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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太上太皇之事，此兩人都……”

　“哎……”

　陳大相一副欲言又止模樣，話說一半就收了口，轉而變成一聲歎息，仿佛情緒頗多不能自己。

　實際上——

　“苗瘋?苗沄?又是哪根蔥啊！”

　“哪兒來的什麽名字?”

　“苗家?總不能和苗蕊還有關系吧！”

　“要是和苗蕊有關系，和自己也可能有關系啊！”

　“……”

　“當初苗瘋這師徒兩人在太上太皇時期，一直致力於幫助太上太皇鑽研長生之術，未曾想還沒完成，太上太皇就已經走了，兩人也因此殉葬……”

　“現在看來，這殉葬是假，變成活死人倒是真的……如果這太上太皇為真，那日所見苗沄，也就應該是真的了。”

　石澤勇一句話透著幾分歎息，很是感慨發生的這些事情，陳大相卻挑挑眉，心中總算多了幾分明悟。

　那個被抓的走屍，石澤勇覺得眼熟的，估計就是他口中的苗沄，算幫陳大相破了案。

　歎口氣，拍拍石澤勇肩膀:“算了，此事也就這樣了，再說也沒個結果，除了這個山谷，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

　“丞相大人，那邊的守衛在山崖壁上有點兒發現……”正說著，寇卓明忽然從後面過來。

　陳大相扭頭看過去，目光直視半山腰的位置，如他們所說，確實有東西——是一個山洞。

　——

　“早知道這麽高，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跟著你們上來了……”身上拴著繩子，石澤勇在半空中喘氣兒歇腳。

　寇卓明往上努努嘴:“人丞相大人都還沒說半句，你在這兒說個什麽勁兒啊?”

　“哎……”石澤勇往上瞧一眼歎口氣，丞相大人已經把他們落後一大截，無奈只能跟上。

　折騰了半個多鍾頭，石澤勇兩人才互相扶持著上去了，饒是寇卓明年輕幾歲，依舊累得直喘氣兒，躺地上不想動彈。

　“沒辦法，這裡面東西見不得人，不能搬下去，只能你們親自上來。”

　陳大相在裡面轉了一圈兒，坐靠在崖壁開口。

　石澤勇聽到這個來了精神:“真能確定他們當時沒有殉葬，反而帶了太上太皇在這兒待著嗎?”

　“你看看這個……”陳大相沒多說，隻遞過去一本粗製的冊子，紙張泛黃，是很老的草紙不太平整。

　不過上面的墨跡還不影響。

　原來當初這苗瘋師徒兩人，確實並未殉葬，而且還帶走了太上太皇的屍身，經過防腐處理後掩藏在這片山谷之中。

　一直到十年前，苗瘋的徒弟苗沄，才偶然得到世間唯一一塊月影石，使用秘術在月全食之夜復活了太上太皇燕巍。

　因為月影石的緣故，燕巍雖然復活，卻沒有自己的思想，僅僅被動根據本能行動。

　不斷挑選合適的屍體充入自己的走屍軍團，打算重新締造自己的王國。

　從記錄上看，這些都是苗沄記載的，而在最後他預見到了自己的後事，所以從山崖墜下，不出意外成為了燕巍製造的第一個走屍。

　他們師徒倆為了燕巍付出自己的一生，追求逆天的長生之術，卻不知這逆天之舉，最終付出的代價是無法衡量的。

　石澤勇兩人看完這段記錄，對視一眼眸底神色很是感慨，不曾想到背後竟然有這樣的秘辛。

　執念一生，到死也不安寧。

　確實和陳大相說的一樣，這些東西都得需要他們親自來處理，不能被他們以外的人知曉。

　否則多出來有心人，最後的答案可不會太好。

　“燒了吧，一起和走屍燒了，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寇卓明呼吸微頓，將手中冊子珍而重之的放下……

　——

　“說嘛說嘛！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是就是！趁著我們睡著偷偷把事情解決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回睦疆城路上，陳大相煩不勝煩，這倆家夥錯過了大事兒，只能煩陳大相了。

　“你們別想知道這事兒，這不是你們能知道的……”陳大相可沒松口。

　兩人不可置否，端的看過去邊上孔星淼，藍介拉拉袖子訕笑:“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麽嗎?”

　“呵呵……”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孔星淼忍不住笑，瞧過去陳大相:“要不你就說說吧……不然我們這回去路上可就沒有安生日子了。”

　“……”陳大相沒好氣懟回去:“你怎不說是你自己想知道呢?”

　孔星淼挑挑眉:“反正咱倆都串了口供，你就當玩笑說說有什麽要緊?”

　“……”鄙夷一眼，陳大相無語凝捏，最後對上三雙希冀的眼神開了口:

　“太上太皇被當初重用巫師苗瘋和苗沄師徒倆復活成為走屍，然後製造走屍軍團，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

　“……”

　“……”

　三個人齊齊懵逼，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兒，隻感覺這什麽故事，怎麽這麽詭異?

　“你……說真的啊?”看陳大相認真模樣，孔星淼試探性開口。

　面上表情隨意，陳大相聳聳肩:“反正我已經說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兒，跟我可沒關系！”

　“切……”

　藍介和藍舞都齊齊癟嘴，這什麽態度?

　孔星淼面上多有感慨，擺擺手:“算了，我還是當什麽都不知道吧……這事兒可不只是死人那麽簡單……”

　“那麽嚴重嗎?”藍介好奇問道。

　對上藍介那張臉， 孔星淼和陳大相對視一眼忍俊不禁，果然，和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

　“行了，反正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往外說，不然你們的小命可保不住……”陳大相囑咐了一句。

　本意是想威脅一下兩人，給他們警醒警醒，結果這兩人倒好，幾乎異口同聲:“我們就算說了也要有人信啊?”

　“……”

　目有笑意，面上多是無奈，對對對，是這個道理，這話說出去，確實沒幾個人相信。

　就如當場醉香樓的走屍之論，一夥子人都當笑話聽，饒那些根本是事實。

　哎……

　有時候少信些東西，估計確實能活得輕松點兒……

　只是，你覺得生活容易，其實是有人在幫你承擔那份不容易，這就是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