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魏珣嘴角露出微微笑容,望之老翁,恍然之間,有一種慰藉。今日若非當年師父給此人小恩小惠,李菲安也遭受無妄之災。老翁起身,歎著氣說道:“當年李藥師留老夫在此,就是為了今日之事。”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那閣下是如何得知我便是李藥師弟子,今日至此之人,非我一人是李藥師弟子。”
老翁轉眼望著候晚念說道:“這位公子亦是李藥師之弟子,不過這位公子不如公子正派,方才老夫便看出此人有一股戾氣在身,動了殺念。”
三公子魏珣一望候晚念,驚訝與矛盾,此人生性暴戾,在李藥師座下修煉收斂不少。反而是沉澱不少戾氣,只是在這個時候,這樣一股戾氣,三公子魏珣渾然不知。此時的三公子魏珣心中畏懼起來。若是在此時,候晚念動手的話,那自己便防不勝防,定然受挫。
三公子魏珣無往前行走,緩緩地退到後面,走到最後。五人再往行走。到了一地下倉儲之地,此地寬廣無比。李菲安轉眼望了望四周問道:“先生為何帶我等至此?”
老翁發出微微笑容,說道:“姑娘莫要多問,請隨我前來。”
四人隨之進入另外一座石屋之中,李菲安大為驚詫,問道:“這是?”
整座倉儲之地,滿是盔甲兵器,弓弩等一些武器。還有一貼有封條之物.李菲安望之那些箱子,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老翁一笑,說道:“這些箱子裡面乃金銀珠寶,其中黃金五萬兩,白銀十五萬兩,數不盡的珠寶。”
候晚念一望老翁,迅速出劍,劍搭在老翁脖子上說道:“告訴我們,從什麽地方出去?”
老翁一望瞪著候晚念,微微一笑說道:“公子真的是太過無恥,你想的是從此地出去,然後帶人取走這些東西。我看閣下是白費心機了,我看閣下是很難離開此地。”
三公子魏珣呼道:“師兄,你休要放肆。”
候晚念陰陰笑著說道:“魏珣,我到此就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今日見到飛鵬魔堡之中財寶,焉能不取,還是請師弟莫要多管閑事。”
走月一瞧,也迅速出劍,將金鳳寶劍搭在候晚念脖子說道:“閣下真是利欲熏心,現在請閣下還是收起手中長劍,我們尚且還有商量,如若不然——。”
三公子魏珣見候晚念歹心現了出來,並未發聲,只是變得非常的沉寂,一雙炯炯有神眼睛望著候晚念。旁邊的李菲安也一如既往,還是鎮定自若的站著。老翁微微一笑,和煦的臉上沒有一點的懟怨,只是慢慢的撬動嘴巴說道:“公子若是要離開此地,不用如此,老夫自然會給你指路。”
候晚念一望走月說道:“姑娘何必又劍拔弩張,還是收起玉手,我們有事可以商榷。”
三公子魏珣觀察候晚念,目光雖然注視在走月身上,卻無意之間,又將目光移動到李菲安身上,三公子魏珣見到這種狀況,便輕輕從袖筒之中將扇子拿了出來,用衣袖擋住鐵扇子。走月輕輕地的手中長劍。候晚念瞪著大眼睛,身子慢慢地向李菲安移動,手中長劍還是橫在面前,說道:“前輩,在下方才多有失禮,請前輩恕罪,那請前輩告知在下,何處可以出去。”
老翁隨手一指說道:“此地再無出路,乃從何處而來,再從何處而出,若為進入,可非常容易,若是折回,必然會被地火焚燒,只要閣下有神功蓋世,那自然不會出事,更能出去。”
候晚念迅速上前,長劍出,閃身向李菲安而去,三公子魏珣早就洞悉先機,知曉這位師兄要擒拿李菲安。立即閃身上前,擋在李菲安面前,鐵骨扇子撐開,擋住候晚念手中長劍。走月一瞧,立即揮劍上前,打算用手中長劍對付候晚念。這候晚念又相當警覺,向後微微翻身,一個凌空翻越,在走月揮動的長劍,跳過之後,候晚念匆匆跳入其中,只見裡面大火一股股衝上上來。這大火衝天之氣,實在是驚人,就連候晚念那般厲害的高手,更差一點被衝天火球襲擊。三公子魏珣側身望了望站在一邊捋了捋胡須,臉上微微露出笑容的老翁,從神態看來,是這位老翁故意讓候晚念進入這火海之中。候晚念更是一心想要離開地下密室,不管不顧那火海迅猛,施展高深輕功,飛身已經到了中間。可是,這火海陣法,不看則罷,一看之後,的確是讓人心驚膽戰。三公子魏珣觀之,心中躁動不安起來,畢竟前面在火海之中闖關之人,乃與自個兒是同門,心有不忍。便徐徐地向前移步。李菲安見之,拉住三公子魏珣手腕,未言語,只是微微地搖頭。大火迅速,候晚念也非常快,而地火向上衝,也是有一些間隔與次序。雖然是非常的迅猛,若是一般高手,那是罷了,定然會喪命。可是這位候晚念則有不同,此人卻是身法快,武功高,身法不亞於三公子魏珣。過了此地有些費勁,但也不是無辦法。候晚念飛身到了對面。果不其然,那地道口打開,候晚念飛身離開。
老翁笑著說道:“公子知曉此地秘密當如何?”
三公子魏珣一望老翁說道:“若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那火海之路,未必是來回之路,請另外指點一一條出路。”
老翁問道:“難道公子出去也是為了找人奪取這金銀珠寶?”
三公子魏珣搖搖頭說道:“本公子不想要這麽多財寶,只是這些財寶要是帶出去,能讓千百天下人得到一些安穩,用之於萬民,只是在下眼下是取不走這麽多財寶,況且在這個時候,恐怕無人取走這些財物。”
老翁一笑,轉身走到火海陣邊緣,坐了下來,在一塊土地上微微地敲打一下,只見火海陣法驟然消失。三公子魏珣上前一瞧,都有縫隙,流出白色泥漿。李菲安一望問道:“這是何物?”
老翁說道:“此乃化石水,若是有人到來,無論來人武功再高,只要沾上一點,來人頓時會變成石雕。”
三公子魏珣一愣說道:“若非這陣法也是我師父李藥師所設?”
老翁點點頭說道:“當今天下,能用這地下之物布下大陣之人,非汝恩師不能為之。”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那請前輩為我等三人指路。”
老翁帶著三人到了一邊,敲打牆壁,連連擊打三聲。一道石門打開。三人一望,有一道亮光從上而下,一道光柱渲染。三公子魏珣跳入裡面,掩著額頭左右一望,裡面沒有任何危險,只有垂直向下的光柱。三公子魏珣一擺手,李菲安與走月也飛身進入。三人向上一跳,飛身離開。
在這樣一個神秘的山莊之中,是經歷了一場又一場激戰,蘇無風與石道人三人在數名高手之中逃脫出來,三人到了外面,駐足在山林之中,背對身子坐在地上療傷。陳婉嫚翻身前來,紅著眼,手中長劍未出,卻是冒著寒氣。蘇無風一望陳婉嫚暗暗思量:“這陳婉嫚武功遠遠在我之上,這可怎麽辦?”
陳婉嫚一望三人,“哈哈”一笑說道:“三位已經無所遁形,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那馬侍衛帶有百人,也被飛鵬魔堡之人擋在山莊外,你們以為我們魔堡敞開大門,爾等就能行動自如。”
蘇無風起身,拿著手中長劍,一瘸一拐上前,說道:“姑娘追到此處不會是趕盡殺絕?”
陳婉嫚隱隱一笑說道:“並非本姑娘狠心,此乃護我周全,若是留下爾等性命,豈不是我飛鵬魔堡必然被爾等所滅。”
蘇無風“哈哈”一笑說道:“姑娘想要僅憑一人之力殺了我們三人,豈不是癡人說夢,請姑娘賜教。”
“師弟啊,你未必是這位姑娘對手?”
蘇無風抬頭一望,欣然歡喜,來人是自己師兄,便心中有了一些安穩。陳
陳婉嫚轉身,打量著來人說道:“你居然能活著出來,看來我是小覷閣下的武功與智慧。”
候晚念笑著說道:“姑娘萬般神通,在下是佩服,不過天底下還有姑娘做不到事情,你早在地下密室之中設計了陰謀,可惜——”
陳婉嫚凝視幾個人,說道:“這麽說來,有人內神通外鬼放了你們?”
候晚念手中長劍微微的轉動,將目光集中在候晚念的身上。候晚念手中長劍也微微的揚起,“嘿”一聲,手中長劍如流星一般,隨手向前,滑向陳婉嫚。陳婉嫚定睛一看,這樣迅猛狠辣的攻擊,連站在一邊的蘇無風也大吃一驚。候晚念快劍入離疾風一般刺來。陳婉嫚見攻擊而來之人呼呼如風,便旋轉身子,立即縱身而起,連連在半空之中幾個空翻。縱身到石道人面前。石道人起身。正在閉目養神石道人迅速起身,雙掌打出,雙掌如雷霆萬鈞,讓人觸目驚心。陳婉嫚再度翻身而起,身子如飛燕在雲霄,在雲海之中連連翻騰,出千百步而盤旋。
陳婉嫚本來可在飛旋之間擊潰眾人,然是迅速縱身離開。
此時,山風呼嘯,在烈烈風中有一些肅殺之氣。候晚念微微向前移步,望著迎面吹來山風歎息說道:“想不到一個陳婉嫚便讓人心生畏懼,我們這等人,在此地周旋不短,依舊還是無法重創這飛鵬魔堡,這如何是好。”
蘇無風到候晚念一側說道:“師兄,現在只有救出三公子魏珣,他可以對付這陳婉嫚,請師兄與我今晚再進那魔堡,先找道魏珣,聽他有什麽意見?”
候晚念轉身,望著石道人兩人說道:“你真以為三公子魏珣真很了不起,現在他也是自身難保,我們還是依靠自己才行,現在我等先去瞧瞧還有多少人在這片樹林之中,一人之力,內杯水車薪,可是若是有眾人齊心,那這飛鵬魔堡再強大,也不過是瓦礫而已。”
蘇無風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只有這一法子,不過,師弟愚昧,眾人為何要千裡迢迢到了此地,到底為了什麽?”
候晚念陰笑著,打量著蘇無風暗暗思忖:“在飛鵬魔堡之中那麽財寶,江湖上眾人還尚未知道,我萬萬不能告訴蘇無風。不然的話,人在無數珠寶面前,那便會六親不認。顯然這些武林之人卻是為了飛鵬魔堡地下寶藏而來。”
候晚念思量片刻, 笑了笑說道:“這要再次進入魔堡之中大方能知曉。”
此時,在飛鵬魔堡之中,真正是緊鑼密鼓商議後起來。院子前後全部是人馬。密密麻麻,一波波又一波波高手守在角角落落。在議事大廳之中,在正座上有三位老翁,在兩排的座位上是滿座高朋。坐在中間之人起身望著屋外,說道:“我飛鵬山莊在此已經有幾十年,為了飛鵬計劃,厲兵秣馬,如今卻因為一時疏忽,讓江湖上宵小之輩圍住。有道是養兵千裡,用兵一時,爾等因我山莊,金銀珠寶,富貴享受多年,今日請諸位為我山莊盡一下綿薄之力。”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高聲談論之後,紛紛起身,異口同聲說道:“請主公放心,我等一定肝腦塗地,為山莊盡心盡力。”
坐在中間老翁一喜,說道:“那諸位要聽魔尊安排,今日之言要銘於五內,若有違反,定然必殺。”
話音剛落,陳婉嫚飛身進入其中,站在三位老翁面前,接著有兩位矮個子劍客飛身進入,站在兩側。
陳婉嫚一望眾人,大聲說道:“若山莊滅,爾等卒,無無人可以離開,方才諸位已然喝了毒酒,這種毒藥現在不會發作,可是有人有叛逆之心,那會慘不忍睹。”
眾人大驚,慌亂起來。有人亮出武器,想要武器朝向陳婉嫚。可是這個時候,陳婉嫚顯得非常鎮定,隱隱一笑,瞪著躁動一些人說道:“爾等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