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的蘇醒與目光的對視完全出乎斧的意料之外,他明明都已經靜悄悄的潛伏到了這裡,怎麽還會被發現呢。
這一度讓斧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之後的一次狩獵過程之中,風向的突然轉變使得獵物狂奔而逃,才讓斧發現了原因所在。
不過現在很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面對嘶吼咆哮過程,準備從地上翻身而起的猙獰凶獸,如果斧不想被凶獸生嚼當成夜宵的話,那就必須做出反擊。
而擁有著豐富狩獵經驗的斧也是這樣做的,他趁著猙獰凶獸翻身而起的瞬間。
掄起手中的石斧,便狠狠的拍在凶獸醜陋的臉部。
夜式·熊殺!!!
一頭蠻熊的虛影在斧的周身呈現,在凶獸的錯覺之中,它仿佛看到面前這個想要襲殺自己的小個子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頭長毛的黑熊,揮舞著自己粗大的熊掌向著自己拍擊過來。
雖然斧和凶獸都沒有見過熊這種生物,但是絲毫不耽誤它們感受著一下熊的力量。
在石斧配合熊的力量拍擊之下,剛剛準備翻身而起,將面前這個膽敢偷襲自己的小個子當成夜宵一頓嚼的凶獸。
就被一股沛然大力,猛地帶離地面,旋即一個翻身,如同陀螺一般,滾出數米之遠。
砰!
滾動的凶獸狠狠的撞擊在一顆大樹之上,巨大的撞擊震動著樹木不停的掉落枝葉。
明明是夜晚,明明雙方的肚子都不饑餓,但是在信念的驅使之下,雙方爆發出了堪比餓狼般誓死一戰的凶悍暴戾之勢。
沒有給凶獸任何的反應時間,僅僅剛才的一斧頭根本不能夠對這頭渾身遍布鱗甲的凶獸任何的傷害,最多就是讓它眩暈一陣。
而斧就是要趁凶獸眩暈的這段時間,再度發起進攻之勢。
“殺!”
一聲嘶吼,斧在三個大跨步之後,一個猛地飛躍,高高的在空中躍起。
旋即以泰山墜地之勢,狠狠的高舉自己的斧頭向著倒地的凶獸脖頸處斬擊而下。
得虧這頭凶獸的脖頸太長,要不然斧海真不好砍到凶獸的脖子。
咚!
沉悶的重擊在凶獸的脖頸處響起,石斧並不鋒利的鋒刃,再加上凶獸脖頸處那遍布鱗甲的防禦,兩者相加之間,並沒有將這頭凶獸徹底的斷頭。
而是如同重錘撞擊一般,打出了鈍器傷害。
這沉重的撞擊,一度讓凶獸為之窒息眩暈過去,但是它也不是吃素的。
生命死亡的本能促使它狠狠的揮舞著自己的長脖,張開血盆大口向著斧的胳膊咬去。
那鋒利的宛如刀子般的牙齒,一旦結實的啃上了斧的胳膊,瞬間便會如同剔骨刀一般,不到將斧手臂上的肉剔下來,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將斧整個手臂撕扯下來。
在這原始時代,沒有藥品的存在,光是傷口的感染就能夠直接讓斧報廢。
好在關鍵時刻,斧豐富的戰鬥經驗再一次救了他,他猛地一個後退。
將原本欲要斷臂的重大肢體傷害,給生生的變成了手臂噴血的輕傷。
伴隨著斧的大步後移,原本能夠撕扯下斧胳膊的大嘴,卻變成一個勾子,將斧胳膊上給鉤下了一條細長的肉條。
噗!
噴湧的鮮血在斧的胳膊上湧動,劇烈的疼痛瞬間湧上了斧的大腦,這要是一般人,隻此一下就能夠讓其失去大半的戰鬥力。
然而斧豈是一般人,這劇烈的疼痛不但沒有打垮斧的戰鬥力,
相反還激發了他的凶性。 因疼痛而充血的雙目宛如深淵厲鬼般盯著倒在地上,正在克服大腦的眩暈而試圖站起得凶獸,斧雙手顫顫巍巍的將一個印式結完。
“夜式·蒼龍劫!”
龍,世間本不存在的一種生物,代表的就是一種極限的戰力。
一旦這個印式發動,將會解除身體的一切限制,獲得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
但是與此同時,限制解除之後也將會面對一場生死大劫,撐過去就活,撐不過去就死。
所以,故名為蒼龍劫!
伴隨著蒼龍劫的啟動,斧體內的鮮血仿佛是蒸發式的瘋狂湧動著。
這湧動的鮮血供給斧強大的力量,同時也讓斧手臂上的傷口噴出更多的鮮血。
不過凶性大發的斧並不在意這些,蒼龍劫的激發讓斧此時處在一個極為亢奮的狀態。
他此時隻想要發泄,發泄體內的的怒氣,以殺戮的方式發泄。
一頭蒼色的遊龍伴隨著斧的走動,而遊走在斧的周身,不同於其它猛獸印式的模仿,蒼龍劫不需要模仿,只需要綻放自己的強大。
來到倒地的凶獸面前,急需發泄的斧一腳狠狠的跺在凶獸的頭顱之上。
巨大的力量讓試圖翻身而起的凶獸再度躺下,旋即斧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石斧,如同一個變態殺人魔一般,照著凶獸脖頸處剛剛自己砍傷的傷口便一斧頭,一斧頭的狠狠劈下。
鈍器砸人是一種什麽體驗,那一定是很痛苦的,而凶獸的脖頸位置擁有著鱗甲防禦。
面對鈍器的撞擊顯得更為堅韌,但是也帶給了凶獸更大的痛苦。
伴隨著凶獸一次次試圖掙扎的逃出發狂的斧手下,卻又一次次的被強行摁在地上狠狠的用石斧敲擊同一個傷口。
如此幾次之後,凶獸從最初的猛烈掙扎,最終變得奄奄一息起來。
不過斧卻並不罷休,雖然他此時被蒼龍劫的啟動差點燒壞自己的腦子, 意識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但是他還牢牢的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取下這個凶獸的頭顱,自己才能夠得到神的祝福。
慘叫從淒厲變得微弱,最終了然無聲。
咚!
又一次的狠狠撞擊,伴隨著頭顱脖頸處的分離,斧終於將凶獸的頭顱取下。
隨著凶獸頭顱與脖頸的分離,斧手中的石斧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被蒼龍劫的啟動刺激全身的斧全身一個突然的僵直,手中的石斧跌落在地。
旋即一個直撲,便要狠狠的撞擊在大地之上。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身影快速的來到斧的身前,以人肉墊背的方式,將斧接下來。
在斧離開部落的時候,幾個曾經跟隨著斧一起向神祈禱的同伴也跟隨著斧離開了部落。
他們跟隨著斧的步伐向著林子深處前進,來到凶獸的巢穴面前,因為神的旨意,所以他們在戰鬥爆發的時候沒有任何動作。
僅僅只是在默默的祈禱著,因為這是屬於斧的考驗,如果他們貿然插手的話。
不但會引發神的不滿,還會讓斧也同樣對他們產生怨恨的情緒。
但是在戰鬥結束之後,這一切限制都解除了,著急斧生命安全的一行人也沒有管四周有沒有存在危險,就急匆匆的來到斧的身邊。
看著斧一動不動的身體,幾人頓時一陣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們以為斧死了,不過很快伴隨著斧虛弱的聲音響起,他們才又再度急匆匆的帶著斧和他的頭顱戰利品向著部落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