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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妃傳之龍飛鳳舞》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若布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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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樺隨著王靈回到了那個種滿竹子的小院子,才覺得心中有一絲平靜。

 這地方如今看來倒是頗有一點世外桃源的意思。

 王靈知道齊樺心裡有氣,也不多言,隻到小爐子旁去給他煮茶。齊樺從石桌上拿出那柄竹笛問道:“就是這個?”

 王靈看來一眼說:“就是它,你可要試試?”

 齊樺仔細端詳了一會這竹笛。只見這根竹笛粗細適中,竹節短小,表面平整光滑,造型甚為美觀。他拿起那竹笛隨意吹了幾個音,發現音準也不錯,感歎道:“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手藝?從前怎麽沒見你做過?”

 王靈手持著小壺說:“以前自然是不會的。現在學會了而已。那日見你對古曲有些興趣便想著給你做柄笛子讓你試試。如若你覺得好,下次我再做把古琴給你。”

 齊樺本想著王靈這些天鼓搗著笛子是在給自己打發時間,怎麽也沒想到他是特意為自己而做。他想著自己那日也不過是隨便翻了翻曲譜,沒想到王靈能如此上心,隻覺得能得一知己便足矣。連忙拱手拜謝道:“多謝了。”

 王靈看他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便說:“有什麽好謝的,我在你府上住了這麽久,吃你的喝你的我可是從來沒說個謝字的。給你做個笛子,就當是付了這些天的食宿錢。”

 齊樺覺得他這話說得好笑,搖了搖頭,並未說話,只是吹奏了一曲悠揚的曲子。

 待他一曲奏畢,王靈的茶也煮好了。他端了兩個小盞放到石桌上說:“今日我加了竹子上的嫩葉上去也不知什麽味道,你便一起試了。”

 齊樺端起小盞細品起來,只見他眉頭一皺,道:“這味道確實很獨特。”

 王靈也喝了一口說:“嘖嘖嘖,果然難喝。”隨即把兩杯茶都倒了,又要回去重新煮茶。

 齊樺卻攔住了他,道:“先別忙。”頓了頓,才有些艱難地說:“今日之事,對不起。”

 王靈見他很為難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便若無其事地說著:“哎呦喂,我還想著是什麽大事呢。不就是今天不能去爬山嗎?你看看外面這天氣這麽熱,這要是咱們去了,恐怕此時已經中了暑熱。要是這麽說咱們還要那個付洋,讓咱們免去遭罪受苦了呢。待天氣涼爽一些,我們向陛下請旨就好了呀。”

 齊樺知道王靈是在為自己開脫,更覺得心裡不安,隻一個勁的搖頭,痛恨自己沒用。什麽皇帝?什麽皇嗣?什麽天潢貴胄?竟然連邀約自己的朋友去爬山都不能成行。竟然還不如那百姓來的自在。

 也不知怎麽了一時間悲憤之情湧上心頭,竟然毫無征兆的大聲哭出來了。

 拋開身份不說,齊樺此時也已經是明成年男子,他竟然在外人面前這樣嚎啕大哭,可見心裡苦悶至極。王靈也不勸阻,隻靜靜地陪著他。他心知肚明,平日裡的謹小慎微,與世無爭,平平靜靜其實都是裝出來的。這些年在宮裡,齊樺過得是有多麽委屈多麽害怕,無人能知。

 今日讓付洋那麽一鬧,好像是一個安靜了許久的火山被扔進了一截蠟燭一般,所有的悲憤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噴湧而出了,止都止不住。王靈覺得這些年齊樺比自己還苦。

 好在自己已經是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可齊樺呢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這一府的人或許對他沒什麽恩義可言,可他萬一除了事,這府裡的人也都得跟著遭殃。齊樺一直戰戰兢兢,起初或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更多地也是想保住這一府裡無辜之人的性命。

 若是可以,他何嘗不想一死了之求得解脫。可他若死了,府裡的人呢?若是被發賣了或是充軍了倒也是好歹能留一條命在,可萬一他們被滅口或者被殉葬呢?人命金貴,任何人的命都金貴。

 待齊樺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王靈從懷裡掏出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方形手帕遞給齊樺說:“擦擦吧,若是讓府裡的人看了,他們會擔心的。”

 齊樺連忙接過手帕擦去滿臉的淚痕道:“剛才,我失禮了。”

 王靈很理解他的心情,如長輩一般說:“在我這裡無妨。只是待會出去後再也不要讓別人看到了。他們可都指望著你活著呢。”

 雖然齊樺心中明白這個道理,可他聽了王靈如此說更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些。

 王靈收起那塊齊樺用過的手帕說:“看你好些了,便也別在我這耽擱了。快些回去給陛下寫封奏章,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你說總比讓陛下從別人的嘴裡聽說要好。切記言辭要懇切,要認罪,要請陛下寬恕。唯有這樣陛下看了才不會誤會,才不會生氣。你小心翼翼到今日不容易,切不可因為這件事而鑄成大錯。”

 齊樺覺得此言有理,趕緊離開小院子回去寫奏章。

 王靈喃喃著說:“還想著讓你給我這院子起個名字呢,現在看來只能下次再說嘍。”

 齊樺些的奏章在第二日就傳到了齊雅的手裡。

 齊雅看了並未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對身邊的張彬說:“朕這個皇兒如今也太小心翼翼了,不過就是想爬山而已,怎麽弄得那麽大陣仗。那付洋也是,草木皆兵,竟然攔住了他的去路。你說說這是不是今日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說著便把奏章遞給張彬。

 張彬看後卻說:“臣以為付將軍此事做得很對。”

 齊雅問道:“何解?”

 張彬正了正衣服冠,道:“如今陛下雖已經稱帝,可各地還是有些小股勢力對陛下懷有二心。雖然樺殿下是無辜的,可是不妨礙有心人打著他的旗號來做些不利於陛下的事情。若真是發生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陛下該當如何處置?是大義滅親?還是顧及母子情誼?”

 齊雅冷冷地道:“樺兒不會,他沒那個膽子。”

 張彬道:“臣自然知道殿下對陛下的心意。 只是若真有人打著殿下的旗號,無論如何也是一定會連累到殿下的。到時候即便殿下是無辜的也並不無辜了。”

 齊雅知道他此言有理。齊樺被無辜連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連累他的那個人還好好的在他府裡。那人倒是安分,可並不代表所有此心思的人都安分。確實不得不防。

 “前些日子你去看過樺兒了,他如何?還有那個靈王爺呢?”

 張彬心知自己的行蹤是瞞不過齊雅的,早有應對的準備道:“微臣到殿下府裡恭賀殿下喬遷之喜。臣去之時,殿下和靈王爺正在品茶論詩。”

 齊雅道:“可曾涉及到朝政?”

 張彬道:“並未。二位只是聊些風花雪月之事罷了。”

 齊雅點點頭道:“也罷。傳旨下去,以後若是樺兒再想去什麽地方提前奏於朕知道。朕會派人隨他同去,護衛他安全。今日你且先退下吧。”

 張彬心中有數,應聲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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