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來到了新房,進門之後,看見李夢琪正蓋著紅色的蓋頭坐在床邊,紅燭高挑,兩位侍女在邊上也是笑盈盈的看著龍逍遙。
龍逍遙微微一笑,來到了李夢琪的身邊,知畫從桌子上的金盤子裡拿起一杆金色的秤杆,遞給了龍逍遙,用秤杆挑蓋頭,預示著稱心如意。
龍逍遙接過秤杆,輕輕的將李夢琪的蓋頭給挑了起來,綠枝接過了蓋頭,知畫結果了秤杆,放在一旁的盤子上。
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今天的李夢琪,笑臉寫滿幸福,笑眼裡含著甜蜜,彎彎的嘴角挑著快樂,精美的婚服包裹著美麗。
龍逍遙眼中帶著溫柔,坐在了李夢琪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喊道,“娘子!”
李夢琪也是羞澀的一低頭,然後抬了一下眼皮,喊道,“夫君!”
知畫和綠枝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匏瓜,一分為二,在裡面倒上酒,分別遞給自己的主人,說道,“請老爺夫人飲合巹酒。”
龍逍遙和李夢琪一人拿了一半匏瓜,然後兩個人共飲,這個匏瓜又叫苦葫蘆,味苦不可食,酒倒進去的味道也是苦不堪言,但是兩個人還是喝了下去,這就代表兩人合為一體,永不分離,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喝完之後,知畫和綠枝接過匏瓜,然後給兩人一杯水淨了一下口,就笑嘻嘻的退下了。
龍逍遙看著愈加羞澀的李夢琪,也是微微一笑,吹滅了紅燭。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亭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次日清晨,龍逍遙難得睡了個懶覺,清醒之後,發現李夢琪就在自己的枕邊,溫柔的看著自己,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娘子,早啊!”
知畫和綠枝在外面聽到裡面有了聲音,這才敲了門,走了進來,嘻嘻哈哈的幫著兩人穿好了衣服,來到了正廳,拜見長輩。
龍霸王,龍戰天和陳雪嬌已經在正廳等著了,看見二位新人牽著手進來,也是喜笑顏開的。
兩人到堂前,雙雙跪下,說道,“給爺爺請安,給父親請安,給母親請安。”
陳雪嬌高興的趕緊站起來,走過來,扶起了李夢琪,仔細的打量著,不住的讚歎。
兩位哥哥和嫂嫂也是很高興,哥哥們拉著龍逍遙調笑著,嫂嫂們都圍著李夢琪說著私房話。
龍志峰帶著兩小隻也是在屋裡跑來跑去,顯得是那麽的熱鬧。
兩位哥哥在京城也就待了兩天,就帶著嫂嫂又離開了,畢竟大哥是南方朱雀軍團的軍團長,還是不能久離的。
龍逍遙如今也是每天在家裡和李夢琪一起作作畫,寫寫詩,洞房的當天,龍逍遙已經把《素女心經》教給了李夢琪,兩人也是過的蜜裡調油,恩恩愛愛的。
就這麽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京城裡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個子很矮,但是後背寬闊,看上去就像是背著一口鍋一樣,另一個人個子高高的,但是很瘦,眼神就像毒蛇一樣,陰森森的,這二位正是從西域趕來的玄武將軍麾下的兩位護衛,龜護衛和蛇護衛。
龜蛇二護衛來到京城,四處打聽,看看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龍家三公子龍逍遙這半年來的特殊變化,一個紈絝子弟,忽然就浪子回頭,最近還大婚了,大婚的當天,天降賀詞,也是讓龜蛇二將精神一振,雖然不清楚是不是神主要找的人,不過,嫌疑很大。
龍逍遙正在院子裡寫字,
忽然,心神一震,一點墨跡出現在了宣紙上,一副字就這麽毀了,李夢琪在邊上歎息不已,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麽了?” 龍逍遙臉色很不好看,說道,“娘子,我這心裡忽然一緊,好像有人窺視我,待我卜上一卦!”
龍逍遙拿出了許久未用的聖級龜殼,以及六枚銅錢,把銅錢放入龜殼,默念幾句,然後將銅錢灑出,待銅錢落定,龍逍遙仔細觀看,頓時臉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來的好快啊!”
龍逍遙來不及和李夢琪多說,直接就奔向龍霸王的院子。
龍霸王正在看麒麟武神在龍逍遙大婚時賜下的帛書,忽然看見龍逍遙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就問道,“逍遙,何事如此驚慌?”
龍逍遙頓了一下,說道,“爺爺,我有仇家找到京城了, 現在已經知道我了!”
龍霸王頓時怒火中燒,喝到,“什麽仇家,你怎麽會有仇家,是獸族嗎?他們是找死嗎?”
龍逍遙說道,“並不是獸族,是我的傳承告訴我,我有一個宿命中的仇家,我們兩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是宿命,而他的手下現在已經找到了京城,應該不是他本人前來,因為他還無法確定是不是我。畢竟我有神術護身,除非他知道我,才能算出我的一切,如今我們要做到就是斷掉他的眼線,給我繼續成長的空間。”
龍霸王眼神微縮,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教給我了,敢打我龍家的主意,我讓他來得去不得。”
龍霸王一揮手,身後出來一名全身黑衣的人,龍霸王問道,“最近京城有什麽可疑的人嗎?”
“回主人,今日東市上來了兩名長相怪異的人,他們到了京城四處打聽京城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打聽到了三少爺的事之後他們就表露出了驚喜的樣子,然後一直都在打聽三少爺的事,事無巨細,用錢開路,百姓也是有真有假的跟他們說了很多。”
龍霸王臉色微沉,說道,“那為什麽不上報!”
黑衣人頭一低,說道,“我們已經派人跟上他們了,只是……”
龍霸王眉頭一皺,問道,“只是什麽?”
黑衣人說道,“那兩個人都是高手,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龍霸王猛地站起來,怒喝道,“看來就是這兩個人了,好大的膽子!”
說完就直接一個閃身,出了龍府,直奔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