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那賢弟天生不凡,有異象顯化,可惜他資質愚鈍,否則必定是一個風雲人物!”
某一日,玉虛宮中某些三代弟子聚集了起來,正在喝酒聊天,好不瀟灑!
喝到半酣,申公豹突然說起了兒時玩伴。
“真的假的?不是說天降異象之人將來必定非凡嗎?”
有弟子冷笑,根本就不相信申公豹的話。
凡是誕生出異象的生靈大都是跟腳不凡,又或者是受天地所眷顧。
這些生靈無不是天資卓越,修道境界一日千裡,豈會是申公豹說的這種天資愚鈍!
“哼,那是你們見識短淺。我就看到他後背有著飛熊之像!”
申公豹發下酒杯,臉色通紅地大聲反駁。
“怕是畫的吧!”
有些弟子迷蒙著眼,嘲笑道。
“沒錯,申師弟,那時候你年紀小,眼花了也有可能!”
“沒錯,沒錯!申師弟,那時候,你年紀小而且又是凡俗,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這話倒是沒錯!”
“凡俗又怎麽能認出異象?”
眾弟子們都紛紛應和道,此時他們臉色通紅,明顯地有些醉意了。
“不可能!”申公豹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些怒了,不由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這種異象,我那時索然年幼,但是卻深深烙印著腦海之中,怎麽也忘記不了。也正是這種情況,我才會生出求道之心!”
“你們說的飛熊之象出現在哪裡?”
那些弟子正要露出嘲笑表情的時候,一道冷冽中帶著急切的聲音驟然響起。
哪個不開眼的?不知道我們在聚會嗎?
眾弟子突然聽到聲音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惱怒!
他們這些弟子可是玉虛宮三代弟子的佼佼者,代表著玉虛宮的未來!
他們這些身份高貴的弟子聚集起來一起聚會,卻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生靈敢過來搗亂。
他們轉頭,正準備狠狠斥責地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冷漠而又熟悉的面容,頓時嚇得一聲冷汗,全身的血液倒灌,酒勁一下子全部消散了開來。
“大師伯!”
眾人紛紛跪倒,恭敬地道。
廣成子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心裡活動,只是急切地問道:“剛才說的飛熊之象,是哪個弟子提出瀨的。”
他的目光掃過這些弟子們,淡淡地威壓不由地讓他們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是弟子!”
申公豹大著膽子說道,語氣略微一些恐慌。
廣成子頷首,看著申公豹,輕聲地道:“不要緊張,大師伯只是想問一些事情。”
語氣顯得非常柔和,顯然知道剛才嚇到了這些弟子。
這也難怪!
廣成子在凡俗之中找尋了幾個月一點線索都無,心中早已非常急切,他知曉封神之人對闡教的重要性。
可是,無論他如何搜尋,都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只能先返回昆侖山,和師弟們商量一番。
但是,廣成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沒有一點頭緒的事情,竟然在他回山的那一瞬,柳暗花明。
這一刻,他的心情是難以形容。一句話概括就是,廣成子炸了!
因此,忍不住問了一句!
似乎被廣成子柔和的語氣所撫平了一樣,申公豹平靜了下來,說起了自己的身世,還有自己的發小-薑子牙,和他背上的飛熊圖案之事。
廣成子聽完,
神色平靜,單心中忍不住大笑起來。 “真是天佑我闡教!”
“爾等繼續吧!”
廣成子淡淡地說完,就揮了揮衣袖離開了。
剩下的三代弟子面面相覷,手足無措。而一邊的申公豹卻是略有所思,神色驚喜卻帶著一絲疑慮。
……
朝歌城,聞仲府邸。
“大人,據麾下一個士兵講述。在數百裡距離的郊外有一個村莊,背後有著一個飛熊的圖案。而且,這個人還有點奇怪,天生老態龍鍾,村裡人都說他是天煞孤星。”
大廳中,一個身著青銅鎧甲的魁梧男孩,單腳跪地。
聞仲聞言,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看著屬下的背影漸漸地消失之後,聞仲才站起身,換了一身道袍之後,來到了一間靜室內。
靜室中央掛著一副圖卷,其中畫著一個眉心有著一朵金色火苗,面若少年的道人。
聞仲點燃了一根金色的香,插在了香爐上,彎下了腰,恭敬地道:“弟子聞仲,有關於飛熊之象的線索特來稟告三師伯。”
煙霧繚繞,散發著淡淡地清香。就在聞仲話音剛落之時,圖卷之中,元陽的畫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湧出無限的生機,整個靜室都充斥著一股淡淡地威壓。
這幅畫卷是元陽交給聞仲的,裡面蘊含著他的一縷神念。是元陽專門給聞仲的聯絡之物,只要點燃喚神香,便能喚醒其中的神念。
悠長而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聞仲的身上,元陽的聲音浩大而恢宏。
“說吧!”
聞仲從這道目光中並沒有受到壓迫,反而感覺到了無比柔和。不由地放松下來,說了下去。
“此人名喚薑子牙,背後有飛熊之象。”
聞仲低沉地道,詳細地說了起來。
元陽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注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聞仲說完,他才微微頷首道:“此事,吾會處理,你做的很好!”
話音剛落,聞仲隻感覺周圍地壓迫感消散一空,再抬頭看時,那畫卷已然平靜了下來。
……
玄元山上,元陽收回神念,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半空。他的目光看向了虛空,好似透過了層層空間,看向了某一處地方。
……
朝歌城郊,某一處村莊中。
薑子牙正在房間中打掃著什麽,突然,他隻感覺眼前一花,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了一個略顯黑暗的地方,眼前,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含笑地看著他。
薑子牙內心惶恐,身子也微微顫抖了起來,他畢竟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雖然性格堅毅,但對於這突然的變故自然會感到震驚。
廣成子似乎察覺到了薑子牙的害怕,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來,甚至就連語氣都顯得非常輕柔。
“別害怕!吾乃昆侖山廣成子,爾與吾昆侖山玉虛宮有緣,特來帶你去昆侖山修行。”
薑子牙驀然睜大眼眸看著他,心中陷入了極大的複雜情緒中。
什麽?昆侖山廣成子?大仙要帶他去昆侖山?他能去昆侖山修行,甚至是修仙?
一連串的問題在薑子牙的腦海中回蕩,讓他一下子就懵了。
“我,我能去昆侖山嗎?”
薑子牙一隻手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問道。
“自然!”廣成子笑著道,“這是聖人親自癍下的法旨,甚至還要收你為徒!”
聖人?
薑子牙只是一介凡俗,怎麽會知道聖人的強大。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爾願意隨吾走嗎?”
就在這時,廣成子又問道。
“我自然——”
“廣成子,這封神之人,吾截教要了!”
薑子牙心情家激蕩,正要回答的時候,突然,一個清冷中帶著凌厲的聲音響徹了在了這片虛空。
下一刻,在薑子牙震驚的目光中,這片略顯暗黑的空間竟是層層剝離開來,露出了真實的天地。
不遠處,一道偉岸的身影駐足在半空中,周身纏繞著磅礴的劍意。
廣成子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來人,下一刻,他的臉色瘋狂地變幻著,瞬間徹底地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