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飯的間隙,關雲突然向唐三問道。
“明天我要去個好地方,要一起嗎?”
唐三也沒細問,只是搖頭拒絕。
“不了,唐門新建,我有很多事要忙呢。”
關雲眼神從唐三身上移開,眼裡神色莫名,嘴裡卻不停的詢問。
“忙啥?你不就是個撒手掌櫃嗎?”
沒有察覺到關雲異常的唐三回答道:“撒手個屁,要是不管管保不定我這唐門就成下一個七寶琉璃宗了,四大家族,寧風致,這些人手都需要我去安排。”
“你還會安排這些?”
關雲頓時來了興趣,身子往唐三身邊湊了湊,很是好奇。
“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麽個安排法?”
聽聞此言,唐三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不就是讓寧風致想辦法安插人手到天鬥內部嗎?然後其他雜七雜八的有幾個長老決定。”
“所以你這不還是個撒手掌櫃嗎?”關雲面露不屑。
唐三的臉變得通紅,急聲辯解道:“什麽撒手掌櫃?這一門之主的位置你做不來。”
看著關於明顯鄙夷的面孔,唐三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小鱉犢子已經是北境之主,手底下的勢力不知比自己大了多少。
猶豫了一下,唐三開口取經道:“那啥,你在北境是怎麽管理手下人的?事務又是怎麽處理的?”
“交給手下人處理唄,重要的事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不重要的事交給一般人,這不是很簡單嗎?”
聽到這話唐三當即滿臉黑線,就你還好意思說我撒手掌櫃?
“那你幹嘛?”
“我?”
關雲滿臉理所應當的模樣。
“我當然是去選擇自己信得過與信不過的人啊。”
“小癟三,你要想當好一個領頭人,不需要你會處理事,你只需要學會選擇就行了,這天下間會用腦子的人不多,但是能動手的人卻不缺。”
唐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他應該用誰呢?
“行了,你自己慢慢忙吧。”
關雲拿起手絹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我有事便先走一步了,這兩天不用找我,我要外出。”
“你要去哪兒?”
關雲擺了擺手,大步往外走去。“收拾人。”
...
根據最新的消息,星羅帝國的使團再有一天的時間便能到達天鬥帝都了,關雲還得趕著去給星羅帝國送份禮物呢。
戴維斯?朱竹雲?
一抹克制不住的微笑出現在關雲的臉上,他已經好久沒有為這樣的螻蟻而興奮了。
“有時間聊聊嗎?”
看向出聲之人,關雲臉上變態的笑容逐漸收斂,朱竹清?她這個時候來幹嘛?
“有事嗎?”
面容清冷的朱竹清臉上難得浮現異樣的色彩,只見她雙腮發紅,眼神飄忽不定,但是語氣卻異常堅決。“能不能陪我走走?”
關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但請你盡快。”
朱竹清點頭,帶著關雲來到史萊克學院後面的一處小湖,倆人就這麽圍著湖泊慢慢的走著。
沉默了一會兒,朱竹清主動開口說道:“沐白這一年改變了很多...”
“是嗎?”
關雲心不在焉的隨口答道。
“他能改變是好事,免得有一天吃苦頭。”
“嗯。”
場面再一次陷入寂靜,至少關雲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你能原諒他嗎?”
聽聞此言,關雲眉頭一皺,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女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麽。
“我跟戴沐白之間並不存在什麽仇恨,如果我真的恨他,相信我,他早都沒命了,以我的能力想要殺他,史萊克裡沒人能阻止我。”
瞧著朱竹清還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關雲不耐煩的開口問道:“我希望你接下來能說點其他的事情,如果你非要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那我只有跟你說再見了。”
本欲脫口的話本朱竹清強行噎了回去,隻得苦笑一聲。
“我已經收到我父親的信了。”
“哦?”
幽冥侯?關雲頓時來了興趣。
“看來跟我關系不小啊,他說了什麽?”
“我被以叛國罪逐出家族,從現在開始正式成為星羅帝國的敵人。”
“是嗎?”關雲心裡不禁為幽冥侯的果決點了個讚。
“恭喜你了,重新收獲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這不是我要的自由。”
朱竹清面露堅決之色。
“我想要的自由,應該是由我自己來決定歸去,而不是被當作棋子一樣從這一局丟到另一局。”
“嘿。”
關雲曬笑一聲,盯著湖面的波光粼粼,眼裡透露著一絲嘲笑。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生命從來就不是自己說了算的,除非你能強大到橫壓一切,自由?這個東西就是我都不敢想。”
“朱竹清,有時候我挺欣賞你的,在我認識的所有女人當中,論欣賞程度你能排進前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若是嫁給戴沐白可惜了。”
自強,自信,有著自己執著的追求,能吃苦敢吃苦,若非她那勁爆的身材,關雲都差點把朱竹清當作一個男人。
“好了,按照我和你父親的約定,我會把你帶回北境。”
“什麽時候走?”
“等你參加完高級魂師大賽吧。”
關雲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若是讓院長知道自己正在拐賣他的學生,恐怕少不了一頓收拾。
朱竹清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他們嗎?”
史萊克學院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在改變,哪怕是一向冰冷的朱竹清對這片地方都有了眷念。
“見?最好別見。”
關雲惆悵的說道:“下一次見面,他們可未必是你值得托付生命的隊友了,這世間熙熙攘攘誰能說的清楚?”
“對了。”
朱竹清似乎想起什麽,開口對關雲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戴維斯他們應該快到天鬥都城了。”
“我知道。”
“沐白他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
關雲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很奇怪嗎?估計他父親早都對他失望了,星羅帝國建國至今,從未發生過哪位皇子因為害怕爭位而逃避的情況,就憑這一點老子這輩子都看不起他。 ”
朱竹清為戴沐白辯解道:“他只是不希望手足相爭罷了。”
“多稀罕,難不成他戴沐白還真是戴氏皇族裡的異類不成?星羅帝國建立至今,從未有一位親王的存在過,他們姓戴的血管裡流的血都是冷的。”
微微歎出一口氣,朱竹清明白關雲和星羅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無可調和的地步,最為關鍵的是,她的父親甚至也加入了這場糾紛中。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關雲看了看天色,時候差不多了。
“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一步,今晚我有事要忙。”
見著朱竹清搖頭,關雲轉身離去,只是這步子還沒走兩步便停了下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戴沐白死在我手上,就替我給他帶個話,這輩子最好別回星羅了,有多遠就走多遠。”
“他不會聽的,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一定會站在你的對立面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那真是太可惜了。”
說罷,關雲徑自離去,不再回頭。
隻留下朱竹清一人對著小湖愣了半天的神,長出一口氣後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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