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劍芒的強大,元陽可是親身感受到了。雖然他的道體沒有修煉過任何煉體法門,但是也算是大道無漏之體,防禦力很強大了。
但是,這道劍芒在接觸皮膚的瞬間,元陽能清晰地感應到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如果真的被這道劍芒刺中,他的身體絕對會如紙糊地一樣,瞬間就會化為飛灰。
可是,就是這樣一道恐怖的劍芒,他的那口伴生靈寶卻能將之吸收,並且利用它的力量進行蛻變。著絕對太不可思議了。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元陽也突然明白了通天聖人為何會對他寄予厚望,認為自己絕對能繼承他的劍道絕學。
“原來這口金色古劍的作用居然那麽大。”
元陽幽幽歎息,“既然和我一起誕生於太陽金焰之中,又吸收了劍道本源法則的力量。此劍便叫做火源吧。”
“火之源頭,劍之本源。”
元陽沉思了一番,低吟道。
此言一出,這口金劍也有了感應,輕鳴了一聲。
蛻變之後,金色中流轉著一縷縷混沌色彩的劍身上顯化出了兩個複雜、充滿著大道奧妙的圖案。
元陽認出,那是先天神紋,代表的意思就是火源兩字。
火源劍再次輕吟一聲,化為一道劍光投入了道花之中,道花之內時不時有劍氣流轉,混沌氣流迷蒙,鋒芒的氣息攝神奪魄。
元陽雙眼緩緩睜開,眼繆之中有金色劍光一閃而逝,寒氣逼人。
他心中喜悅,沒有想到,在這裡能領悟出《混沌大劍道》的第一重境界,讓他的實力更進一步,如今就算遇到斬去執念化身的上古大神通者,元陽也能和他們扳一扳手腕。
元陽雙指如劍,向著虛空輕輕一劃。一道迷蒙劍光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沒入了虛空中。所過之處,空間破碎,變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混亂空間。
他在施展出劍氣的時候,能清晰地感應到天道盡頭,大道之處,那一道磅礴代表著無盡鋒芒的氣息散發著無盡玄奧,一縷一縷地灌入了他的道花之中。
元陽在無時無刻地在加深對劍道法則的領悟!
元陽沉吟一聲,如今他的境界雖然沒有提高,但是戰力卻高了一大截,並且領悟了大道本源法則。只要他能彌補心境的不足,就能立刻斬去故我身。那個時候,他在聖人不出手的前提下,足以縱橫無敵。
所謂的故我身,就是元陽的本體,大日金烏。
本體雖然能讓他擁有非凡的天賦,但也是他境界更進一步的阻礙。
想要成聖,自身便是最純淨、最本源的道體,而任何一切先天體質或者是後天體質,都無法承載三千大道的本源法則。
聖人之所以能與天地相合,就是他們化去了一切先天或者後天有形有質的能量,成為了大道。
斬去故我、因果、真我,成就大羅金仙大圓滿之境。
到了這一步,若是有了一縷鴻蒙紫氣,借助鴻蒙紫氣的力量,能讓元神遁入命運長河,打破來自命運中的禁錮,與天地合一,成就無上聖位。
上古之時,鴻鈞道祖在講道時,分出七縷鴻蒙紫氣。
其余六道成就了六尊聖人,還剩下一道不知所蹤。千萬年來,那些大神通者不斷尋找,可是卻都是浪費時間,無疾而終。
不過這一切對於元陽來說還是離得太遠了。不要說他沒有鴻蒙紫氣,就是有了,憑他的實力,此事一旦泄露出去,除非他能一直待在金鼇島上,
直至成聖;否則,他肯定也保不住。 所以,對元陽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修補心境,斬卻故我。
心境不足,就有破綻;一旦在斬去執念時,道心不穩,便容易遭受到心魔的侵蝕,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在大羅境時斬卻執念,就必定要心境圓滿。
元陽心念一動,頂上金色雲彩縮回了他的體內。元陽站起身,握了握拳頭,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走出茅房,屋外的陣法隨著元陽的走出而消散在虛無之中。
“該走了……”
元陽的眼眸向四周掃過,目光穿透層層空間,看到了整個臨山氏部落。
神念中浮現出了這塊區域的場景,四周布下了一個低劣的陣法,散發著微弱的氣息,那只是一個凡俗化神境布置下的一個陣法。雖然在元陽的眼中,有和無沒區別,但是,在臨山氏族人的意識中,它保護了他們數百年的安穩,是最為貴重的法陣。
在邊緣處還存在著破敗和烽火氣息,顯然是那場戰爭以後,殘存下來的證明。
元陽的目光繼續轉動,村內各處房舍有炊煙升起,炊煙嫋嫋化為了一道道輕煙,直衝雲霄。房屋前,幾個小孩子在追逐嬉戲,輕靈的笑聲回蕩在周圍。
元陽看著這祥和的一幕,感歎了一聲。
仙人有仙人的經歷,凡人也有凡人的生活。凡人向往仙人,仙人又何曾羨慕這些凡人無憂無慮呢?
突然,元陽目光一怔。眼眸深處,一個年邁的身影浮現了出來。
他微微沉思,渾身氣勢收斂了起來,看上去就如一個平凡卻格外能讓人親近的少年。
不久,一個白發老者跛著腳,佝僂著身子緩緩而來。
元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快步上前,扶住了老人,無奈道:“村長,身子不好,就不要經常來這了。我這和你住得地方可是離得不近啊。”
村長笑道:“雖然身子不好,但好歹有修為支撐著,倒也無礙。”
說著,還舉著一隻手,“而且,你住在這,總是我臨山氏的客人。雖然部落小而窮,但也不能讓客人餓肚子吧。”
元陽看著村長手中的野獸烤肉,不由地笑著接過了。雖然他早已辟谷,平常只要吸收太陽之精,月亮之華,並不需要這些食物,但是老人的心意卻讓他有些溫暖。
“村長,你也不用特意送過來的。只要通知一聲,我自己過來就行了。”
“呵呵,老了,動一動筋骨,還能活的久點。”村長笑了笑,撇了一眼元陽身後地茅房,略有所指地問道,“前幾天,你沒有出現在廣場上,後來,我去了你的茅房,你好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