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事情的發展也和蔣傑他們想象的一樣,當看到了那位征糧官的首級之後,許多村莊的村民直接就選擇了加入義軍,都不需要蔣傑他們浪費口舌了。
期間他們也遇到了一些在領地內巡邏的敵軍小部隊,全都被那些老玩家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這也使得這些村民們見識到了這些老玩家的厲害,造反的底氣更足了。
僅僅是花了兩天的時間,蔣傑他們就席卷了十幾個村莊,拉起了一支兩千多人的大軍,當然了,由於裡面許多都是老弱婦孺,所以真正能夠上陣的不超過五百人。
盡管如此,也已經引起了那些叛變貴族們的震動,畢竟他們現在正在和獸人、鐵熊帝國聯軍鏖戰,急需後方的補給,這時候後方出事,補給運不上來,前線的大軍很快就會因為補給斷絕而失去戰鬥力的。
為了消滅這支在後方搗亂的農民軍,那些叛變貴族們立即就調集了一支上千人的部隊,由一名貴族子弟親自領軍,前去平叛。
周釗作為一名伯爵之子,原本可以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別的不說,至少這輩子算是吃喝不愁了。可是讓他苦惱的是,自己並不是父親的大兒子,同時修煉天賦也並不出眾,這都二十出頭了實力也才只有六級劍士的程度,在一眾兄弟之中絕對是墊底的存在。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他的兄弟這時候都已經被安排了各種重要的職務,而他卻是隻撈到了一個在後方押運糧草的差事。這個差事整天要跑來跑去,辛苦不說,而且還基本沒有立功的機會。
原本周釗以為自己很可能就會這麽倒霉的混過了這一次大戰了,可是誰知道,一天前他突然接到了消息,說是他派下去的征糧小隊被一群農民給乾掉了好幾隊,這糧食是暫時收不上來了。
上面為了搞定這群農民起義軍,東拚西湊的弄來了一千士兵,讓他親自領軍前去平叛。
雖然說因為那些起義軍的關系他無法繼續押送糧草了,可是周釗心中還挺高興的,畢竟這一次他終於是獲得了領軍的機會,雖然對付的只是一幫農民起義軍,但是這怎麽說也是一場數千人的會戰了,打贏了的話他肯定是會積累下一些功勞的,不會繼續被其他兄弟看扁了。
在率領大軍出發的同時,周釗騎在戰馬之上,看了看己方的探子送回來的消息。
“呵呵!才區區兩千多農夫,居然就弄出了上百個大小頭領,這外號倒還挺威風的,什麽穿雲箭牛二,鐵臂匠蔣傑的,就不知道這些家夥真正的實力有多少了!”
“大人!就是一群賤民而已,大部分人連正經的修煉功法都沒有,又能有多少實力呢!我看撐死了有個三級劍士的實力就算是很不錯了!”一旁的親兵隊長聞言笑著猜測道。
“也不可輕敵啊!這些家夥既然敢起這麽威風的外號,想必是有一些真本事的,讓前方的斥候小心探查,一旦發現敵情就立即回報!”周釗雖然表面上說是不可輕敵,可是心中卻也是覺得這一戰穩了,就像他的這位親兵隊長說的那樣,那些個農民起義軍大部分連修煉功法都沒有,這本身能夠有多少實力呢!最多也就是因為常年勞作的關系力氣比一般人大了一些罷了。
可是這在他手下的這支千人大軍面前,卻是一點用都不管的,畢竟他手下的這支大軍,原本是準備派上前線補充損失的,那都是經過了極為完善的訓練,本身實力不弱,裝備也極其精良的正規軍。
其中有二百五十名重裝戟兵,二百五十名劍盾兵,二百五十名重弩手,還有二百五十名則是弓箭手。其中那些重裝戟兵,全都身穿半身板甲,手持著兩米多長的長戟。那劍盾兵則是身穿著板鏈複合甲,手持著長劍和鐵盾,另外還配備了五發重型標槍。那些弩手則是配備了鐵扎甲或是鎖子甲,武器除了一把重弩之外還有一把用於近戰的短劍。最後那五百弓箭手,則可以說是整支部隊王牌部隊了,所有士兵的實力都在三級劍士以上,配備著製作精良的魚鱗甲,手持著接近兩米長的戰弓,配備著特製的破甲箭,近戰武器則是一把雙手大劍。
許多人可能會有一個印象,那就是弓箭手的近戰能力是很弱的,但是這絕對是一種誤解,畢竟一個弓箭手想要訓練成型,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是絕對不行的,像是其中的那些神射手,更是需要數年的時間,連綿不斷的實戰才能練成。相對於那種一周時間就能速成的弩手來說,弓箭手無論是訓練的難度還有成本都要大得多。另外想要拉開那些很硬的戰弓,這出色的臂力是必不可少的,這也就是說,凡是能夠成為弓箭手的士兵,力量肯定都不小。這麽一來,弓箭手們的近戰能力怎麽可能會弱呢!光是靠著其遠比普通士兵強大得多的力量,就能吊打大部分其他兵種了好吧!
率領著這麽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大軍,也就難怪周釗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在出發之後不久,周釗派出的斥候便回報,在前方一座小村之中發現了正在修整的一支起義軍,數量約在三百左右。
“據說率領這支義軍的是那綠林軍之中排行第二十三的飛虎將管雄,那家夥據說使的是一把大刀,廝殺之時大刀舞動起來仿佛多出了一對翅膀一般,勢不可擋,因此才得了這個外號!”
聽完了斥候的匯報,周釗覺得這是一個削弱敵軍實力的好機會,這一千打三百,怎麽看都不可能敗的啊!至於那位排行二十三的小賊頭,他感覺那實力多半也是吹噓出來的,真打的話或許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心中這麽向著,周釗信心十足的下令道:“全軍急行軍,十分鍾之內趕到那座小村,將敵軍團團包圍,不可放走一個!”
可是就在周釗率領著大軍剛剛趕到那座小村村外的時候,卻是發現,敵軍已經把所有部隊都拉出了村,擺好了陣型在等待自己到來了。
“哼!就算這些叛軍有了防備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準備進攻!”周釗冷哼一聲之後對著身旁的傳令兵下令道。
那傳令兵聞言立即就騎著戰馬,準備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
然而不等那位傳令兵跑出去多遠,對面的敵軍陣中卻是突然衝出了一名身穿精良的全身板甲,騎著一匹披甲戰馬,手持著一把長槍的叛軍頭目,對著這邊叫囂道:“對面的敵軍聽著,我乃是綠林軍排行七十八的竄天猴張天霸,對面可有人敢與我決一死戰?”
聽到這名敵軍小頭目的挑釁,周釗不由得笑出了聲,這排行七十八的賊頭,那實力該有多麽不濟啊!畢竟根據他們的推測,這些叛軍真正能打的青壯也就不到五百人而已,就這五百人裡面還排到了七十八位,那實力真的可以說是和普通士兵差別不大了啊!
“都站著別動,讓本將前去取他人頭,也好讓這些叛軍知道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周釗對著身邊的士兵大喊著,策馬就衝了出去。
周釗由於本身武學天賦不高,所以使用的兵器也是比較容易掌握的一把厚背大刀,此時他手持著自己的大刀,看著對面那個依然在耀武揚威的敵軍賊頭,已經是將對方當成了死人。
在策馬衝到了對方身前之後,周釗毫不猶豫的就一刀向著對方腦門劈了下去。
那位竄天猴張天霸見狀卻只是隨手將手中長槍擋在了身前,但是居然就這麽穩穩的擋下了周釗這全力以赴的一刀。
然後只見對方長槍一挑,周釗便感到一股可怕的巨力從長槍之上傳來,自己手中的大刀也隨之被挑飛了出去,接著對方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長槍閃電般刺出,一槍就刺穿了他身上那造價高昂的騎士板甲,洞穿了他的胸膛。
“這···不可能!”周釗看著刺穿了自己胸膛的長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而後方的眾多士兵,面對著這一幕也全都是驚呆了,畢竟周釗這位主將的實力他們也是清楚的,雖然和其他貴族子弟們比起來不算太強,但是也有著六級劍士的程度,所以他們見到周釗衝出去和那位小賊頭單挑嗎,都沒有阻攔,以為自家主將肯定是手到擒來,沒幾個回合就可以將敵將站於馬下的。可現實卻是,他們的主將和對方交手不到兩回合,便被對方挑飛了兵器,然後一槍秒殺。
在乾掉了周釗之後,那位竄天猴張天霸卻是感覺還有點沒過癮,於是一槍將垂死的周釗挑落馬下之後,便繼續對著對方的敵軍大喊道:“你們就沒有更厲害一點的高手嗎?這個小白臉太弱了,本首領連熱身都沒熱完就把打死了,不過癮啊!”
“你這賊頭,不要太猖狂了,看我來斬你!”周釗的親衛隊長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拔出自己背後的雙手大劍,就對著張天霸衝了過去。
見到這位親衛隊長出手,其他士兵眼中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信心,畢竟這位親衛對著可是有著九級劍士的實力的啊!這下子絕對可以乾掉對面的那個什麽竄天猴,為他們的主將報仇了吧!
而張天霸也感受到了對面這個新對手的強大,還不等對方衝到自己面前,便抓起了掛在馬鞍上的騎弓,抽出了一支破甲箭對著對方面門就射了過去。
然而周釗的這位親衛隊長果然也不是庸手,面對著這勢若閃電的一箭,卻是精準的用手中大劍一箭劈飛了這支破甲箭。
“有兩下子啊!”張天霸見狀也不由得驚歎出聲,然後迅速收起了騎弓,抬起了手中長槍,對著快要衝到自己身前的親衛隊長一槍刺出。
這位親衛隊長剛剛才見識過對方一槍刺死了自家主將的一幕,所以自然知道對方最厲害是就是槍法了,所以早就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此時見到對方一槍刺來,立即就抬起長劍,擋在了身前。
一聲巨大的金屬交擊聲過後,親衛隊長原本前衝的勢頭居然是被硬生生的瞬間停了下來,不過他也總算是成功擋下了對方的這一槍。
在擋下了對方的攻擊之後,這名親衛隊長立即就發起了反擊,手中大劍抬起,劍尖對著對方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張天霸見到對方能夠擋下自己的全力一槍, 自然也不敢大意,立即就把長槍橫在了胸前,擋下了對方的這一劍。
“哈哈!打!接著打啊!”新月島之上,遊戲之神看著眼前屏幕之中的直播大戰,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而不遠處,蘇理剛剛結束了她和海子敬的婚禮,這皇家的婚禮禮儀是真的多,即便她現在已經是劍聖高手了,可是在經過了那些繁瑣的禮儀折騰之後,也是感覺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她不知道以前那些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的皇后們是怎麽挨過這麽繁瑣的禮儀的。
在回到了房間之後,蘇理立即就想要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些,可是一轉頭,卻是發現了遊戲之神這家夥正在看著直播。
對方這些天折騰出來的那些事情她也都知道了,在她看來對方這根本就是瞎胡鬧,既然海子敬已經到龍族借到了兵,那麽就等著海子敬率領大軍直接打過去,一波推平不就好了嘛!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有什麽用啊!
如同一條毛毛蟲一般,蠕動著身體爬到了屏幕前,蘇理看了一下屏幕之中轉播的戰鬥場景,對著遊戲之神吐槽道:“這又是你做的好事吧?發布了單挑任務,不然的話那些玩家是絕對不會這麽傻乎乎的去和別人單挑的,你說你整這些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啦!這可好玩了!而且我可是遊戲之神,我要是不玩的話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啊!”面對著蘇理的吐槽,遊戲之神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