼拙,還真不知道前輩是什麽人?”
老翁道:“既然不知,老夫便告訴公子,老朽便是飛鵬魔王。”
三公子魏珣一聽“哼”一聲道:“好一個狡猾飛鵬魔王,又找到一個傀儡迷惑本公子。”
此時,在山莊的第二重院落之中,有一人在一間屋子之中安靜坐著,背對著門。有一冉了門前行禮道:“莊主,那魏珣已經到了。”
“此人身上有沒有魔血劍?”
門外之人再度行禮道:“稟告莊主,那三公子魏珣身上有一柄長劍,但不知是不是魔血劍。”
“哼!三公子魏珣何等聰明,怎會將魔血劍隨身攜帶,告訴飛鵬護法,要謹慎應對三公子魏珣,不能讓陳婉嫚瞧見,不然的話,要生出很多事端。” “可惜我已經回來了。”忽然間陳婉嫚輕輕到了門口。
背身老翁一笑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到了如此境界,我也沒有察覺到姑娘步子。”
陳婉嫚道:“不知叔叔請三公子來此所謂何事?這事我爹爹可曾知曉。”
“姐!你父外出辦事,臨走之前要我等在此靜候三公子魏珣到來。”老翁歎著氣道。
“等三公子來作甚?”陳婉嫚問道。
“姐何必要多問,自然是為了飛鵬之瑄,只要解開金龍秘密,那我們就可以組織人馬,再度問鼎,我們陳氏一族大業也能光複。”
陳婉嫚搖搖頭道:“下早就太平,我們所作所為,似乎是有違道,叔叔乃博學多才之人,焉能不知乾坤變化,久分必合道理。”
“哼!看來京城三年讓你失去了鬥志,你可是陳朝皇族後裔,怎麽能出這樣的話。”老翁轉身,皺著眉頭,呵斥問道。
陳婉嫚一笑道:“下之事,早定乾坤,叔叔再執迷不悔,那下之人會紛紛誅殺爾等,到時爾等必敗無疑。”
“大膽!”老翁吼道。
接著老翁起身指著陳婉嫚罵道:“你這畜生, 難道忘記了我族歷代要復國宏圖大志,如茨不忠不孝,怎麽稱為陳氏一族之人。”
陳婉嫚臉色緋紅,對老翁行禮道:“叔叔,我也是為我們一族著想,如今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國富可震四海八荒,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一片朗朗乾坤,若叔叔與爹爹一意孤行,那會成為千古罪人。”
老翁氣的直跺腳,連連道:“反了,你這是要反了,你給我走,我管不了你,等你爹爹回來,再教訓你。”
陳婉嫚一愣,暗暗思量:“真是奇怪,我怎麽話如三公子魏珣一般,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我。”
陳婉嫚回到湖邊築之上,剛剛坐到桌子前。雲魔女端著竹葉茶水走到陳婉嫚面前行禮道:“你為何要幫三公子魏珣話,得罪了二莊主,對你也不是很好!”
陳婉嫚歎著氣:“是啊!我為何會這樣子,以前我不是這樣,也想著那些奢華的生活。可能是三公子魏珣喜歡自由自在生活,不想那繁花似錦,奢華生活,讓我也漸漸對那些安逸生活有所期望。”
雲魔女將茶水放到陳婉嫚面前道:“姑娘啊!你與三公子魏珣之間注定有緣無分,時至今日,那三公子魏珣身份還是朝廷神捕疾風,也是菲安公主的駙馬,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