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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楊家家大業大,所以胡家才專門讓我來坑你的,就是想讓你楊家變成胡家的附屬,日後圍著胡家轉悠就是了。”
“怎麽樣?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吧,你們楊家也保住了生意,日後可以繼續做菜,不過頭頂上多一個胡家而已,應該遠不是什麽大事兒吧!”
陳大相隨口一句,頓時讓周圍氣氛沉默下來,簡直掉根針都能聽得到聲兒。
反而是楊通勝,突如其來聽著陳大相這話,隻感覺腦子打了鐵。
“話說不對吧……你……你幹嘛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腦子有坑!”
陳大相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服氣,這楊通勝還真的相信這個說法嗎?
自己剛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怕不是直接動到狗身上去了。
浪費老子時間。
不氣不氣,待會兒找人消消氣。
“呼……”
長呼出口氣,還沒等楊通勝回神,陳大相已經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
“你丫的自己想想清楚行不行!”
“我才剛來就被你們抓了,我哪兒功夫去認識胡家!”
“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嗎?你腦子是用來進水抓魚的吧!”
“還有,你堂堂一個楊家家主,能不能長長腦子,我訓練一條狗都比你聰明!”
“智障!”
“智障少年歡樂多!”
“智障!”
“……”
“額……”
楊通勝被這一通罵,臉上除了尷尬還是尷尬,這什麽鬼情況。
不過好像也許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咳咳!”
面上尷尬,楊通勝摸摸鼻子。
“那啥……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這麽罵我有點兒不合適吧!”
“那你覺得怎合適呢?”
陳大相沒好氣懟回去。
這楊通勝是真的,好聲好氣說不聽是吧,要不是為了進去流風門,我才懶得管你楊家種菜不種菜。
“行了,合作還是不合作,一句話,我這邊只能保證不會讓你楊家受委屈就行了,你自己做決定。”
聽著這話,楊通勝和楊開對視一眼,眸底情緒複雜,然如果繼續這樣不作為,最後的結果怕只能最壞。
尚且不如聽一聽陳大相和胡家的合作,這樣好歹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具體你是打算怎麽合作呢?”
楊通勝遲疑問出聲。
看一眼楊通勝,陳大相目中神色不變。
“見到胡家人我才清楚該怎麽合作,此事臨場發揮就行,不用太拘泥於戰術,我隻答應你,不會拿著楊家當槍使,必要時候,讓胡家屈服於楊家也不是做不到。”
“只看我想不想這麽做?”
“所以,你要是還想說什麽蠢話的話,最好提前收了,不然我這邊可不會放過你。”
“額……”
本來還想說什麽的楊通勝眼神躲閃一瞬,琢磨琢磨還是不說了。
“那個,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胡家呢?”
這話一出口,就算是認同陳大相的說法,打算正兒八經來一場合作了。
隻陳大相倒是沒所謂。
“什麽時候都行,你這邊安排即可。”
“那就今兒可以嗎?這不免得夜長夢多,就這樣多好。”
瞧一眼天色尚早,午時不到談個事情倒也充裕,點了點頭。
“行吧,這邊直接過去,你們也不用跟著太多人,通知胡家出來見面,選個安靜點兒的客棧或者茶園都行。”
“不去胡家府上談嗎?”
楊通勝疑惑問出聲,本以為這陳大相是要登門拜訪呢?
“你覺得去他們老巢威脅他們有什麽好處嗎?”
大祭司在邊上已經看不下去了,默默翻了個白眼兒,剛才陳大相還真是沒罵錯。
“咳咳……”
尷尬一臉,楊通勝這才起身,一行人出去府邸坐上馬車,胡家距離不遠,估摸著也就半個時辰。
中途有一家客棧,選了一個在二樓的雅間,不是正吃飯的時候,環境倒是顯得安靜雅致。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那邊應該不久就到了。”
楊通勝往陽台瞧了一眼,轉而開口道。
“嗯。”
點頭目光平靜,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此番只有陳大相一人過來。
雞蛋總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然都打碎了該怎麽辦?
所以這一趟只有自己過來,大祭司是一起出來楊家的,半路住進去了客棧。
這會兒自己兩人需要將一個人摘出去,那個人就是大祭司。
如果之後自己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最後的結果,就只能靠大祭司了。
畢竟這一趟兩人不是來種菜,而是還有其他比種菜更大的目的。
無論如何,不能被人一鍋端了。
“人到了。”
半晌楊通勝回來坐下,不多時間就聽到開門聲,是楊開帶著一個中年人進來。
入目所見門口還跟著四個人,不過沒有進來,楊開也隨之退了出去。
畢竟這樣的話,那四個人也就不好進來待著。
胡宗邈很清楚這是一出鴻門宴,不過還是來了,畢竟和楊家的恩怨早晚要解決,所幸宜早不宜晚。
只看著落座主位的少年郎,眼神一下子頓住,似乎此事比自己想象中更複雜一些。
“沒想到沈公子也在這兒,倒是讓老夫意外了。”
胡宗邈情緒並不太好,這混帳小子追著自己女兒那麽緊,前兩日還一同出遊,今日就跑到對家去了嗎?
還真當自己女兒召之即來, 揮之即去嗎?
混帳玩意兒。
然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好歹胡宗邈面上不能表現出來,徑直坐下,目中是一抹靜默。
“胡家主誤會了,我不是沈梓仁,在下姓陳,此次是代表楊家來和胡家談談的。”
一語出口,陳大相目中依舊正色,隻胡宗邈卻眉頭登時皺起,複又仔細看了看陳大相,眸底是一抹質疑。
“你說什麽呢?你怎麽可能不是沈梓仁。”
“我確實不是,所以我們可以不用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今日找胡家主來,主要是想談談,關於胡家和流風門的合作問題。”
一語出口,陳大相面上鎮定頗多,言語間不卑不亢,逐漸衝淡了胡宗邈目中懷疑,好像眼前這人,確實是和沈梓仁有幾分不同。
光是那凌厲且篤定的眼神,就絕對不是沈梓仁可以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