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說完,許一鳴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邀請函,放在了桌上,遞給了楚河。
楚河接過了邀請函,隨即便發現這張邀請函的紙張很是柔和,像是千層帛絲一般。
沒有想太多,楚河打開了邀請函。
“尊敬的許一鳴先生,山居茶莊誠邀您在9月15日下午五點來此進行品茶大會,望您能準時邀約。”
楚河見邀請函裡就只有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便疑惑道:“這個是品茶會,我幫不了什麽忙,我不懂茶。”
“不不,這不是普通的品茶會。”
許一鳴解釋道:“這其實是一場古董拍賣會,只是行內的人借品茶來掩蓋罷了。”
“古董拍賣會?”楚河更加不理解了。
許一鳴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卡片,“我忘了介紹我自己的身份了,我是微聯古董拍賣公司的總裁,這是我的名片。”
楚河接過了名片,當他看到許一鳴這三個字後面的職務頭銜後,不得不要重新審視著這個人。
年紀輕輕就能夠擁有一家公司,而他也相信以許一鳴這樣的自信程度,應該靠得不是家裡的關系,所以他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的話,可見他的精乾能力要遠超常人。
許一鳴見楚河不說話,便繼續說道:“是這樣的,這個古董拍賣會裡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文物,所以我要查清楚。”
“不該出現的?”楚河反問道。
許一鳴點了點頭,“有些文物或多或少是盜墓來的,或許是海外送過來的,總之在國內是不能被拍賣公司登記進行售價拍賣的。”
“所以這些文物會選擇地下拍賣會,用比較低的價格進行出售,當然了,有些人急著用錢,也會拿一些自己祖傳的古董進行拍賣。”
楚河思考了一會兒,“那你要我幫你什麽?”
“和我一塊去,當我的掌眼。”許一鳴解釋道。
“掌眼?”
說起掌眼,楚河並不陌生,一般來說就是幫自己的雇主進行判斷,看看那些文物是否值得購買競價的資本,以及鑒定文物的真假。
“我其實就是個修複文物的,對於文物鑒定這一塊,可能不太熟。”楚河覺得這件事或許有詐,所以他便婉拒了。
許一鳴微笑著:“你那時候在酒店,當面說陳老的那三通佛頭是白松石佛珠,這樣的膽量可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啊。”
“那只是碰運氣罷了。”楚河岔開了話題。
許一鳴知道楚河在想著什麽,他和楚河保證道:“放心,我爺爺可是京都文物研究所的所長,你認為我會做什麽違法的事麽?實話告訴你吧,有一批來路不明的文物會在那天進行交易,我必須知道那些文物的來源。”
“其實比我厲害、有名氣的掌眼應該很多,為什麽選中我?”楚河不太明白許一鳴的目的。
許一鳴笑了下,隨即指著邀請函的左下方,讓楚河看仔細些。
這時,楚河才看清楚,邀請函在左下方明確寫著:僅可帶一位隨同的人員,年齡不得超過25歲。
“這是什麽意思?”楚河心想怎麽這個拍賣會還有這樣的規矩。
“這個意思就是讓你不能帶那些老江湖的掌眼了,而你連20歲都沒到,所以找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許一鳴解釋起來。
楚河思考了一會兒,看著他:“不如許先生給我一個要幫你的理由吧,可別說是看在桐珊的份上。”
許一鳴的手指頭不時地點著桌面,
“我當然不會用你和我妹妹的交情來作為求情的籌碼,我自然會有我的籌碼。” “你半個月後要去京都的世界文物展覽會吧?那想必到時候也會競選接下來的修複敦煌壁畫的候選人了吧?”
楚河有些納悶,為什麽許一鳴無端端會提及這件事。
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怎麽了?”
“如果你答應幫我的話,那我能夠答應你,你一定會成為修複敦煌壁畫的候選人之一。”許一鳴一臉自信的說出了條件。
“什麽?!”
楚河苦笑了下:“這一回我聽說許靖春老先生可不是評委,你去找許爺爺幫忙也沒用的啊。”
“我有說要叫我爺爺幫忙麽?”許一鳴抿了一口茶水,“放心吧,只要你幫了我,敦煌的事我一定會幫你搞定的。”
楚河見他不像是騙人的樣子,便陷入了沉思。
這時,楚河的手機卻響了。
打電話給他的是路鑫燁。
“喂,楚河,你是不是掉進茅坑裡了啊?”路鑫燁見楚河去了洗手間這麽久都還沒有回來,便開始著急起來。
“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閑聊了兩句,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楚河簡單的和路鑫燁解釋了兩句後,便掛了電話。
在掛了電話之後,楚河看著許一鳴:“山居茶莊的地點在哪兒?京都?”
“不不。”許一鳴甩了甩手:“就在金陵,所以你答應了?”
楚河點點頭,“先說好,要是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我會立即離開那個茶莊。”
“放心吧,到時候你一定會舍不得離開的。”許一鳴笑了笑,隨即伸出了手:“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順利。”楚河見許一鳴再一次笑了,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而後,楚河便離開了許一鳴那一桌,往路鑫燁他們的方向走去。
在楚河走了之後,安虎有些擔心的問著許一鳴:“老板,他......真的能幫到咱們麽?”
“能的,能的......”許一鳴看著楚河離去的背影,很是欣賞。
楚河很快回到了路鑫燁等人的烤肉桌。
路鑫燁一邊吃著,一邊齜牙問道:“遇到誰了?前女友?”
“不是......”楚河無語起來。
“八成是了。”
唐婉君煞有其事地說著:“真的是四大悲劇了。”
“什麽是四大悲劇?”柳紫曦好奇著。
“看病遇上前女友主醫,吃飯遇上前女友主廚,考試遇上前女友主考,婚禮遇上前女友主持,可怕吧。”
唐婉君一說完,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著:“該不會你前女友會在這些肉裡放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