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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之上,戰況已至最後時刻。
冷厲少女手持湛藍長劍,劍尖抵在了符軒的咽喉之上。
符軒氣急敗壞的盯著冷厲少女,但身體卻不敢動彈半分,暴怒的神情之中更有掩飾不住的驚慌和忌憚。
“嘎吱~~!”
片刻之後,符軒終於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狠狠一咬牙,一字一句道:“姑娘好手段,是在下輸了!”
符軒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嘩然。觀眾們面面相覷,皆是驚愕無言。
而片刻的沉默之後,現場猛然沸騰了起來,觀眾們或是激動,或是驚歎,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符軒在修道界也算是個名人,在場認識他的人不少。當初符軒突破聽道境僅一年,便在上屆論道中取得了第三十三名的好成績,自然也是本次論道中熱門人物。
如今符軒已是突破了化神境,修為比之當初更上一層樓,即便在眾多天才之中也屬上遊,所以很多人對他寄予厚望,估摸著他在本次論道中最少也能殺進前三十名。
而相比於符軒的熱度,那冷厲少女根本沒幾個人認識。觀眾們通過之前兩人的對戰,也判斷出她的實力僅有天人一煉後期。
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之下,所有人都覺得符軒該秒殺那個冷厲少女。
結果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符軒竟然失敗了,也倒在了第二輪比賽。
無疑,這冷厲少女又是一匹黑馬。
“唉~。”
包廂之中,青宣也是一歎,神情有些唏噓。
前兩天他遇到符軒之時,符軒還跟他客氣,說自己沒有把握通過第二輪比賽,沒想到一語成讖了。
隨之青宣又看向了神情興奮的太嵐,好奇的問道:“你怎麽這麽興奮?是看出什麽門道了嗎?”
太嵐目光熾熱的盯著那冷厲少女手中的湛藍長劍,略顯激動的解釋道:“當初我為了完善自己的劍道,曾遍尋遺跡秘境,大量收集各種古籍秘典,意圖結合古法再創新招。”
“最終,我在一卷不知出處和年代的古書上看到了一個傳聞。”
“書上所說,上古四海極淵之中有一奇物,青藍如水,內生霞光,
名曰‘善水’。”
“其外表看似輕盈無物,實則重若千鈞,用途極廣,可以煉製為各種法寶丹藥。”
“其為藥時,滋補生機,潤養本源。其為毒時,則破形滅體,斷絕根基。”
“其為盾時,固若金湯,牢不可破。其為兵時,則無堅不摧,無物不斬。”
“而它還有一個十分特殊的性質,那便是被其所傷之物,皆無法修複。”
“我那二十四劍中的‘絕相’、‘絕源’兩劍,便是由此獲得靈感而創。”
“當時我一看這善水的特性,就覺得十分適合我。便想尋得此物,為自己煉製一柄佩劍。”
“唉.....”說到這裡,太嵐歎了口氣,神情有些鬱悶道:“只是當初我為了尋找此物,花費了足足二十年的時間走遍四海,深入各地的萬丈極淵之中,甚至冒險進入九幽混沌之地。”
“結果到最後連根毛兒都沒找到,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放棄了!”
“當時我還以為是那古書的作者在胡編亂造,編出了這麽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白白浪費我二十年的時間,氣得我直接將那本書給燒了。”
一邊說著,太嵐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神情憤恨,顯然是即便現在想起此事也是極為的不爽。
“謔~。”青宣和其他人聞言恍然大悟,隨之也都是對太嵐報以同情和理解。
若是當初太嵐真的找到了善水,並煉製成了自己的佩劍,那或許當初的結局就不會那麽慘了吧?
青宣此刻也來了興趣,看著那冷厲少女手中的湛藍長劍,問道:“那看你這意思,你是覺得那小丫頭手中的長劍,就是由傳說中的善水所凝了?”
“這不廢話麽!”太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哼道。
天羽君納悶道:“天下外形相似的寶物太多了,嵐姐你是何以斷定那長劍的材質就是善水?”
太嵐伸手一指符軒,哼道:“本座當然不會隻憑外形就輕易下結論。”
“本座之所以如此判斷的緣由,乃是符軒那小子身上的傷口。”
“你們瞧那小子身上的傷口,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哦~?”青宣等人聞言又向符軒看了過去,仔細一瞧之下,果然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只見符軒的身上到處都是被劃出來的傷口,而那些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跡象,還在不斷向外流著鮮血,此刻符軒身上的衣服幾乎全被血液給染紅了。
一見此狀,青宣等人頓時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太嵐的意思。
雖然符軒主修得乃是仙道,在肉身方面的修煉造詣並不高,但是基本的自愈能力還是有的,要恢復這種外傷乃是分分鍾的事情。
而此刻符軒的傷口之所以還沒有愈合,那肯定不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很帥,很有男人味兒,故意拖著不痊愈,八成是他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修複身上的傷口。
而單憑那湛藍少女的修為,肯定不可能對符軒造成這樣的傷害,所以原因很可能就出在那柄湛藍長劍之上了。
如此一來,這湛藍長劍就更加吻合古書中所記載的善水的特性了。
“有趣。”青宣搓了搓下巴,隨之向太嵐嘿嘿笑道:“怎麽?看到一直尋找的東西突然出現,是不是很想要啊?”
太嵐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十分坦然的承認道:“那當然了!這種寶物誰不想要啊?”
“當然了,本座也是有原則的,還不至於去搶這些後生晚輩的東西。”
“我只是想去問問那小丫頭和她背後的宗門,打聽一下是在哪裡找到這東西的,然後我自己找去。”
“呵~。”青宣聞言微微一笑,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太嵐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未必有那麽簡單。
天材地寶不僅本身價值連城,與其相關的信息同樣十分珍貴。
太嵐當初找了二十年都沒笑道這善水,足可見此物的珍稀。
哪怕太嵐有劍祖之名,那冷厲少女背後的宗門也未必願意告訴太嵐善水的線索。就算他們願意說,也少不得要收取高昂的代價。
畢竟寶物的價值就在於擁有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某種所謂的寶物人人都有,那它就不是寶物,而是破爛。
太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自信滿滿道:“若是他們識趣, 老實交代出那善水的線索,本座自會給出令她們滿意的回報。”
“若是他們不識趣……哼哼,本座同樣能給出她們無法拒絕的條件。”
青宣呵呵笑道:“行,你心裡有數就好。”
“不過他們交涉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如果連我都搞不定他們,你再出面也不遲。”
太嵐微微一怔,隨之眼中泛起一絲感激之色,點頭道:“好,就聽你的。”
太嵐知道自己性格暴躁,不太適合與人打交道,說不定本來能成的事情也會讓自己攪黃了,青宣這麽做也是為了自己好。
而青宣指了指光幕上的冷厲少女,扭頭向天羽君問道:“你可還記得那位姑娘的來歷?”
天羽君回憶了一下,點頭答道:“他們開打前自報家門時,她說她來自明海的無涯海閣。”
“哈?無涯海閣?”青宣聞言一呆,隨之下意識的伸手入袖摸了摸,嘴角不由得一翹。
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