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防警察就趕到了,帶走了老人,以及,越水七槻……
讓山崎詫異的是,這女人的生命力,竟然如此之硬!
她還沒死,但,也在半死的邊緣。
【為什麽?這個女人到現在還能活著?】山崎心中震駭,跟著三人被帶上了救護車。
在火焰的灼燒中,老人也是傷的不輕,他也跟著被帶上了警車。
坐在車上,眾人沉默不語。
護士在忙著給受到槍傷的二人,緊急治療,二人傷的太重了。
特別是越水,她已經在了死亡的邊緣。
“這個傷者的流血速度太快了,必須要把血止住,輸血,不然,根本撐不到醫院!”
醫生想要詢問越水的血型。
然而,她已經昏過去了,隻得是先進行了止血。
三人被送到了醫院,擔架先是將越水帶進了手術室。
“先去照個光吧。”山崎的主治醫生,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說道。
山崎臉上表情一滯。
照光?
【喂喂…我的身體裡,骨頭中,可是塞了鐵條的啊!】
“不,不用了,直接消毒手術吧!子彈沒有傷到骨頭。”他說道。
“可是,為了安全起見……”醫生還想說話。
“不用了……”山崎低下了頭。
“不行!你現在的傷勢……”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個漂亮的年輕女醫生,牙關緊咬。
突然,他強撐著受傷的腳,站了起來,雙手猛地抓住了女醫生的衣領。
“我說,不用了!與其擔心我這點小傷,倒不如跟著去救我朋友!!”山崎抓著女醫生的衣領,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手背已經接觸到了對方的球。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如果她死了,我活著還有……”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小了下來,緩緩松開了女醫生的衣領。
“抱…抱歉,我激動了……”他低聲說道。
女醫生愣愣地看著他。
看著這個,好看的不像個人類的超級大帥哥。
沒有談過戀愛的她,或許很難理解,這種感受吧?
這種……即將失去喜歡的人的,恐懼!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她歎了口氣,輕輕一撩頭髮,沒有在強求。
不知道怎麽的,這一刻,她的內心激蕩不停。
這,究竟是個怎樣癡情的男人啊?
盡管,剛才被他用這種粗魯的方式對待,但,她卻如何也生不起憤怒的感覺。
反倒是……可憐!
二人對話的整個過程,老人…服部平次,他都看在眼裡。
他就坐在旁邊,因為傷得不重的關系,沒有被推進手術室,只是消毒,上了療傷的藥。
[如果……如果讓和葉知道了,我變老的事情,也一定會很擔心吧?]
[畢竟,我現在的壽命,可能也沒幾年可以活了……]
他歎了口氣。
[工藤,我終於,知道你的感受了……]
……
柯南現在很無聊!
坐在醫院的病房裡,他百無聊賴地翻著這本,幾乎被翻爛了的推理小說。
小說很好看,本應該是百看不厭的。
可他,在這些天裡,何止看了一百遍。
放下了小說,柯南皺著眉頭。
[說起來……我究竟是怎麽受傷的?]
他沉思著。
想了幾秒,記憶一片空白。
怎麽受傷的,這件事已經記不得了。
似乎……是因為山崎?
山崎那家夥出現過嗎?
好像沒有……
[糟糕!]柯南心底暗叫一聲。
隱約感覺到,似乎有著什麽不知名的力量,
在清除自己的記憶。又或者說,是世界的調整。
他抓起了桌上的筆,翻開推理小說的第一頁,匆忙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山崎……]
還沒等他寫完,隻感覺一個恍惚。
反應過來,柯南搖了搖頭,看著手裡握著的筆,以及這印著目錄的一頁。
[我剛才……想做什麽?]
許久,柯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他抬頭一看,來人是……
“高木警官,你怎麽來了?”柯南站了起來,迎了過去,問道。
高木撓了撓臉。
“因為剛才發生了一起案子,目暮警部讓我來詢問情況,只是因為,兩個當事人都進了手術室,所以才順便來看看你。”這耿直的年輕男人笑道。
柯南哦了一聲。
“是什麽樣的案子?”他問道。
高木想了想,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前半段,是他所知道的,還親自參與過的。
後半段……是老人的口述。
聽高木說完了話,柯南瞪大了眼睛。
“那個老人在哪?”柯南急忙問道。
“就在樓下,三樓!”
柯南沒再多說,拖孩都沒穿就急急忙忙跑了。
高木:“……”
[電飯煲!是他!]
[是那個組織,那個以家用電器為代號的組織!那個被我暗自稱作‘家庭’的組織。]
沒錯了!
乘坐電梯, 柯南來到了三樓。
手術室門前,那個老人坐在長椅上,等待著裡面正在進行的手術。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服部平次扭頭看去。
他瞳孔微縮,呼吸急促。
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褲頭……”這個姓氏,還沒完全說出來,柯南已經開口了,邊跑邊喊著:
“老爺爺。”
哢嚓——
服部臉上表情僵滯,隨即,露出了苦笑。
是了,他已經變成老頭了啊。
“老爺爺,可以問你些事嗎?”柯南賣萌地笑著,問道。
服部平次臉上幾肌肉抽了抽。
[現在都叫老爺爺了啊,以前你可都是叫我小甜甜……咳咳!]
“哦,小弟弟,你想問什麽問題啊?”
“其實是這樣的,剛才那個高木警官讓我來詢問的。”為了詢問情報,柯南果斷賣了高木。
服部平次心裡為高木默哀。
天知道高木和目暮二人為柯南背了多少鍋。
二人就這麽坐在長椅上,聊了起來。
科班很快就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當時的情況。
在結合高木所說的,對於案件,大概是有了了解。
……
手術室裡,山崎面無表情,目光深沉地看著自己大腿上的口子。
醫生正在為他縫針。
“真的不需要打麻醉嗎?”女醫生再次詢問了一句。
盡管,這句話,她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不用了…”山崎沉聲說道。
他的眼中充滿了回憶,懊悔的神色。
【當時,我太急於表現了,如果當時再讓越水熏半分鍾,她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