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那綠衣少婦微微一怔。
這俊美無匹,又好心腸的公子,為何遇上龍兒,會這麽開心?
“夫人,請隨我來。”
花無夜長身而起,向屋外走去。
母女倆的小院約有二十平米見方,院中有一棵銀杏,約有十余米高,葉片是淡淡的金色,空處種有蔬菜瓜果。
這金燦燦的銀杏葉叢中,還有著一些若隱若現的小白點,即銀杏果,只是不若其他樹多,顯然已被少婦取下食用。
花無夜左手一揚,食指無名指合並。
寶劍“嗖”的一身從劍鞘中飛出,直衝銀杏樹內。
只見寶劍如閃電般在銀杏樹茂密的枝葉間穿梭,不一會兒,便有小白點紛紛落下。
花無夜身上散發凌冽寒意,腳底小草結冰,冰寒氣勁籠罩前方十米范圍,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於空中翻折,將銀杏果接住,向花無夜身前而來。
寶劍浮於半空,上面十數枚帶有冰晶的銀杏果排列的整整齊齊,沒有一枚掉落,令人叫絕!
“這白果冰凍之後,更添滋味,本是要待過冬,明年方可享用。算是我回敬夫人的茶如何?”
綠衣少婦整個驚呆了。
名為“龍兒”的少女更是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臉上又是驚奇又是欣喜。
花無夜講明來意,他欲開宗立派,正在四處尋找合適的人選。
名為“龍兒”的少女資質絕佳,可為蒼龍星君!
綠衣少婦並非沒有見識之人,知道這是遇到了莫大機緣,當下拜謝。
更讓她高興的是,花無夜的天門會設在安陸碧山,她們母女可時常相聚,無需分離。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龍兒雖小,卻也能端茶送水,於花無夜身旁服侍。
植滿銀杏,古意盎然,有清澈池水,頗為清幽的的大院落,宋玉致正百無聊賴的趴在小巧的白玉欄杆上,看著水底的遊魚。
最近無夜哥哥神神秘秘的,每天都要出去幾個時辰,就和她前一陣子差不多。
她本來想問,但是想起花無夜對自己信任有加,出去幹啥全不過問,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門口出現了一個修長好看的身影,她欣喜的道:“無夜哥哥你回來啦。誒?”
只見花無夜牽著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烏黑的長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膚如羊脂般光滑,眸子黑漆漆的,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翹,臉頰上有一對淺玫瑰紅的酒窩,像紅紅的蘋果。
“好好看的小姑娘啊!她是?.....”
宋玉致眼前一亮,立馬跑了過來,上下打量龍兒。小姑娘則是有些害羞,在花無夜身後悄悄的躲著。
“玉致,這些時日我不是時常出去嗎?其實是我想收徒弟了......”
花無夜的笑容很是陽光。
隨他學藝,龍兒自然要在身邊,卻是無法隱瞞。
成立“天門”和“四大星君”的事,花無夜準備時機成熟,再和宋玉致講。
畢竟以一人之力習得各種絕藝,在當下人的觀念中,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三大宗師也做不到。
“無夜哥哥,你要收這小姑娘做弟子啊?”
宋玉致驚訝的望向龍兒。
“好高!好漂亮的大姐姐!......”
雖然年紀小,但龍兒天資聰穎,可是個機靈鬼。她立即意識到大姐姐和大哥哥的關系不一般,抬頭道:“大姐姐你好漂亮哦,你放心,龍兒會做飯,會疊床,還會端茶倒水,不會麻煩大哥哥和你的。”
千穿萬穿,馬匹不穿,宋玉致看這小姑娘如此漂亮可愛,而且又一開口就誇自己,心裡一下美滋滋的。
不過她又有點害羞,這麽小的小姑娘都會做飯,自己可是前陣子才開始做。
“嗯,龍兒資質上佳。我有意收徒,尋訪多時才找到。便留在我們身邊可好?我不在的時候,她也可以陪陪你,免你無聊。”
花無夜笑道。
院落頗大,花無夜、宋玉致給龍兒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雖然年紀甚小,但小姑娘完全能夠自理,卻是不需要兩人操心。
午膳過後,小姑娘在房內午睡。宋玉致來到花無夜房間。
“無夜哥哥,龍兒她......”
宋玉致欲言又止。
“怎麽了玉致?可是有什麽不便?”
花無夜疑惑的問道。
收徒將自己的絕技發揚光大,是幾乎每個武林人士都會做的事。尋得稱心的弟子並教導,更是人生一大樂事。她當然不會阻止花無夜。
也不是因為其他的考慮,畢竟小姑娘這麽小,男女之情從何說起。
如果花無夜和女孩子之間沒有實質性的情感,她也不會亂吃飛醋,更何況這麽小的孩子了。
“如果是在這兒,當然無妨。可我擔心我們家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萬一我們不得不離開安陸,龍兒怎麽辦呢?總不能讓她跟著我們吧?”宋玉致說道。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花無夜啞然失笑,“放心吧。自是不會讓她跟著我們,如果發生意外,我們這院落便留給她和她母親。至於教導之事,用暗號聯絡即可,她資質聰穎,相信很快學會。”
作為自己的首徒,“蒼龍星君”,當然要免去她和她的家人的後顧之憂。
保龍兒及母親一生衣食無憂,對於花無夜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原來哥哥考慮周全,倒是我多心了。”
宋玉致俏皮的一吐舌頭。
其後數天,花無夜便開始教導龍兒九玄大法以及奕劍術的基礎,小姑娘天資異常聰穎,僅僅過了數天便有一定火候,等閑幾個大人無法近身,實教綠衣少婦喜出望外。
半個月後.............
前往安陸的官道上,出現了一行騎著駿馬的人的身影,有十數人之多。看他們氣度模樣,不是出自世家大族,便是名門大派,絕非尋常人等。
雖然這些人絕無半點霸道凌人氣勢,但過往行人亦為他們氣勢所震懾,紛紛讓道。
為首的是一位衣飾華貴的年輕公子,神情微冷。
“師道少爺,據我們的線人所報,小姐和花無夜正在安陸城中,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便到了。”
年輕公子身後的一個身著勁裝,年約三十,面方口闊,模樣正派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