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迅速流逝。轉眼幾個星期過去了。
在各國官方與媒體界有意的引導與冷卻下,京東超能者爆發事件,漸漸銷聲匿跡,網絡上已甚少有人談及。
但在現實中,日國京東的許多人聊天內容仍是離不開“超能者”的話題。
而遠離京東市的長簧縣,卻仿佛隔絕了日國主流社交圈,顯得異常平靜與寧和……
星期三,晴天,青年公寓內。
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放下手中的日文教材,對著面前的女人微笑道:“所有的課程都已經學完,剩下的就是熟練了。能這麽快掌握日語,多虧了你的教導,非常感謝。”
女人行了個標準的日式禮:“慚愧,是藤原先生太聰明了。我從來沒見過在日語方面這樣有天賦的人。”
“不必客氣了,是老師你很優秀。對了,按照我國的習俗,這是我為老師你準備的一點小禮物,請務必要收下。”
“非常感謝。藤原先生,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的,回頭聯系。”
送走從私塾重金請來的日文教師,青年反鎖房門,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盯了半晌,突然捂住臉,用力一拽!
“哢哢……”
那張普通面貌的人臉,就從他的臉上被拽了下來,慢慢化作一張面具。
他,正是消失了數個星期的陳義。
“日語,真的比德語好學太多了。”
擰開水龍頭,將達拉假面仔細衝洗一遍,戴在臉上,幻化了一張新的面貌。隨後陳義走出衛生間,來到臥室內,翻出他所有重要物品,一一檢查。
他要走了。
要去蘭西星球的鏡面世界,為白雪保養屍體。
一眨眼,距離白雪分別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一旦屍體腐爛就很麻煩。
沒過十分鍾,他就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全部放進小背包內。
共有一本基礎奇點的法術書、一本江小萱筆記、幾件衣服,一個老式3和耳機,一張電話卡,一部新手機,一個圓形穩定器……
其余七本法術書,陳義選擇扔在這裡。
裡面的法術都已經掌握了,沒必要戴在身上增加負擔。
只剩下一本基礎奇點他還沒有領悟,準備戴在身上一邊走一邊看。
不得不說,這本法術書的知識點實在太過晦澀難懂,就算以陳義如今的超凡天賦,也很難快速的參悟。
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基礎法術。
“走了。”
站起身,拿起包裝成拐杖的蘇魯法杖,陳義掏出可憐項鏈的吊墜一揮!
“撕拉!”
一片空間便被撕扯下來,露出其內的鏡面世界。
轉頭,最後環視了一圈這個他居住將近一個月的公寓,擺擺手,邁進了空間門……
來到日國這麽久,在學習日語的同時,陳義也大致清楚了日國超凡界的分布情況,不需要多打聽就來到傳送站,出示假身份,傳送進了航港樞紐區。
再次走過人流擁擠的大廳,陳義見到各式服裝的巡邏隊,早已沒有當初的慌張與驚歎,就算看到平台上那個傳奇超凡者,也十分從容與淡定。
一個個牛逼轟轟的?有本事到現實世界乾一架?
這便是陳義的心理活動。
跟隨著人流來到售票區,幾分鍾的排隊輪到陳義,他立刻遞出了身份證件和一疊日元大鈔,用熟練的日語道:“您好,我想去蘭西星球地界,第十七號傳送陣。”
“嗯。”售票員接過鈔票,點出一大半,剩下的遞給陳義:“拿著這張票,去六號傳送室。”
“謝謝。”
捏著傳送票,陳義走到六號傳送室門前,推開玻璃門,一眼就看見了牆壁上貼著的通緝令。
正是通緝他的。
畫像是他原本的英俊相貌。
“這個明星是誰啊?挺帥的?”
陳義指著通緝令對傳送員妹紙問道。
妹紙面無表情的接過傳送票,看了眼上面的目的地,撕下一半,遞回:“你在外星人那裡呆久了吧?基本的審美都沒有了?”
陳義:“……”
尷尬的撓了撓耳根,陳義走上傳送台,等到傳送開始後,突然開口道:“你也很美。”
傳送員妹紙:“……”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隨著恍惚的意識漸漸清晰集中,陳義睜開了雙眼,又一次見到了這間由大石塊堆積起來的簡陋傳送室。
傳送平台下站著的傳送員,仍舊是那個眼球歪斜的男人……
“哈嘍。好久不見。”
親切的打了個招呼,陳義走下傳送台,將手中傳送票遞給對方,推門離去。
大廳內,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
周圍三兩聚集的超凡者仍在竊竊私語,售票台內的俄佬也還在瘋狂酗酒。
唯獨有變化的,是在傳送站的大門口,貼著兩張他的通緝令。
“看來我是真的火了。”
冷笑了一陣,陳義推開大門,走出傳送站,調動元素粒子融於體內,快速向著“隱藏”白雪的山洞飛馳而去。
兩個月的學習與成長,如今,他的極限速度已經可以達到每秒45米左右!長途奔跑也可以穩定在每秒30米以上。
雖然距離當初白雪的速度差了不少,但也超過了不少普通法師的平均水平。
所以,一路逆風鋪面下,沒用幾個小時,陳義便來到了他埋葬白雪的懸崖山洞前。
曾經坍塌的洞口, 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已經長出了些許紫色植物。
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了一陣,陳義並沒有發現什麽人來過的痕跡,放下心,伸出右手釋放了一個火球術。
“轟!”
洞口瞬間被炸開一個足以容納成年人進入的縫隙。
“白雪,我來了。”
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湧上心頭,陳義嘴角不覺上揚一抹微笑,鑽進洞內,掏出可憐項鏈用於照明,一步步向著洞穴的深處走去。
一分鍾後,他走到了洞底。
也看到了那個平躺在地面,安靜沉睡的身影。
有些顫抖的放下可憐項鏈,陳義走上前,伸手,撫摸著她冰涼的臉頰,沉默良久,幽幽輕歎:“兩個月不見了,你都涼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