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墟境強者出手,這等威力幾乎無法想象!
江楓雖然見識過,但對於一般修士來說,生平乃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恐怖的景象,整個天地都要被毀滅了,浩瀚的星辰之力覆蓋方圓上百裡大地,令得無窮生靈都瑟瑟發抖。
至墟境強者,已經超出一般修士范疇,達到這一境界之人,可以凝聚星辰之力,構建星辰輪脈,衝擊星墟之門,和命象境、星元境、識藏境三大境界的修煉方式,已經大有不同。
也可以說,邁入至墟境這一層次,已經超脫了普通修士認知的極限。
不過江楓看的出來,朱雀宗宗主,一條星辰輪脈都沒凝聚成功,不然此時早就顯化出來了。
這也證明了江楓先前的猜測,朱雀宗宗主,剛邁入至墟境不久,頂多只有至墟一兩重天修為,星辰輪脈都沒凝聚成功,距離衝擊星墟之門還差很遠。
不過即便這樣,也不可否認,朱雀宗宗主,已是九幽古州少數的絕頂強者。
“如果我達到前世修為,應該可以凌駕一個古州之上,但在中央聖州,未必算是最強的,也許真如傳言一樣,中央聖州擁有通天境強者坐鎮,這片大陸,遠比我想象的不簡單。”
江楓默念一聲,旋即,緊緊關注著局勢。
朱雀宗宗主,實力固然強大,也擁有朱雀血脈,還有一柄威力不凡的朱雀劍,但是劍陣也沒那麽簡單,三百柄一百零八丈之高的石劍組成的陣法,威力達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
在和朱雀劍碰撞的過程中,天空被撕裂,大地被震開,無數修士,一不小心跌入深淵,屍骨無存,剩下之人,紛紛逃竄。
許多人已經堅定,不論如何都不在開挖了,這完全拿性命開玩笑。
“我的機會來了!”江楓目光一動,身子刹那一掠,化作一道流光,在混亂的人群中,不退反進。
此時正值混亂,乃是踏入葬天禁域的絕佳機會,江楓自當不會放過,很快便衝到劍陣之前。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注意到,包括朱雀宗宗主,目光也是在劍陣之上,哪裡想到一個小子,不但不逃,反而靠近劍陣。
劍陣無敵,阻攔一切踏入之人,江楓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躲過劍陣攻擊,而順利踏入葬天禁域中,他在等,登朱雀宗宗主,再度轟擊劍陣的那一刻。
轟隆!!!
又是一番衝擊,劍陣波動,蕩漾出強大力量,覆滅十方天地。
江楓也難逃,不過他卻毫不擔心,在此之前,他用戰痕陣紋,勾勒出一道陣法,在劍陣衝蕩的殺氣,覆向自己之時,剛碰到披在身上的戰痕陣法,便被轉移到大地之上。
陣法,江楓多少了解一些,這劍陣,威力固然強大,但也是根據闖入之人的實力釋放攻擊的,越是強闖,劍陣激發出的殺傷力更大。
當然,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即便承受的攻擊力比強者更少,但也不是輕易可以抵擋住的。
江楓便是利用這一點,用一種奇妙術法,將自己氣息隱藏到最弱,同時,在朱雀宗宗主出手攻擊的時候,也是劍陣釋放出的攻擊全在他一人身上之時,再用戰痕符文凝聚的陣法,聚在自己身上,就算劍陣再厲害,但這個時候衝擊過來的劍氣,也已經非常弱了。
江楓便用這種方法,把速度催動到極致,一點點穿越劍陣覆蓋之地。
即便如此,江楓還是太樂觀了,劍陣的殺傷力實在可怕,如果是有修士在背後操控,他自信,至墟境之下,誰也闖不過去,一定會被直接殺死。
好在這座陣法,應該是提前設置好的,因此,攻擊有些死板。
江楓這種方式,實際上是比較危險的,陣法的供給原理,還有攻擊強弱,都算的足夠精準了,但不代表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如果朱雀宗宗主及時發現,死的便是他江楓。
另外,如果戰痕符文凝聚的陣法,稍微出現一點差池,無法將陣法帶來的攻擊,轉移到大地之上,死的還是他江楓!
這算是一個相當冒險的嘗試,換做一般人絕對沒這個膽子,這不僅是會凝聚戰痕符文,還有了解陣法就敢嘗試的,只有在各個方面都足夠了解,才能試上一試。
挖掘線長達百裡,江楓比較聰明,怕被朱雀宗宗主發現,選擇一個距離相當遠的地方踏入。
因為隱藏了氣息的緣故,再加上朱雀宗宗主注意力全在轟擊劍陣上,因此沒有注意到江楓。
不過這個時候,換做任何人,也未必發現江楓,劍陣威力強大如斯,一般人逃走都還來不及,誰會自尋死路,主動朝靠近劍陣。
江楓小心翼翼,穿越被震裂的大地,一點點靠近劍陣凝結的陣法光幕。
這個時候,攻擊已經達到最強,即便隱藏氣息,又是在劍陣威力都朝朱雀宗宗主殺去的關鍵時刻,磅礴的劍氣凌亂威壓下來,差點把江楓拍死。
刷刷刷!!!
江楓雙手不斷揮動, 一道道戰痕符文,凝結而出,不斷修補戰痕陣法,如果出現一絲裂縫,他江楓在劍陣攻擊之下,必定飛灰湮滅。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江楓已經深入陣法之中,萬分謹慎,生怕出現一絲差錯,而導致自己魂飛魄散,額頭上,汗水直流,江楓連擦拭的時間都沒有,也不敢隨便有過多動作。
戰痕符文凝聚的陣法,在一般人眼中,也許足夠強大,但在三百柄石劍凝聚的逆天級劍陣面前,如同一只在大象面前的螞蟻,輕易便被毀滅的殘渣都不剩。
不久之後,江楓緊繃的臉色輕松些許,十丈,只有十丈之遠,便能跨越劍陣,深入葬天禁域中!!
哢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戰痕陣法突然發出一道破裂聲響,江楓還沒緩和多久的臉色刷的一下緊繃起來。
緊張的目光望去,只見戰痕陣法在劍氣掃蕩之下,出現一道拇指粗細的裂縫,一股劍氣席卷進來,讓江楓感到已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