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忽然之間,內閣的天空響起了一道雷聲,隨即雲霧密布,晴朗的也色一下陰沉了下來,隨之一股高深悠遠,但卻極其霸道威嚴,仿佛凌駕萬物,掌握眾生的意志突然降臨。
一眾聖朝官員,都是連忙跪倒在地。就連玄天機也是起身垂首,面色恭敬。
隨之眾人齊齊高呼:
“微臣見過陛下!”
天空中的雲霧翻滾了幾下,從中傳出一個溫和低沉的聲音:“眾愛卿免禮。”
言語之間,那道意志的身份已然揭示,這正是眾生聖皇宇極宙!
“謝陛下!”
眾人連忙一陣謝恩,這才站了起來,隨之暗中相視,彼此眼中都是一陣緊張和好奇。
陛下自開天之後便一支閉關,試圖衝擊超脫之境,時至今日應該正值關鍵之際,怎麽會分心前來內閣?
難道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天地異象一事?
唯獨玄天機目不斜視,一臉平靜,靜靜等著眾生聖皇的指示。
隨之眾生聖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玄機,你去走藏淵界走一趟。”
“是!”玄天機神情毫無變化,拱手應道,“微臣這就去準備。”
“果然......”
一眾聖朝官員也是露出了果然如此之色。
不過此刻眾生聖皇又道,“你不用去準備了,這次你親自去。”
“此番太仙道另一半遺跡現世事關重大,切不可將此機緣讓與外人。”
一聽此言,玄天機頓時一陣,其他人也是心中一驚。
往日裡的聖朝事務,根本用不著玄天機出手。只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才會請動玄天機,不過玄天機也只是派分身前去處理。
這也是為什麽玄天機要說去準備一下,所謂的準備就是去啟動自己的分身。
然而這次眾生聖皇居然讓玄天機親自前往,足可說明此次事件的重要性。
而那一句太仙道的另一半遺跡,更是震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難道當年大聖朝和其他幾大超級勢力所發現的太仙道遺址並非全部嗎?
不過玄天機倒是沒有絲毫意外,而且似乎是領悟了什麽,目光轉向了另一處方向,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讓外人染指此次機緣!”
“嗯,去吧。”眾生聖皇發出一道聲音,隨之雲霧散去,天色又恢復了原本的清朗。
而玄天機也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內閣之中,隻留下一臉怔然的聖朝官員。
......
天華上都,城外二十裡出的九星山。
只見在山林掩映之間,棟棟閣樓連綿聳立,一直從山腳延伸到了主峰踏月峰上。
雖然整片建築群的規模並不算大,也沒有凡人間的繁榮,貴人天的奢華,聖皇城的威嚴,更比不上整個天化上都的壯麗。但樓閣之間香火縹緲,花瓣飛舞,不時還有梵音頌唱之聲響起,在周圍優美景色的襯托之下,自有一份獨特的寧
靜與祥和。
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在整片七星山上,日夜閃耀,又為其增添了一份聖潔高貴。
在這片建築群最前方山門的匾額之上,寫著秀麗的三個大字:天國寺!
這三個字對於意味已是不言而喻,正是上個紀元四大宗之一,稱霸第六天界的佛教大宗!
當初天國寺強勢降臨大聖朝,欲要使大聖朝皈依。雖然最終沒有敵得過大聖朝,但是顯露出來的實力也絕不容大聖朝小覷。
在多方權衡之下,大聖朝最終還是選擇了和天國寺和好,與其結盟。
作為結盟之誼,天國寺派出許多弟子加入大聖朝軍中,幫助他們收服人心。
而大聖朝也將天華上都外的九星山讓了出來,作為天國寺的落足之處。
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學習和適應,天國寺已是徹底融入到了五界四海之中,日子可謂過得有聲有色,十分紅火。
雖然大聖朝對他們嚴厲監視和管控,但是天國寺的教義還是順利的傳播開來,吸納了不少信徒,如今前來天國寺上香的香客數量已是頗為可觀。
更有幾個貴人天的達官貴人也信了他們的佛教,捐贈了大筆的香火錢。
這情況讓天國寺的一眾信徒備受鼓舞,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們的複興大計是指日可待啊。
主峰之上的佛光大殿之前,一個身披袈裟,手拄禪杖的年輕僧人站在門口,抬頭望著天邊的光柱,嘴角露出了一絲期待已久的笑意。
只見這年輕僧人身材修長,相貌俊美,劍眉星目,俊鼻紅唇,既有男人的陽剛之美,也有女性的秀麗之態,兩者完美的結合了在一起。
最引人矚目的是,他腦袋後還浮現出一圈圈絢麗的金光。在光芒的照耀之下,他的身影時不時的如同水波般蕩漾一下,似實非實,似虛非虛,好似鏡中月水中花。
“佛光普度~!”
等到天邊光柱碎裂,那年輕僧人低吟一聲佛號,轉身走入了身後的大殿。
“噠噠噠.....”
一陣陣木魚之聲在大殿之中緩緩回響,卻見在巨大的佛像之前,一個僧人正在盤膝而坐,一邊敲著面前足有丈寬的木魚,一邊默默誦經。
這僧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生得肩寬背闊,虎背熊腰,身材更是極為搞大,僅僅只是坐在那裡便有常人身高,猶如一尊鐵塔,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而他的相貌更是十分凶惡,濃眉闊口,滿臉橫肉,即便是在閉目誦經,虔誠禮佛,眉宇間依然透露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令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那年輕僧人來到了這高大僧人背後,輕聲笑道;“師弟,你該出來走走了。”
聞聽此言,那高大僧人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木魚聲也戛然而止。不過那高大僧人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轉身,只是沉聲道:“外面異相我已察覺,是我們那一紀元遺留下來的東西吧?”
“只是那機緣雖好,但如今我的怒意仍未完全壓下,師兄這樣放我出去真的好嗎?”
年輕僧人微微一歎,“師弟你還未曾開悟麽?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執著?今日輸他一著,來日贏回來便是。”
“那玄天機修為深厚,他背後的眾生聖皇更是深不可測,吾等不敵他們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之前對他們的皈依之言也只是事先計劃好的試探,師弟你何必當真呢?”
那高大僧人咬牙道;“師兄你誤會了,我之所怒,並非勝敗,而是如今這世道!”
“沒想到紀元輪轉,我佛之理時至今日竟然點滴不存。那宇極宙得了我佛傳承不僅不發揚光大,更是歪謬曲解,搞出了什麽眾生之意。”
“而世人更是懵懂無知,盡信他理,致使我佛式微至此,真是可惱也!可恨也!”
一邊說著,那高大僧人眉宇之間的戾氣驟然更濃,握住木槌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木槌瞬間便化為了點點齏粉,消散於無形。
那年輕僧人苦笑一聲,“這也是無可奈何之時,我等已是被時代遺棄之人。這個時代的眾生信什麽,不是我等能控制得。”
“我等所能做的,便是如當年的諸位祖師那樣,一點點從頭開始,傳播佛理,度化世間。”
“而現在......”那年輕僧人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機緣已至。”
言語間,那年輕僧人從懷中拿出了一東西,卻是一個小小的蓮台。
只見這蓮台極為精致,分為十二片花瓣,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畫著繁複絢麗的紋路,組成了一幅幅極富意境的圖案。
此刻這十二篇花瓣正閃爍著熠熠金光,將整個大殿照耀的一片明亮。
那高大僧人立刻似是有所感應,立刻睜開了眼睛, 轉頭看向了那朵小小的蓮台,滿眼不可思議之色。
那年輕僧人也露出了緬懷唏噓之色,悠悠道:“當年第四佛祖自在佛,以自身佛心結合上神司的‘神意天城’,唯我教的‘逍遙圖’,太仙道的‘祖墓’,再加上救世聖女之助,才為我等爭取到了一線生機,躲在時空界限之外的九淵
中苟延殘喘萬年,避世至今才重見天日。”
“而自在佛祖曾言,當他的蓮台再現佛光之日,便是歸還各宗秘寶,使各宗重新崛起之時。”
“嘶~!”
那高大僧人聞言頓時倒吸了口氣,腦海中久遠的記憶一下被勾了起來,隨之臉龐頓時一片通紅,激動的喃喃自語,“我一直都以為自在佛祖當年之言不過是安慰我等,令我等有所期望,不至於萬念俱灰,沒曾想,沒曾想......佛祖,弟子錯怪您了!”
言語之間,兩行淚水從那高大僧人對於眼角滑落,隨之便連忙對著那蓮台叩頭幾拜。
年輕僧人見狀不由得好笑道,“師弟你為何會如此想?出家人不打誑語,更何況是佛祖?他怎會欺騙我等?”
言語間,年輕僧人身影隨之緩緩消失在了大殿之中,隻留下聲音悠悠回響。
“去吧,迎回自在佛祖的佛心,徹底打開九淵,解開眾位師長的封印!最後......令我佛重新降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