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嫚在四凝望,不見其他人醒來,只見鬼面人說的是十全十美,只是心中悵然若失的模樣。鬼面人說了幾句話,飛身離開。陳婉嫚反反覆複思量那夢境,是那般的發人深省。一夜之後,日光熊熊,棧橋之東,關山重重,霧氣梟梟。鳥飛千裡飛,有無數人又匆匆趕來。陳婉嫚一望,便一瞅還在迷迷糊糊的鬼謀書生說道:“既然公子是此次行動總指揮,那本姑娘便不會插手,請公子為我等指揮。”
鬼謀書生一笑,一副傲然世外的模樣,笑面迎接前來眾人,陳婉嫚歎著氣。雷公子上前,也微微歎著氣說道:“想不到這棧橋之上有如此之多的危險存在,若是姑娘指揮,便可以反敗為勝,奈何一個庸才領導眾人,姑娘難道安心這樣失去指揮眾人的權利。”
陳婉嫚一瞅雷公子,苦笑一聲說道:“那此次行動交給你如何?我看你比較厲害,可以帶領我們取得魔血劍,也能帶領眾人化險為夷,不至於死在棧道上。”
聽到此話,雷公子立即縮著身子,連連揮手說道:“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如他人,斷然是不敢接觸此行也。”
陳婉嫚一笑,說道:“其實閣下才華也非同一般,興許可能領導眾人,雖本姑娘只是前行者,可是本姑娘還是可以臨陣換將。”
雷公子臉色驟變,連連揮手,向後退怯。
“哈哈——”
一陣陣甜美的聲音傳來,花仙子端著花盆上前,行走及其緩慢,到陳婉嫚九尺的位置駐足,一望眾人,棧道上已經聚集了半百人。其隊伍是相當的龐大。花仙子到來,眾人將目光朝向花仙子。斷天行一望花仙子,輕輕拔出水中長劍,對花仙子說道:“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花仙子一望眾人,臉上出現一個黯然神傷之氣,說道:“諸位還是執迷不悔,實在讓本仙子心中不悅,諸位難道為了一柄劍,徹底不要命了,生命如此的可貴,活著比死了要舒服多了。”
鬼謀書生藺襯上前,行禮說道:“姑娘為何阻攔我等?”
花仙子說道:“因為已經有很多人死了,我不想再有人死。”
鬼謀書生一笑說道:“要是生死在這個時候有選擇,我等自然是選擇生,可是生著的話,需要貧瘠,一無所有的話,我想天下人不會有人安分守己。”
花仙子“哈哈”一笑說道:“如今是朗朗乾坤,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你們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鬼謀書生說道:“當今天子雖說賢明,可是征戰四方,終究會讓國力匱乏,百姓稅負增重,乃不是明智之舉。”
花仙子一笑說道:“哼哼!當今行仁政,那虎狼之幫,對我中原早就虎視眈眈,垂涎欲滴,若不是如今我大唐國富民強,軍隊精銳,中原之地,定然是狼煙遍地,民不聊生,爾等是愚不可及,竟然一點知覺也沒有,實在是豈有此理。”
陳婉嫚一笑說道:“那仙子的意思是非要擋在那裡是嗎?”
花仙子站到一邊說道:“本姑娘可是沒有心情擋住諸位,本姑娘只是前來奉勸諸位,莫要再向前,不然的話,會死無葬身之地,若諸位執迷不悟的話,那就請。”
說完,花仙子縱身離開。
眾人繼續在棧道上行走,在這崇山峻嶺之中修這樣一座棧道,世上只有李藥師一人在短時間內完成。李藥師早年是開國元帥,手下有千軍萬馬,門生故吏也是芸芸如海。眾人見到這棧道之後,不得不歎為觀止。到了一座山峰上,當眾人轉身之後,發現棧道上飛來一個身穿盔甲之人,那人一來,棧道上是燃起熊熊大火。濃霧緩緩地彌散開來。棧橋周圍變得清晰起來,那鏈接整個山頭的棧道在瞬間華化為虛有。也燃起大火,那大火衝天驚動天地。飛來之人,看起來無神,手持長槍。完全是一個鐵人的模樣。眾人見之,不敢上前,是連連向後退去。鬼謀書生隨手抓住其中兩人衣領,向前一拉,兩人衝了上前。剛剛上前,那鐵甲人肚腩上去“哐當”一聲,射出兩飛鏢,兩人倒在地上。眾人一哄而上,肚腩處又噴出一團團火光,那火直衝眾人,那一道火光衝向眾人。站在前面幾個人身上是大火燃燒。幾個人頓時間,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呻吟。眾人驚詫,紛紛退去。三公子魏珣在半空之中旋轉飛來,站在盔甲飛將面前說道:“爾等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鬼謀書生一笑說道:“諸位莫要畏懼,我等一起上,定能擒住這妖物。”
陳婉嫚被堵在後面,一望那盔甲飛將軍,大吃一驚思量:“當年諸葛孔明製造木牛流馬,震驚一時,今日見此物,那李藥師實在是天下難得的奇才。”
眾人簇擁而上,三公子魏珣拿出長笛,在盔甲將軍後背敲打一下,那盔甲將軍“嗖嗖——”飛起,飛向半空之中,眾人一望都紛紛飛身向上,在半空與盔甲飛將軍對戰起來。自只見那盔甲飛將軍看起來笨拙,卻如真人一般靈活。很快,所有迎戰之人紛紛落到地上。都在躺在山峰連連呻吟。盔甲飛將軍落到地上。三公子魏珣說道:“諸位現在還想取魔血劍,那請自便。”
風煙瀟幾個人打算要上前,陳婉嫚伸手攔住說道:“諸位莫要去送死,此物看起來非常厲害, 可是我看那三公子魏珣並不想讓我們有太大的死亡,不然他不會來親自控制此物。”
鬼謀書生藺襯灰頭土臉,一臉狼狽的走到陳婉嫚面前說道:“這是什麽怪物,這麽厲害。”
陳婉嫚冷笑說道:“你以為三公子魏珣是吃素的不成。”
陳婉嫚瞪了一眼鬼謀書生從畏葸不前,戰戰兢兢的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說道:“三公子魏珣,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代高人李藥師不會趕盡殺絕吧!請公子高抬貴手,我們還是好商量。”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陳姑娘,這並非本公主說退就退,而諸位要一意孤行,豈不知到魔窟之前,爾等就會死傷過半,諸位越是執迷不悟,而諸位要活下來也更加艱難,在下只是奉命勸阻諸位。”
陳婉嫚一笑說道:“哼!那三公子並不是真的要殺光我們。”
三公子魏珣臉上出現一絲絲嚴沉,說道:“天下有很多事情,我是不情願,只是事與願違,諸位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事到如今,就各安天命,棧橋已毀,要盡快離開此地,已然晚了,此乃我師父所造,可以在頃刻之間滅掉諸位,不過我不想看到諸位魂歸此地,便要收走此物,今日算是小懲大誡,若諸位還想取走魔血劍,那諸位可能付出血的代價,此乃要取魔血劍必然遭殃。”
陳婉嫚這才松了一口氣,的確是這棧道之上是為了敲山震虎,讓眾人知難而退,而此時卻是真正的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