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道祖?當真是身姿偉岸啊!”
“不愧為我教之祖!”
一些個道教的人,紛紛議論。
就連洪緣大師,也上前幾步,來到洛雷真人身邊,小聲問道:
“洛雷道友,這就是,道教之祖?”
洛雷真人,眉頭緊鎖,他們教內留下的畫像上,道祖分明不是這個身形。
不過,他也不確定,畫像是不是真的,或者說,道祖會不會有什麽變化,畢竟,千百年都過去了。
故而,他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說:“是。”
說的,十分不確定,但到底,還是承認了,故而,洪緣大師恭敬的望去。
佛門飛升,不留請神符,隻留金身舍利,故而,佛門是沒有這等召喚先輩的手段的,洪緣大師當然稀奇。
除了葉蕭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將這出現在門戶前的人,認作是道祖了。
道祖,葉蕭是見過,他的虛影,就是個很普通的道人形象,甚至,還有些不修邊幅。
最重要的是,他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
如今,出現在這門戶之前的虛影,是一個體態削瘦的男子,穿的,不過是常人衣衫,卻十分整潔。
單是體態,就跟道祖搭不上邊,那位道祖,不過一米七多一點的個子,這人,少說得有兩米以上。
最關鍵的是,此人面上,有著一抹七彩光暈,令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別說是那些個佛道二教的人,就連葉蕭,運用專門的法訣,也都看不穿。
還有一樣,那就是,葉蕭在此人身上,感覺到了頗為危險的氣息,是那位道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帶給他的。
說明此人,絕不簡單!
可讓葉蕭更加納悶的是,分明,百玄道人召喚的,是道祖,為什麽,出現的,卻會是另一個人?
還有,上一次,分明百玄道人召喚之後,門戶大開,道祖就立馬出來了,這一次,為什麽卻遲遲不來?還換了個人?
究竟是,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
就連葉蕭,這等眼裡,也只看出,此人估計用了些手段,特意降臨,卻也並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也是疑惑,故而等著,只是,葉蕭已經警惕了起來。
……
下方議論紛紛。
雲端之上,門戶之中,那人影,卻並未有離開門戶,降臨百玄的身子的打算,似乎,那百玄道人的身子,讓他惡心,不屑於降臨。
被七彩光暈掩飾的目光,打量下方眾人,來回掃視,卻滿含蔑視,畢竟,這只是一群凡人。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葉蕭身上,當即,眼神一凝,一種十分古怪且精彩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並迅速擴大。
若不是光暈遮擋,葉蕭看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和表情,肯定會相當疑惑。
好在,那人,並未多看,也並未過多逗留。
在,看了葉蕭一小會兒後,收回目光,似是深吸一口氣,旋即開口,對著下方,這群人說道:
“你們的道祖,犯了禁忌,已然被凌遲處死,日後,就別召喚了。”
……
此言一出,原本,還十分歡快雀躍的山峰之上,那些個以道祖為榮的道教子弟,紛紛一怔。
旋即,面上,漓起不可思議的神色,站在那裡,活像是見了過。
“他,他說什麽?”
“我是不是,是不是聽錯了?他說,道祖被處死了?”
“他不是道祖?!”
“道祖,被凌遲處死了?!天啊!”
一種名為信仰的東西,在他們心中,轟然倒塌,這群道教之人,修的,自然是心中的信仰,
他們十分虔誠,心也十分真誠,視道祖,為終生目標。可,如今,忽然聽說,他們的道祖,因為犯了禁忌,跟普通人一樣,被殺了!
他們就好像,失去了一直以來的目標似的,瞬間就被打垮了。
“這……”
被打垮的,還不光是他們,還有洛雷真人。
作為一個繼承天雷觀衣缽的修士,洛雷真人,對於道祖,可是有著近乎於狂熱的虔誠。
如今,驟然聽說,他的道祖,被人殺害了,那種感覺,可是異常酸爽。
就連那禿驢洪緣大師,也有些不可置信,但緊接著,卻又有些好笑,像是看好戲似的看著洛雷真人。
方才,洛雷真人還說,那就是他們的道祖,誰能料到,如今事情竟會發生這般反轉。
也就是說,門戶內那人,非是道祖。
這洛雷真人,連他們的道祖都認不出來,倒也是令人覺得可笑啊。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畢竟不是自己的信仰崩塌,洪緣大師作為一個局外人,還是可以表示幸災樂禍的。
現場,一片嘩然。
唯有葉蕭一人,眉頭慢慢緊鎖起來,死死盯著那門戶中的人影,心中,思緒轉的非常快,想了很多很多。
首先,方才那人的聲音,明顯是被刻意更改掩飾過的,不是他本來的聲音。
一般,遮掩自己的面容,連聲音都遮掩,明顯是不想讓認識的人認出自己,可問題是,這裡,理應沒人認識這位才對。
其次,方才那人說,那道祖,是因為犯了禁忌,才被人凌遲處死。
到底是一位仙人,不可能說殺就殺,那道祖,到底犯了什麽禁忌,才會被人處死?
至少,那禁忌,絕不會小。
這就更讓葉蕭納悶了。
那道祖,在一個多月前,還能降臨這凡間,如今就被殺了,說明他是在這一個多月內,出的事。
會否,跟他葉蕭有關?可也不應該啊,按理,葉蕭沒有乾預他任何。
那他,到底是犯了什麽禁忌?
葉蕭心中,總有十分怪異的感覺,那感覺告訴他,事情,跟自己貌似有很大關系,可他卻找不見有關系的點。
這種超出控制的感覺,葉蕭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
下方嘈嘈雜雜,眾人議論紛紛,雲端之上,門戶之前,那人影,則沒有在意任何人的議論。
只是,十分複雜的看了一眼,那下方的葉蕭,眼神中,似有思念,似有絕望,但更多的,是希望。
他,顧自呢喃:
“葉蕭師兄,隱患幫你除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