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市轉帳獲得了合計四百五十萬信用點，高子涵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富裕起來。甚至即使一會見到傑西卡，她又找借口和理由，不去支付自己該得的報酬，那麽自己仍然有足夠的信用點登錄灰霧論壇。

實際上，高子涵已經不止一次和傑西卡提過，自己做芯片實驗已經成功，那麽就應該付給自己三百萬信息點，而且這筆報酬並不昂貴，只是傑西卡每次都推三阻四，直到現在仍然也沒有支付到帳。也正是因為如此，黑皇才被傑西卡借給了高子涵。

其實高子涵的內心也明白，傑西卡並不是沒有這些信用點，因為對她那樣的大能來說，也許改造一個第四代芯片的酬勞，就足以支付。傑西卡這麽做的原因，可能是變相的希望高子涵多接觸黑皇，甚至使用黑皇參加戰鬥，這樣她可以通過綁定在黑皇的小程序，發現黑皇的各種數據和實戰效果。

可以說，除了時間過短以外，無論是傑西卡還是高子涵，對黑皇的性能還是十分滿意的。但是傑西卡總有一些抱怨，她認為黑皇最強大的量子籌算，還是未能發揮到極致。至少在她的心目中，第六代芯片，是最讓人類接近神的存在，可是黑皇實際發揮的效果，總是有些差強人意。或者這就是黑皇作為失敗品的原因吧，量子籌算的秘密很難被人類輕易掌握。

高子涵來到黑市的地下三層，那個傑西卡單獨的實驗房間。曾經有一段時間，R經常出入這裡，每一天都在擔驚受怕。無論外表怎麽樣冷漠堅強，R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的心境還不夠成熟。在承擔壓力方面，R是遠遠不如現在的高子涵。

高子涵經歷過太多太多，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無論是巨鯨之戰的破釜沉舟，還是亞特蘭蒂斯諸神的隕滅，他早已變得可以坦然面對任何未知的命運。至少在使用黑皇上，他的沉著冷靜，就遠遠不是R比肩的。

在R心中，黑皇是魔鬼的化身，而對於高子涵來說，黑皇只是一種奇妙和神秘的武器，如同當年的精神藥劑原型，高子涵甚至覺得那種藥劑在現實中仍然會生產，雖然大叔隻字未提，但是高子涵相信藥劑一定會作為人類的秘密武器，他始終是這麽認為的。

是的，任何武器都有利有弊，關鍵還是看掌握武器之人，是如何看待和使用的。至少高子涵的心中，黑皇芯片僅僅是件工具，自己擁有它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更好的生存下去，僅此而已。

房間雖然凌亂不堪，但是高子涵其實還是羨慕傑西卡的這些儀器，據說這裡的儀器少說也要過億，各種先進到極致的設備，在無聲的運行著，很多精密儀器，甚至只有諾亞研究室才能擁有。

可以說，這裡是黑市最核心的區域。建立這個實驗室的人，其野心和所圖非常大，他甚至想和諾亞公司掰一掰手腕。聽傑西卡說，這裡是由黑市的主人直接讚助的，高子涵覺得黑市的首腦不虧為一代梟雄，所思考的，往往是更加的深遠。

說白了，在這個世界裡，推崇的是勝者為王，武力至上。每一個叱詫風雲的黑道人物，夢想的都是洗白後，成為真正的主宰。而想要一步登天，或者加冕為王的根基，自然是強大的實力，以及壓倒性的科技力量。

只不過傑西卡的研究，並不順利。是的，黑市雖有不少各行業桀驁不馴的天才人物，但是即使把他們擰成一股繩，他們的能力，還是比諾亞公司弱上不少。至少第六代芯片的核心技術，諾亞公司沒有攻破，而黑市一方更是連理論基礎都不完善。

傑西卡曾經說過，黑市的芯片技術，要落後諾亞公司最少十年。實際上，不光是指芯片的生產和性能，更多的是講兩者之間的理論差距。是的，黑市一直在跟著諾亞公司拾人牙慧，沒有創新，想當然的以為一兩個天才就會發生質的改變，明顯是太過於天真了。

傑西卡是個長相普通的女人，身穿著白色大褂，如同你見到的普通科研人員。但是她又絕不普通，據說她的安全級別在黑市中僅次於首腦，是黑市中最重要的人才，沒有之一。

只是高子涵看到這個邋遢又不修邊幅的女人，感覺很難把最傑出的天才之類的稱號，放在她的身上。埋首於大型計算機世界的傑西卡，雙眼泛起了綠色的光芒，這是她腦中的芯片在共享著計算機的信息，或許正是在了解高子涵使用黑皇時的數據。

因為每一次動用黑皇，高子涵發現傑西卡都是如此，她對於黑皇的癡迷已經步入到病態。如果說誰最希望研製出第六代芯片，那麽並不是諾亞公司和黑市主人，而是這個白衣上沾滿油膩和飲料痕跡的大姐。因為傑西卡曾經很認真的說過，她出生的使命，就是創造出全人類都能通用的第六代芯片。

天才總是與凡人略有不同，無論長相好看與否，都會有無數人喜歡。這是因為人類總渴望另一半在某方面無人能及，這是一種對異性的本能反應。只不過在高子涵的眼中，傑西卡對他並沒有什麽吸引力，他認真的想過，可能是自己被徐水兒和楚詩瞳養刁了的眼界，很難再去喜歡其他異性。

其實說白了，可能就是傑西卡不夠漂亮，這也是男人的通病之一。無論什麽樣的男人，骨子裡還是希望陪伴自己的是個美女。至於傳說中，為了養德去特意迎娶醜女的做法，高子涵是嗤之以鼻的。歷史上傳誦的，並不一定是事實，每個人也並不像表面那麽單純。更何況，每個人的審美，還是有所偏差的。

不過傑西卡似乎脫離了大腦與計算機的連接，恢復到了正常模樣，她看著高子涵，忍不住說道:“你自己感覺到使用黑皇與平時有什麽不同嗎?”

傑西卡是個很乾脆的人，從來都不會寒暄，與人相談只會直接進入主題，提問她所關心的話題。不過對於她的這個說法，高子涵並不清楚她的意思，隻好搖頭:“我不太明白，應該和平時差不多，同樣感到很累，回去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