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和彩塑藝術是我國古代石窟寺文物遺址中的一種特有的形式,在石窟寺等文物遺址中,重點保護的主要是塑像和壁畫藝術。”
“他們常見的病變多是風化、酥鹼、起甲、大面積脫落、空鼓等等一些症狀。”
視頻播到這裡,羅理事便摁下了暫停鍵,他隨即調出了一張照片給大家看。
“這張照片就是我們在敦煌莫高窟第135窟中,發現了一種類似於空鼓壁畫類型而實際上又非真正空鼓的新的特殊病變壁畫類型。”
當羅理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紛紛討論了起來。
楊爍問著其他人:“剛剛羅理事說的是啥玩意兒?什麽類似於空鼓壁畫,又不是真正空鼓的特殊病變。”
這時,一直沉默的許一鳴卻開口了:“我知道大家肯定對這個特殊病變壁畫類型很好奇,我給大家解釋一下。”
“在135窟的空鼓病變牆壁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空鼓著的牆壁,表現雖然是凸鼓,但是其牆壁內部卻是實實在在的,並非真實的空鼓,僅從病害壁畫表面上看像是空鼓壁畫病變類型。”
許一鳴解釋說道:“這種情形往往引導大家對其修複產生誤診,采取不當的修複措施。”
這時,其他組有一個女生舉起了手,“我能問一下,什麽是空鼓壁畫病變類型?......”
董路帆有些納悶,“這都不知道的話,那是怎麽選出來進行壁畫修複考核的?”
雪蘭琪臉紅著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我也是......”。黎曉晴也不好意思起來。
董路帆的一句話讓兩個女生都尷尬著,他正準備想要說些什麽,只見楊爍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真不知道啊。”
許一鳴聽著那女生的問題,便笑了笑,隨後掃了一圈台下的學生:“你們當中,有誰能夠給這個女生解釋一下麽?”
底下沒有一個人舉手,都安靜地等待著。
這時,許一鳴看向了楚河:“那位是拍攝文物紀錄片的小夥子麽?你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許一鳴說完後便眯著眼看著楚河,似乎故意給他設了一個坑。
楚河就知道他會叫自己,所以在此之前也做好了心裡準備。
他點著頭,回答著:“通常我們所說的空鼓壁畫病變類型主要是指繪有壁畫的泥層同地仗層之間有了一定的空隙,或者是壁畫泥層背後失去了依靠而使漏層處於半懸空狀態,又或者由於潮濕等原因使壁畫泥層表面出現凹凸現象,都叫空鼓壁畫壁畫類型。”
當他講完之後,大家也都紛紛給予了掌聲。
雖然,他們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許一鳴滿意地點著頭:“不錯,回答的很好。”
羅理事見大家對這個新的特殊病變類型很感興趣,便讓大家繼續看著視頻。
而楚河則是看到視頻中,看到了莫高窟第135窟的狀況。
這個第135窟位於鳴沙山東崖的南端,頂部上面再沒有修建其他洞窟,位置比較外露,陽光照射比較強烈。
視頻的鏡頭很快挪到了窟裡,並且對此進行了講解。
“這是一個中唐時期修建的洞窟,開龕坐南朝北,其型製為覆鬥形頂,龕內清塑一鋪五身像,已殘缺不全,東壁繪製繪金剛經變一鋪,南側繪金剛經變諸品,畫面均比較精美,而病變恰好就發生在這鋪壁畫上......”
這視頻裡的解析一時間讓大家似乎重新回到了高三的學習狀態中。
似乎只要走神一秒,自己就再也跟不上了。
經過了半小時的視頻觀賞後,羅理事退出了播放軟件。
“大家是不是對敦煌壁畫病變類型有些了解了?”張永進問著大家。
“是......”
大家的回答並沒有很乾脆,語氣中缺少了些底氣。
“那好,大家現在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的組,然後再說針對第135窟的修複方案,說說自己組內的想法。”張永進隨即說道:“從第一組開始。”
於是,大家也都看向了最左邊的組成員。
第一組的成員總共是四名,兩男兩女,看上去也應該是從各所大學裡挑選最好的文物修複生。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接過了麥,他略帶靦腆地說著:“我們是兩廣的學生,然後來到這裡,組成了一組,就針對第135的修複方案,我覺得......”
“因為窟內區域的小氣候相對來講是比較乾燥的,而且敦煌的氣候條件大家也都知道,對修複極其不利,所以我想能不能把第135窟搬到京都來,這樣也能讓京都的人看到這敦煌遺址。”
楊爍聽了後不由得吐槽起來:“這虧他想得出來啊!這修複文物不是應該盡量少動文物!這竟然還要搬來京都,真的想太多了。”
張永進和羅理事等人聽了第一組的方案發言後,也都默契地點點頭,便問著第二組,“你們呢。”
第二組的成員人數上比較多,總共是六人,他們看起來都比較高大結實,女生的腿甚至都比一些男生的腿還要長了。
“我們是來自東北三省的學生,我們這邊商量了下,覺得雖然這個新的類空鼓壁畫病變類型修複很難,但是我們可以把它當做一般的病變類型修複。”
那位長腿女生提起修複想法的時候,很是自信,她繼續說道:“因為文物修複的方法百變不離其中。”
長腿女生說完之後,便把麥克風遞給了下一組。
而張永進和羅理事等人還是沒有發表任何的建議,只是示意著讓下一組繼續發言。
第三組則是來到了楚河他們了。
黎曉晴接過了那長腿女生的麥克風後,便第一時間遞給了楚河,而其他三人也都滿是期待地看著楚河。
羅理事因為昨天傑克的事,也對這個名叫楚河的學生很是好奇,想要聽聽他今天在看完視頻後,心裡有什麽修複的想法。
楚河接過了話筒,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三個字:“麥草泥!”
“啥?買草?買啥草?”楊爍一臉疑惑地問著。
“麥草泥?”台上的五位專家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