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廳中的太嵐四人,眾人都是大感緊張。邢司命更是神情僵硬,一隻腳懸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境很是尷尬。
“呵。”
青宣見狀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率先走進客廳,好奇的向思月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青宣這一問立刻把太嵐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不再理會邢司命。邢司命頓感身上壓力一松,連忙收回腳,退回了客廳外,大大的松了口氣。
隨之眾人便見思月沒好氣的瞪了青宣一眼,哼道:“怎麽?我不能回來了麽?你就那麽想趕我走嗎?難不成昨晚你對我說得話都是在騙我的嗎?”
“嗯?”
聞聽思月此言,眾人立刻又齊齊看向青宣,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青宣額上頓時冒出一絲冷汗,連連擺手道:“我當然不會趕你走,昨晚說得話也都是真的,隨時歡迎你回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青宣也算是了解思月的性格,知道她認準一件事後,是絕不會輕易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既然思月對聖朝皇室有所企圖,那現在應該還在聖皇城那邊。此刻突然跑回來,確實令青宣感到奇怪。
“難道說……”青宣略略一想,然後有些驚訝的問道:“你的事已經辦完了?”
“嘖!”思月冷哼一聲,神情憤然起來,微微咬牙道:“確實玩完了!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呃!?”青宣不禁一愣,愈發驚奇的看著思月。
思月忿忿道:“宇極宙那老小子有點手段,在聖皇城外面布置的結界十分強大,不僅堅固無比,還能使身處其中之人的修為倍增,都能發揮出天人聽道之境的修為來。”
“我剛到聖皇城外就被發現了,不僅沒進去,還被他那小老婆給打傷了,隻好先回來了。”
“什麽!?”青宣又是一驚,隻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能看出思月如今的修為的,已是無限接近超脫真仙之境。如果單論修為,思月可謂是當今五界除了明月宮主之外的最強者。
尤其是思月補完自身道體之後,其存在已是“概念化”,不死不滅,愈挫愈強,尋常的術法招式根本傷不到她。
聖皇城的結界不僅發現抵擋住了思月,確實不簡單,也令青宣吃驚。
不過青宣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並非什麽意外之事。
之前宇極宙為了感謝他幫忙勸古通今卸任古家家主,便送給了他一枚聖心秘鑰,可以打開一處對應的聖心陣。
雖然那秘鑰只是一次性的,但青宣仍是通過其中構造分析出了不少東西,知道聖皇城正是整個聖佑眾生之界的核心。
聖佑眾生之界是什麽?是大聖朝傾舉國之力,由無數能人異士費盡心血,絞盡腦汁才設計出的五界有史以來最強的終極防禦系統!
此陣的確不負盛名,便是當年雲上仙、將宮、無輝、蕭鬥、姬神等一眾大老聯手都未能將其擊破!
做為核心的聖皇城,其防禦之堅、功能之強自然也可想而知。
思月修為雖強,但此畢竟沒有真的突破到超脫真仙之境,無法突破聖皇城的結界也在情理之中。
而符鸞的天賦不遜色其姐,經過這麽多年的修煉,修為早已至劫煉之境,甚至有可能已到假仙之境。在聖皇城核心結界的增幅下,符鸞能打傷思月也不奇怪。
一念至此,青宣問道:“你傷在哪裡?能否一看?”
思月微微一怔,隨之噘了噘嘴,將手中酒壺酒杯一扔,擼起了自己右手的袖子,露出來右手小臂來。
青宣立刻便見思月的右手小臂上有一片巴掌大小的暗金色烙印,
閃爍著澹澹的金光,還散發著絲絲熾烈翻滾的氣息。而烙印的邊緣血肉模湖,傷口中不斷滲出縷縷暗紅色的血氣,試圖侵蝕那金色烙印。只是兩者剛一接觸,暗紅血氣就被那烙印所散發的金光所驅散。不過思月的暗紅血氣無窮無盡,最後還是將整個烙印包圍了起來。
兩種力量就這麽不斷的相互攻擊,致使思月的傷口一直無法愈合。
“啊哈哈!你這小婊砸也有今天啊!”
一看到思月的傷口,狂月頓時大笑了起來,滿臉幸災樂禍之色,心中大感暢快。
思月聞聲扭頭狠狠的瞪了狂月一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理會她。
而青宣默然盯著思月的傷口,神情有些驚奇,隨之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愈發仔細的觀察起來。
片刻之後,青宣眼中精光一閃,也抬起右手來,輕輕覆蓋在了思月的傷口上。
隨之思月傷口中的那道道金光便劇烈閃動起來,彷佛受到了某種吸引,竟是化為光束離開了思月的傷口, 被青宣吸入掌心之中。
而隨著金光的離體,暗紅血氣立刻佔據上風,思月的傷口隨之迅速痊愈,轉眼間就恢復如初。
青宣也收回了手,輕呼了口氣,露出了果然如此之色。
“哎?”眼見此狀,思月頓時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目光。
昨晚她對這傷勢可是很十分頭疼,用了好幾種方法都沒能徹底治愈,沒想到就這麽被青宣輕易的解決了。
思月又抬起右臂仔細看了看,確定傷勢真的痊愈了以後,不禁訝然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治愈這種傷勢的方法?”
青宣略顯自得的一笑,悠悠答道:“因為我以前見過這種傷勢啊,自然知道治愈的方法。”
“呃?”思月又是一呆,愈發覺得驚奇,太嵐等人也是狐疑的看著他。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太嵐撇了撇嘴,哼道:“還有這麽回事?說說看。”
青宣聞言神情有些緬懷了起來,笑道:“這件事有些久遠了,是我和小羽剛出道那會兒遇到的。”
“說起來……”言語間,青宣又扭頭看向了虛念一等人,“這件事還和虛方境的雲間月姑娘有關。”
“哦?”虛念一眉毛微微一挑,隨之面露恍然之色,似乎想起了什麽,向青宣露出了一絲感謝的笑意。
“唰!”
然而正當虛念一想要說著什麽的時候,一個跟隨在他身後的青年男子突然向前走了兩步,神情陰沉的看著青宣,冷冷的問道:“此事還和月兒有關?我怎麽沒聽說過!”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她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