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被南方閣劃為敵人的,可幾乎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最後的結果,無外乎一個死字。
不論是多麽強橫的修士,只要為敵,南方閣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擊殺,這一點,林新和安川,清楚的知道。
所以,他們告誡葉蕭,他們要讓葉蕭知道,南方閣可不是一般勢力。
只可惜,面對他的話,葉蕭仍舊平平淡淡,簡單說道:
“那就,為敵吧。”
很簡單的話,從葉蕭,看了照天商會送去海西的南擊木盒子裡的東西之後,葉蕭就確定,自己跟著南方閣,應該是敵人沒錯了。
既然,遲早都是敵人,那早一天玩一天,有什麽差別呢?
“您可要清楚,南方閣,可不是隱宗之流可比!”
林新聽了他的話,氣的不輕,他認為,葉蕭是不知道南方閣的強橫,整個隱宗,貌似若不是老宗主隱天青走了狗屎運僥幸突破至化神,可能,也就一位分神期修士。
可京城南方閣,單是現在,表露在明面上的元嬰期修士有兩位,分神期也已經有了兩位!
這樣的實力,當年的八宗之內,都沒有出其右的。
京城諸多勢力,南方閣更是可稱王稱霸,只不過近些年來,較為低調罷了。
林新的話,是在告訴葉蕭,隱宗,他葉蕭可以隨手斬滅,但南方閣,將是勁敵,抵得過好幾個隱宗。
跟南方閣為敵,可實在是不理智的行為啊!
這位葉大人,是不是傻啊?
明顯,葉蕭不傻,甚至精明的很,此一刻,面對林新的話,他緩緩張口,道:
“那我,也勸你二人一句,修為至分神不易,若淪為他人走狗,則道心不堅,不通透,則道,不可成。”
葉蕭一路走來,道心通透,憑的,就是一份無拘無束,誰都拘束不了他,大自在,方可有大成就。
若,因為一些區區資源,或者不可抵擋的利益誘惑,而淪為他人走狗,那麽,就算可成道,道心也絕對有缺陷,飛升無望!
要知道,但凡是到達分神期的大修士,幾乎都已經初步具有了升仙的點點資質。
這兩個人,還是看的不透徹。
奈何,聽了葉蕭話的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旋即道:
“葉大人說笑了,我二人與南方閣,只是合作關系,談不上走狗之說,共圖大計罷了。”
“最後一句。”葉蕭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現在離去,免去一死,不然,殺無赦。”
葉蕭的話,說的十分隨意。
就好像,在他面前的,非是兩位分神期大修士,而是兩隻隨手可以拍死的蒼蠅似的,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分神期大修士,在他眼中,竟淪為了蒼蠅。
真的好像,隨隨便便就能擊殺似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小乘面前,區區分神,也敢言勇?笑話!
“好大的口氣!”安川可沒有被嚇到,誰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對林新冷哼一聲說:
“還費什麽話?動手吧!殺了蕭冉,回去複命就是了!”
話音落下的刹那,安川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經來到了葉蕭身前,他同時大吼一聲:
“我拖住他,你去殺蕭冉,快!”
既是如此,林新還有什麽好說的?當機立斷,身子一閃,持刀殺向蕭家老祖,欲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擊殺,然後抽身離開。
畢竟,面對葉蕭,他二人可都沒有把握。
既是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呢?葉蕭也沒有心思再廢話,伸出右手晃了晃,旋即一道光印浮現。
“嗡!”
只聽,一聲嗡鳴,
一道帶有狂暴撕裂性能量的光束,便從葉蕭手中發了出來,速度奇快,直衝迎面衝來的安川。安川瞳孔緊縮,嚇得立馬閃躲,躲開後,甚至還有些心有余悸。
“好險!”
他毫不懷疑,若正面撞上,自己將會被重傷!
他是躲開了,但這道光束,卻斜斜的轟向了林新,這會兒的林新,才剛來到蕭家老祖面前,也隻得,連連後退。
雙方再次拉開距離,安川和林新出其不意的攻擊,並沒有取到很大效果。
“速戰速決!”
畢竟是分神修士,二人反應倒也極快,對視間,林新重重點頭,旋即手捏印結,衝向葉蕭。
安川呢,則是取出一柄長劍,直衝蕭家老祖而去,欲要,用其將蕭家老祖一擊斬滅!
這一次負責拖住葉蕭的,是林新。
但,他憑什麽,天真的以為, 自己能夠拖住葉蕭?
繼續調轉手中狂暴光束,擊向林新,葉蕭甚至動都沒動,仍舊站在原地。
很是,隨意。
“喝!”
林新這一次沒有閃躲,正面迎上葉蕭的光束,就見他雙臂在這一刻化為了若神魔一般的赤紅,並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下子,跟葉蕭掃來的光束,撞在了一起!
“嘭!”
發出一聲,血肉碰撞的聲響,林新的手臂那裡,被葉蕭發出的光束嵌入,但也成功,攔住了葉蕭的攻擊。
林新並不好受,面色漲紅,顯然忍受著很大的疼痛,葉蕭的攻擊,有著一種十分狂暴的能量,湧入他的體內。
若不是,有著這專門煉體的法訣,他可能,還真的堅持不下來。
現在,已經有些受不了了,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必須,讓安川速戰速決,他大吼一聲:
“快!”
安川自然知道時間緊迫,拖住葉蕭不易,故而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道道殘影出現在半空,他衝向了蕭家老祖。
手中大劍散發森森寒芒,真氣在劍身形成一道巨大光芒,這一劍,仿若能夠將整個蕭家劈成兩半似的。
“蕭冉,拿命來吧!”
他這一劍,重重轟向蕭家老祖,是他全力的一劍,若被擊中,以這蕭冉元嬰後期的修為,定然難逃一死!
只要,擊殺了蕭冉,憑借著大陣的特殊性,就算是葉蕭,也攔不住他們二人!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完成任務。
蕭家老祖,此一刻終於生出一種無力感,幾百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還真是久違了。
“要死了麽?”她顧自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