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如今金陽這般的心性,陛下還要和其合作,不怕被他反噬嗎?”
瑤池還是很擔憂,那金陽如今冷漠無情,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對於這樣的存在來說,什麽盟友、什麽朋友都是不存在的,反而在關鍵的時候,還會被他落井下石。
昊天搖了搖頭,笑道:“最起碼,現在朕和他之間還有合作的價值,況且他的命脈還掌握在朕的手上。”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天庭的內患。”昊天冷笑連連,“那些不服天庭管理的三教之人也該讓他們安分下來了。”
“陛下,欲要何為?”
昊天沉吟了片刻,凝重道:“吾要去一趟紫霄宮,面見鴻鈞道祖。如今這個局面,也只是讓老爺出面了。”
鴻鈞道祖乃是眾聖之師,只要他能出面,眾聖自然不敢有意見。
“這樣做恐怕會惡了聖人,”瑤池擔憂地道,“何況,老爺身融天道,一言一行無不維護天道運轉,他未必能理會陛下。”
“梓潼,錯了。天庭原本就是天道用來鎮壓三界氣運的產物,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鴻鈞道祖也不會看著天庭就這樣衰敗下去,因為他要維護天道的正常運轉。”
昊天眼中寒芒閃爍,冷哼了一聲道,“至於聖人,哼!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會在乎惡了聖人?”
……
且不說昊天和瑤池密謀三教之事,再看金陽得到昊天的應允之後,滿意地離開了天庭。
來到萬妖山,萬妖宮中。
金陽獨自坐在王座之上,掌心之中,一枚金牌在沉浮,整體呈現混沌色彩,表面上刻滿了密密麻麻晦澀複雜的紋路。
這就是昊天給予的通行令牌,憑借著它,金陽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三十三層虛空深處,溝通周天星辰,降下星光力量。
這是昊天賦予的威能,也是他自信能掌控一切的手段!
金陽嘴角微微翹起,神色變得峭寒,眼中閃過一絲譏笑。
“這昊天以為我真的要引動周天星辰之力提升眾妖的法力。”金陽暗自冷笑,“我的目的可不單單是這些星辰之力。”
這樣想著,金陽心念一動!一縷神念穿梭虛空,遠遁而去。
同時,他的嘴巴微張,無形的波動已然擴散到了萬妖山各處。
沒過多久,六個有高有瘦,卻都散發著強大氣息的身影走了進來。
它們走到了一個范圍之後,齊齊跪倒,恭敬地道:“吾等見過大王。”
金陽微微眯著眼打量著這六道身影,點了點頭:“不錯,俱以邁入了太乙境。”
“這還要多謝大王恩賜,否則屬下也沒這等機緣。”
眾妖俯首,敬畏道。
金陽頷首。
當初,開辟這萬妖山以來,他賜下修煉法門,各種靈丹妙藥,最終,眾妖之中只有這六個脫穎而出,把其余的妖怪遠遠甩在了後頭。
金陽看到之後,非常欣慰。便開始著重培養它們,並讓它們統禦眾妖。
而它們也沒有辜負金陽的期待,修為境界極速提升,而且把萬妖山的眾妖管理地非常好。
“如今,我萬妖山各部的族人有多少跨入了天妖,又有多少天妖之上了?”金陽閉著眼眸,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如今的萬妖山共有六脈,被六名太乙境大妖統率著。
日、月、星三脈為鬥戰司,負責對外戰鬥,分別由猿妖袁啟、虎妖虎丘、獅王師度三位太乙境存在統率。
天、地、玄三脈為護衛司,負責保護萬妖山的安全,由剩下的三位太乙境存在掌控。
萬妖山眾妖不分種類,不看境界,一律按照自身的戰鬥水準劃分!
六個大妖對視了一眼,一個身材削瘦,頭上長著兩隻羊角的中年妖怪,開口道:“回大王,如今萬妖山眾妖,天妖境三萬六千五百二十一位,真妖境兩千三百一十位,普通金仙境三十位,太乙境六位!”
這名長著羊角的中年妖怪名喚“白城”,據說擁有上古妖族大能“白澤”的一絲血脈之力,天生聰慧,能辯萬物,它也是玄脈首領,專門負責萬妖山的後勤工作。
金陽皺眉沉思,雖然天妖、真妖聽上去數量龐大,但是還架不住高境界存在的一招。果然,還是金仙這等層次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他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淡漠地道:“傳孤之令,從六脈所有的真妖中擇出三百二十位,孤會帶它們去一個地方,或許能增加它們突破的機會。”
“若真的如主上所說,那真是吾等之幸,萬妖山之幸啊。”
這六名大妖聞言,非常驚喜,紛紛開口讚歎起來。
它們完全沒有懷疑懷疑過金陽,因為金陽不僅是一位絕頂的大羅,還給了它們新生。就算金陽下令讓它們自殺,它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金陽頷首,揮了揮手,示意它們可以出去了。
……
當金陽的法旨下達之時,整個萬妖山都掀起了狂瀾。
幾乎所有的真妖境界的存在摩拳擦掌,準備全力衝擊這三百二十位名單之中。而實力不足的只能羨慕地看著一切,也有一些選擇閉關修煉,希望能早一日躋身進入真境。
一時間,萬妖山之中,充棉了凝重和嚴肅的氛圍,就差一個導火索,就能引爆全場。
“呵呵,如今萬妖山競爭已起,也不知道這些時間有多少族人能參與進去。”
金陽法眼看遍了整座萬妖山,目光之下,沒有一絲秘密。
看著壓抑的氣息一日重於一日,金陽沒有任何表情,反而非常期待這件事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
卻說,金陽的一縷神念極速地穿梭空間,朝著玄元山的方向而去。
玄元山,元陽獨自一人靜坐在密室內。此刻,趙公明兄妹早已告辭離去。在離開的時候,他們還要邀請元陽有時間去他們的洞府做客,元陽也笑著應下了。
這時,元陽眼皮一掀,露出了一雙銳利的眼眸。
他神念微動,察覺到了此地空間有異。
“你倒是悠閑的很,把苦力都留給了我。”
一個孤傲的聲音在這座密室中響起,隨後一個金衣赤足的少年浮現了出來。
元陽臉色不變,清冷地說道:“說吧,有何事?”
金陽好奇地看著元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你是不是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