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延正帶著黃晨等人離去,老爺子也沒說什麽,其實這些年下來,什麽家規,他早就不在乎了,人上了年紀,還是覺得親切的吃頓飯好,勾心鬥角,真不喜歡。
臨走,特意囑咐了他們幾句:
“別玩太晚,明日一早,咱們一家一起去荼林寺,爺爺要親自拜會一下那位大師。”
唐沁雅一愣,旋即臻首輕點,其余人也沒多想,荼林寺可是豐海遠近聞名的好地方,老爺子想去也無可厚非。
唯有葉蕭一人,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精光,顧自呢喃:“荼林寺……”
……
出了黃家,唐沁雅和黃延正一人一輛豪車,黃晨上前面與黃延正一起,葉蕭和黃心蕊,則上了唐沁雅的車。
黃延正在前帶路,一路出了市區,上了高架,一路向著郊區開去。
路上,唐沁雅從駕駛座,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那閉目養神的葉蕭,目光一陣複雜,心中總有些疑惑。
黃心蕊坐在副駕駛,唐沁雅一路總看葉蕭的動作,她收在眼中,不自覺的蹙著眉頭,心中總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葉蕭一路無話,靜靜坐在後面,閉目養神。
二女路上倒是有聊,卻也僅限於一些日常話題,畢竟他們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說實話,真不是多麽熟。
約莫二十多分鍾後,駛入郊區,附近漸漸沒了現代化建築物,要麽是公路,要麽是樹木。
又往東開了得有十分鍾左右,視線內,總算出現了幾座層數不高的小樓,以及一些專門圈起來的柵欄。
來到近前,才發現上面有牌匾,名為:“辰尚卡丁車俱樂部”,看來地方到了。
跟著黃延正的車走,去到地下停車場放下車子,幾人下車後,在車前集合,黃延正衝他們笑笑說:
“這裡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地方還不錯,走,咱們上去。”
說罷他在前帶路,進電梯,按二樓,電梯緩緩上升。
“叮。”
二樓到,電梯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挺寬敞的大廳,前方有櫃台,一見幾人來到,前台小姐立馬笑著迎了過來。
“黃少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呀?”
很明顯,他們很熟,黃延正衝她笑笑,指著後面幾位說:
“這幾位是我二叔、三姑家的表弟表妹,我今天主要是帶他們來玩,對了,辰哥呢?”
服務小姐一聽是黃延正的親戚,再一看,每個人都是衣著不凡,尤其是唐沁雅,她認識,這位也是豐海一方名媛了。
倒是那個冷著臉的小哥,看上去差點意思,不過她也沒多想,笑著跟後面幾位招了招手,這才回黃延正的話:
“辰哥在樓上呢,您待會兒自己找他吧。”
黃延正點點頭,然後說:“幫他們開幾輛車,讓他們好好玩玩,都算我帳上。”
說完,回身對黃晨、唐沁雅等人道:“你們先玩,我去找個朋友。”
說罷,吩咐了那服務小姐幾句,就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後,服務小姐很貼心的幫忙將東西準備好,並領著他們下去一樓,找了衣服、頭盔等換上,這才出去外面場地。
他們這地方因為比較偏,所以很少有人來,也是他們家老板有錢,開著玩的,本來就沒打算盈利。
黃晨他們下去的時候,這裡也沒幾個人。
卡丁車這東西,操作並不難,何況這裡還有專人講解,很快黃晨等人就都會開了,至於葉蕭,他只看一眼就會。
上去開了兩圈,葉蕭覺得沒什麽意思,便去到一邊休息區,顧自坐著了。
倒是黃心蕊和黃晨姐弟,並不經常來這種地方,第一次接觸卡丁車又稀奇,就一圈一圈開的不亦樂乎。
剛開始黃心蕊還不想來,結果這來了後,就將自己的話給拋到九霄雲外了,對黃延正的防備,也放下了不少。
到底還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就算有心防范,也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葉蕭靜靜坐在休息區,這地方環境還真不錯,因為是郊區,場地很大,除卻賽道之外,仍舊有很多綠植。
地方越大越安靜,除了風聲和卡丁車發動機的聲音,倒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葉蕭正打算閉目休息會兒,卻是忽然,一陣香風襲來,緊接著,身邊被放了一瓶礦泉水,唐沁雅坐了過來。
見葉蕭看過來,唐沁雅就衝葉蕭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揚了揚手裡的水。
葉蕭沒反應,只是轉過了眼神。
唐沁雅喝了口水,然後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我二舅家?”
以前小,不懂事,只知道二舅家有個養子,不喜歡說話,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的姿態。
可現在她不小了,接觸的事情也漸漸多了起來,經過此次紫竹林一事,她很明確的知道葉蕭不是一般人。
這話,是她心中的疑問,據她所知,黃嘯一家這些年在天海雖說順風順水,可好像做的並不好,葉蕭這般人物,為何會在黃嘯家?
面對她的疑問,葉蕭只是順手拿起礦泉水,起開,輕輕喝了一口,然後開口說:
“與你無關。”
是的,與她無關,葉蕭在黃家,只是因為當年天人五衰成為嬰兒,需要人托付罷了,而這個人,不能是太大的人物,也不能是太卑微的人物。
葉蕭雖不貪戀榮華富貴, 可還不至於把自己扔到窮山溝裡受苦。
而托付給大人物,他們很有可能察覺葉蕭的不一般,如那雲海王家王傳東一般打歪主意。
那樣比起來,那時候的黃嘯,公司遇到困難,即將倒閉,葉蕭只要伸出援手,並許諾保他們這些年一帆風順,就可以很輕松的達到目的。
只是這些,葉蕭不想,也不會,更沒有必要告訴別人,更何況這個唐沁雅與他並沒有多少牽扯。
聽了葉蕭如此決絕的回答,唐沁雅還真是楞了一下。
多少年了,在豐海,她還真沒見哪個男人面對她唐沁雅的時候,是這般平淡的模樣,且還一口拒絕回答了她的問題,簡單乾脆。
短暫愣神片刻,她又問: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大師即將圓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