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遊輪到岸,放下過道,穿上遊客,依次下船。
“老師。”
房間門口,蘇瑾和白洛已經等在那裡了,葉蕭出來,打了聲招呼,幾人就一同前往出口。
而,在經過房間總過道的時候,白洛衝著一個方向揮揮手喊了聲:
“董香姐!”
蘇瑾和葉蕭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身幹練衣裝的董香,提著一個手提箱走了出來,看上去還挺時尚的。
“誒,好巧啊,下船也能碰到,咱們還真是有緣。”
“是啊是啊。”白洛點著頭說,還一邊跟董香聊著什麽。
白洛是個藏不住任何事情的性子,如果讓她知道董香身份不一般,動機不純的話,那鐵定會被董香看出端倪。
所以,這件事情,葉蕭和蘇瑾,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告訴白洛,可憐白洛,還一口一個董香姐的叫著。
“咱們一起走吧。”
蘇瑾比起白洛來,就顯得大家閨秀多了,笑不露齒,微微抿嘴,邀請董香一起下船。
這可沒什麽好拒絕的,董香點頭微笑:“好啊。”
連著葉蕭在內的一行四人,一並下了船,在出口位置,他們看見了侯在那裡的李凌行。
“葉大人,蘇小姐!這邊!”
眼見葉蕭幾人下來,李凌行樂呵的擺手,看上去,很自然,但在看見董香跟在後面的時候,眼神波動一瞬,很快掩飾。
待得,葉蕭他們都來到近前之後,李凌行呵呵一笑說:
“外面有車候著在等咱們了,天色已晚,今天是到不了商會分部的,在下訂了酒店,葉大人一路顛簸辛苦,咱們休息一夜,明早再走。”
對此,葉蕭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旋即,示意李凌行帶路。
李凌行呵呵一笑,不過,目光掃視後面,看到了董香,便裝作自然的問道:
“這位小姐跟咱們一起嗎?”
這一聲倒是讓董香高看了李凌行一眼,這句話一問,接下來,就是董香的表演時間了。
“哦,我就不一起了吧。”她擺手笑說:“你們恐怕不方便。”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白洛小手一揮笑道:“天都快黑了,董香姐你不是來旅遊的嗎?反正晚上也去不了哪裡,不如跟我們一起去酒店休息一晚再走也好啊。”
白洛這丫頭從來是個好客的性子,就這麽打算拉著董香一起去酒店。
“這……”
董香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結果蘇瑾很識趣且自然的說:
“沒關系,就一起吧。”
這是作為一個朋友的基礎作為,同樣,對方早有安排,蘇瑾也早有安排。
“那行吧,麻煩你們了。”董香有些歉意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住呢。”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吧。”
李凌行呵呵一笑,在前帶路,帶著這幾人,一路出了港口,上車,離開。
這全程,葉蕭一句話沒有,一個表情沒有,就提著箱子跟著走,說實話,如果不是都知道葉蕭才是主要人物,他們真的會以為葉蕭是來湊數的。
他這個人的性子,的確沒有多少存在感。
……
剛過完年的天,還是黑的很快,眾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天已經昏暗了下來,就連路燈都亮起來了。
海北靠海,經濟較為發達,這晚上各處夜燈一亮起來,煞是好看。
白洛很少出遠門,在車上一路都嘰嘰喳喳的拉著蘇瑾和董香指指這邊指指那邊,真跟個沒見過世面,沒出過門的小女孩似的。
這一點不怪她,白城芥公務繁忙,必須時刻在京城,白洛性子又太活潑,讓她自己出去玩白城芥也還真不放心。
下車的時候,白洛興致衝衝的說:
“要不咱們附近逛一逛吧?我看那邊有好多好玩的。”
其實,海北的城鎮,還真比不上京城,京城是文化樞紐,兩者壓根沒有可比性,可耐不住白洛見了沒見過的稀奇啊,就想玩玩。
別人倒是無所謂,蘇瑾拉了她一把說:
“等明天跟老師一起把東西交出去後,咱們再玩。”
蘇瑾很清楚自己和白洛的定位,如果她們擅自出去玩,被人抓了,拿來威脅葉蕭,那可糟糕了。
等明天把東西交出去,他們才真的算是安全了,就算有危險,危險的也不是他們了。
白洛本來有些不甘心,結果蘇瑾瞪了她一眼,她隻好撅噘嘴,委屈巴巴的說:
“哦,知道了。”
董香在其中扮演著和事老的身份,呵呵笑道:“我應該會在這邊待幾天,明天你們辦完事,可以來找我一起玩。”
“好呀好呀。”白洛一聽就高興了。
有些人喜熱鬧,喜人多,但有些人就是喜安靜,白洛屬於前者,蘇瑾、葉蕭,可能屬於後者。
沒有搭話,他們進去酒店,每人開了一個房間。
葉蕭,全程無話,在拿了房間號,跟蘇瑾等人告別之後,便,顧自去了自己的房間。
進去房間後,他一揮手,將手裡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似乎,十分隨意,完全不怕它被人奪走。
然後,進了浴室,洗澡。
葉蕭少有的習慣,休息之前,洗澡。
在葉蕭進去浴室後,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浴室那邊的水滴聲傳出來,但是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落地窗窗簾出,忽然一道身影,顯化出來。
那是一位男子, 略顯魁梧,但長相卻十分和善,關鍵是,他頭頂上也沒有頭髮,竟也是一位僧人。
此人,手持一根金剛杵,緩步來到了葉蕭放在桌子上的南擊木盒子前。
“總算結束了。”
他抿嘴笑了一聲,然後揮動金剛杵,運轉全身所有真氣內斂其中,就打算,一擊敲碎這盒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收手。”
兩個字,很簡單,不帶一絲情緒,仿佛,亙古以來,一直如此。
而聽見這聲音的僧人,忽的面色大變,手中的金剛杵,頓在半空,再難以下落半分,不是有人控制,而是他,不敢下落。
他深知,自己若不聽勸,可能,暴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