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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傅,你怎麽了?”
看著花月默然不語和不斷變化的神情,蕭香薰又是一陣緊張忐忑,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月聞言轉過頭來,神情十分微妙,隨之眼睛微微一轉,悠悠道道:“薰兒,你想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要老實回答為師的一個問題。”
蕭香薰一愣,心中越加感到緊張,但還是緊張的點了點頭,“師傅但問無妨。”
“薰兒啊.....”花月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直至的看著蕭香薰的雙眼,“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家夥了?”
“哎?”
聞聽此言,蕭香薰頓時懵了,沒想到花月竟會問出這個問題來,而且還問得這麽直接。
“我.....我.....我.....”
隨即蕭香薰的臉龐紅得如欲滴血,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看著花月幾次張了張嘴,但都沒說出話來。
而經過花月這麽一問,蕭香薰心念一轉,也是隱隱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緊張害怕了。
“呵.....”一看蕭香薰的反應,花月心中便已有了底,早有預料的輕笑一聲。
蕭香薰為什麽會感到害怕?
無非就是怕自己沒能達到青宣的期望,做不到青宣所要求的的回報,害怕青宣因此對自己失望!
當然,這種可能性極低,基本不會發生。但是架不住蕭香薰關心則亂,越想越多,越想越離譜。
一念至此,花月心中的不爽之意越加強烈。
青宣就這麽把自己這唯一徒弟的芳心給擄走了,真是氣人!
花月輕輕撫摸了蕭香薰的腦袋,眼中滿是感慨之色,輕笑著開解道:“傻丫頭啊,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常情,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得?又何須如此糾結?”
“既然你有此心意,就直接告訴他便是。無論成與不成,無愧於自己本心,不留下遺憾便是。”
“若你不好意思自己開口,那為師去替你說如何?”
“啊!?”蕭香薰聞言頓時羞急萬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師傅你千萬不要去!這.....這件事情薰兒自.....自會.....處理。”
說到後面,蕭香薰隻覺得自己臉紅的快冒煙了,聲若蚊呐,吱唔難語。
花月見狀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打趣之色,笑問道:“那你為什麽拖了這麽久,到現在也不肯告訴他?”
花月在這方面可是經驗豐富了,一眼就看出蕭香薰早就暗中喜歡上青宣了。
畢竟感情是需要積澱的,一個人不可能突然就喜歡上另一個人。一見鍾情的情況雖然有,但屬於少數個例,而且往往是一廂情願。
至於看到漂亮的異性便會心動的情況......那可不是喜歡,只是生物本能,單純的在饞對方的身而已體。
只是花月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蕭香薰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痛苦,眼角浮現出絲絲淚光,顫抖道:“因為....我.....我.....已經.....”
花月見狀也是臉色微變,心中頓時生出了懊悔之意,知道自己這無意識的隨口一問又觸及到了蕭香薰心中最深處的傷疤。
雙方相識這麽久,青宣早已經將蕭香薰的經歷告訴了花月。當時花月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蕭香薰竟然遭遇了如此慘痛的劫難,這才明白蕭香薰為什麽那麽不願提及過去。
雖然經過青宣等人長久以來的努力開導,蕭香薰已經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和勇氣,漸漸走出了噩夢,變得更加堅強。
但是走出噩夢,
變得堅強,並不代表忘記傷痛。每次一想起血蛇號上那地獄般的經歷,蕭香薰仍會痛苦不堪,這件事情也成了她心中一直過不去的坎兒。而痛苦之間,蕭香薰心中浮現出了更大的恐懼,雙手下意識抱緊自己,神情無助的顫抖起來。
看著蕭香薰的神情,花月隻覺一陣憐惜和心痛。
花月此刻已經反應過來蕭香薰為何不敢向青宣表露心意的緣由了。
蕭香薰害怕青宣拒絕她,和當初的蕭臨淵一樣,直接拋棄她!
當初在天晶族中,蕭香薰和蕭臨淵決裂之時,蕭臨淵上一刻還口口聲聲說如何愛蕭香薰,無論如何也要將蕭香薰帶回去。
結果當蕭臨淵知道了蕭香薰在血蛇號上的經歷後,蕭臨淵卻是直接就翻臉走人,沒有一點猶豫,決然選擇離去。
雖然蕭香薰那時已經對蕭臨淵沒有了感情,但是蕭臨淵那種冷酷無情,甚至還有一點惡心的態度,仍是將蕭香薰狠狠傷到了。
蕭香薰已經經歷過了一次被拋棄的痛苦,她絕不想再經歷一次。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過去”不同於“現實”,一旦形成就再也無法改變,就算假仙極道的強者都不行。
他們只能改寫眼前的現實,而無法改變過去的歷史。
雖然蕭香薰如今已經重鑄了身體, 但仍是無法抹去那屈辱的過去,那份恥辱和傷痛將會永遠烙印在她的身上。
而蕭香薰也自認自己是殘花敗柳,不潔之身,根本配不上青宣,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蕭香薰本來的想法,只要自己能一直跟隨青宣,默默回報青宣就好了。
然而人的情感並不是那麽好控制的。想是一回事,真當事到臨頭,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花月輕歎一聲,伸手將蕭香薰抱進懷中,輕輕拍著蕭香薰的背。
而蕭香薰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告白無望,不禁悲從中來,趴在花月懷中輕聲哭泣。
一時間,房間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呼~!”
沉默片刻之後,花月忽然神情一邊,輕呼口氣,心中已是有了決定。
其實這樣也好,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就趁機徹底解決了這件事情。不然一直讓蕭香薰這麽憋著,很可能會被憋成心病,甚至演化為心魔,這對修行可是極為危險的。
稍稍一想,花月便是有了主意,微笑了起來,悠悠道:“呵,薰兒,你為何這般傻啊?”
“你若一直這麽想,那不僅是看低自己,也把那家夥給看低了。”
“啊?”蕭香薰聞言抬起頭來,怔然的看著花月,完全不明白花月的意思,隨即神情慌亂道;“師傅此言何意?薰兒怎會看低青宣先生?”
花月露出了早有預料的笑容,微笑道:“若你覺得那家夥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拒絕你,那豈不是將他和那蕭臨淵視為一路貨色,這不是就是看低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