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就是太嬌生慣養了!”蘇瑾坐在白洛旁邊,好笑的問:“好些了嗎?”
白洛翻翻白眼,點頭說道:“好是好了不少,可是還是暈得很。”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頭昏腦漲的,難受得緊。
蘇瑾聽了咯咯直笑,還說:“咱們距離海西,算上今天至少還有四天的航程,你可要倒霉嘍。”
“四天?!”
白洛聽了,驚呼一聲,旋即一臉生無可戀,仰頭翻起白眼,有些後悔跟著一起來了。
“蘇姐姐,我要是四天睡不著覺,會不會死啊?”白洛問。
蘇瑾聞言就差笑出聲來了:“你好歹也是個紫府修士,按照你的身體強度,一個月不睡覺才會開始有事,別怕。”
“可是,太難熬了啊!”白洛一副無語的說:“四天不睡覺哎!這得多難過?”
蘇瑾笑著搖搖頭,不再多言了,這丫頭就是太嬌慣了。
“嗒嗒嗒。”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不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一位身著紅色長款風衣的女生走了過來。
此女,穿著一雙馬丁靴,搭配黑色打底褲和長款風衣,看上去十分顯身材,尤其是那頭栗色卷發,以及精致的五官,更給人十足的誘惑。
馬丁靴踩在甲板上,發出聲音,女生手持一個相機,上來之後,四處看看,最後走向了蘇瑾和白洛,笑說:
“兩位妹妹,幫忙拍張照可以嗎?”
蘇瑾愣了下,不禁眉頭微皺,起了些許疑心,問了一句:“這麽多人,怎麽找我們?”
這個時間,甲板上可是不止有她和白洛兩個人,到處是人,此女不找別人,直接衝她們過來,蘇瑾當然得小心點。
那女生面上掠過片刻的愣神,旋即好笑的說:
“只有你們是兩個女生啊,而且你們距離我最近,我找你們,不應該嗎?”
這到的確是,四周除了成群結隊的和情侶,就是單一的男女,只有蘇瑾和白洛兩個人都是女生。
且,方才因為白洛實在暈,上來後就找了距離最近的地方坐,故而她們的確距離那女子最近。
蘇瑾用神念在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發現沒有真氣波動之後,方才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多心了。
然後,抿嘴微笑,接過相機:
“抱歉,我想多了。”
“沒關系,出門在外嘛,小心為上。”那女子抿嘴淺笑,去到船邊,擺出簡單的剪刀手,讓蘇瑾拍照。
拍了一張照之後,就從蘇瑾手裡接過相機,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
“不客氣。”蘇瑾素來不是冷淡之人,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
那女子點頭微笑,似是隨意,坐在了白洛身邊,原本蘇瑾的位置,操作起自己的相機,過了一小會兒才問蘇瑾:
“你們也是去海西的?”
蘇瑾點頭,還不等她說話,白洛搶先一步說:“姐姐,咱們都是一艘船上的,你這話問的有點尷尬啊,難不成我們還能中途下船?”
聽這話,女子和蘇瑾紛紛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來,白洛這話,說的還真是。
“我問的有點多余了。”女子呵呵笑道。
旋即,看看白洛有些蒼白的面色,似是隨口問了句:“這是怎麽了?暈船?”
白洛無奈點點頭,修士看來稀奇,但在普通人眼中,這又不是多丟人的事。
女子聽了,便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薄荷糖,遞給白洛說:
“這個很有用的,吃了會好些的。”
白洛半信半疑,蘇瑾仔細看了看,包裝都是外面隨便能買到的,無毒,也就放心的給白洛吃了。
“謝謝。”蘇瑾道謝一聲,還遞出手去說:“我叫蘇瑾,這是,我妹妹白洛。”
到現在,她才好像開始認可女子。
“你們好。”女子遞出手去,呵呵笑道:“我叫董香。”
握手過後,蘇瑾坐在了董香身邊,問:“董香姐是要去海北做什麽?”
“去旅遊。”董香幾乎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回答,並問:“你們呢?去做什麽?”
“我們是去找人的。”蘇瑾早就想好了措辭,現在這情況,他們肯定不會告訴一個陌生人自己是去幹嘛的。
說去旅遊,難免會受到對方邀約,隻好說去找人。
董香聞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白洛也好像好些了,就跟董香有一說一的聊了起來。
女生之間的友誼,一向十分奇妙,三個女生湊在一起,竟然真的能聊一上午,這是好多人都想象不到的。
上午時間,葉蕭卻一直待在房間裡,閉目修煉。
時間一直來到中午,李凌行在餐廳訂了位置,知會葉蕭之後,才去甲板上,找尋蘇瑾和白洛。
“蘇小姐,白小姐,去吃午餐吧。”
他來到蘇瑾和白洛面前說,同時,他還注意到了二女身邊多了一位女子,他眼神微微一凝。
但細細感知,此女身上沒有一絲真氣波動,就是個普通人,李凌行索性興致缺缺的轉移開了目光。
“好。”
蘇瑾應了一句,然後問董香:“一起去吃飯嗎?”
董香搖了搖頭:“我還不餓,你們去吧,反正都在一艘船上,還要過三四天呢,隨時能再見。”
她們也都互留了房間號、手機號,隨時可以聯系的。
“那好, 我們去了。”
白洛好像沒那麽難受了,早上沒吃的下去飯,這會兒倒是餓了,跟董香告別,就拉著蘇瑾二女一起去餐廳了。
李凌行走在最後,剛打算離開,忽然發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他身邊飛過似的,那種感覺很強烈,嚇得他不輕,趕忙回頭看看。
他身後,除了一個董香,別無他人。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李凌行一臉鬱悶。
就在,這個時候,董香,衝他眨了眨眼。
李凌行兩隻眼睛驟然瞪大,指著董香驚呼出聲:“你是……”
不等他話說完,忽然發覺自己說不出話了,接著董香也不搭理他,直接轉身離去。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自然,並沒有任何人會發現異常,除了李凌行心中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