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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是這兒嗎?”

　大祭司拉過高吉耳朵問道。

　高吉忙不迭摸著耳朵掙脫口不擇言:“肯定肯定是這兒，我保證不會坑你們的！”

　“你要是敢……”

　“我保證，要是真的坑了你們，我肯定被剝皮抽筋，下十八層地獄！”

　還沒等陳大相威脅出口，高吉已經一句話利落。

　和大祭司兩兩一對視，都有些忍俊不禁，大祭司一巴掌呼過去高吉頭上。

　“別給老子扯這些有的沒的，快過去，看看頭兒是不是在裡面。”

　“可……可以不去嗎?”

　高吉哭喪著臉，腳步躊躇。

　然對上大祭司一張臉，高吉頓時後退一步。

　“好好好，我去我去……”

　“乖。”

　大祭司揮揮手，笑盈盈一張臉，半夜小孩兒見到了都得被嚇哭。

　陳大相在邊上看著好笑。

　“你是公報私仇吧！”

　“說得你丫從來不公報私仇似的！”

　大祭司頭也沒回就是一句懟過來。

　陳大相一時語塞，摸摸頭細想，好像，可能，也許，還真是那麽回事兒。

　笑聲依舊，繼續不動如山盯著高吉往山寨裡面走。

　倒是大土匪這事兒，高吉並沒有說謊，和城主府確定了消息，這裡確實有一夥兒土匪。

　而且專門對來往的商隊出手，時不時像高吉這樣掙點兒外水，倒是樂得自在。

　就一點，每次臨到要去剿匪，他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氣得夏謙好幾次差點兒心臟病發。

　上趕著要找到內鬼，結果後面往往因為沒有線索不了了之。

　與此同時，這些土匪也都長存下來，變成佔領東鞍山的一霸。

　此次特意沒讓夏謙跟著出來，用著佯裝練兵的方式，帶著高吉一起進入東鞍山深處。

　估計，可能，也許，沒有人通風報信。

　要是真有，陳大相可不會輕松放過了那個內鬼，保證抓出來大卸八塊，讓他體會一下螃蟹被拆骨抽筋的感覺。

　高吉進展順利，進入之後很快就發了信號，所有人頓時一擁而上，整個山寨的人瞬間瘋掉。

　為首黃淼一巴掌就要呼過去高吉，所幸高吉躲得快，根本不是事兒。

　笑嘻嘻一拱手。

　“對不住了淼哥，這次您就多擔待，我也是為了小命兒，實在對不住……”

　“屁！你個混球，枉費老子那麽重視你！你給老子滾回來受死！”

　黃淼不住掙扎，當然，肯定是掙不脫的。

　高吉得見後面陳大相和大祭司過來，當即松口氣上前。

　“兩位，這樣就行了吧，我辦這事兒犧牲可是夠大，以後在這行都混不下去了，你們答應我的可得做到。”

　“答應?”

　大祭司一副佯裝的意外表情。

　“我答應什麽了?”

　旁邊陳大相也跟著一個攤手:“我也不記得我們答應過什麽嗎?”

　“你們！”

　高吉橫眉怒指，氣到說不出話。

　老子信了你們噢！

　給老子玩兒這套嗎?

　你們嗯是做得出來！

　有這樣坑人的嗎?

　過分了哈！

　“帶走吧……”

　陳大相揮揮手，邊上頓時有人上前，高吉還來不及掙扎，就被雙手反綁。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我給你們幫了忙！我是有功勞的！”

　“我……”

　高吉聲音漸行漸遠，近處黃淼啐一口——

　“這種人就該死！”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哪種人?”

　陳大相抄著手站定當前，落目饒有興趣。

　黃淼抬頭盯著他，鼻間冷哼一聲沒話說。

　“呵呵！”

　陳大相表情依舊淡定，環顧四周看一眼，半晌才問出聲:

　“你是個聰明人，比高吉那種蠢貨肯定多了幾個腦子，所以我們有個條件，可以談談。”

　“你真當我傻子嗎?幫你辦了事兒，到時候和高吉根本是一個下場，我可不會乾這種蠢事兒！”

　黃淼唇角勾起冷笑，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高吉那個蠢貨，那就不要說這種蠢話。

　“因為你不蠢，所以才跟你談條件，你可以珍惜這個機會，不然照你之前的犯的事兒，命我可以幫你留下，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過程你可以考慮一下。”

　“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我不可能幫你辦事兒！”

　我黃淼，就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挺有骨氣。”

　陳大相眼神看過去微露幾分欣賞，倒是黃淼不領情，依舊冷哼。

　邊上大祭司看到這一幕有點兒不耐煩。

　“你還說這麽多幹嘛！都是小事兒，反正扔進去地牢，後面他自己就會說了。”

　“地牢有什麽可怕的，比地牢恐怖得多的東西我都見過，你們別想糊弄我！”

　陳大相看一樣大祭司，又看看黃淼:“你確定嗎?”

　“有什麽不……”

　“這可不是普通的地牢，鐵鏈穿過琵琶骨，行動位置方圓只有一米，每天不是給你吃飯，而是喂你吃續命的丹藥，所以你怎麽樣都不會死……”

　“對你來說，這部分應該還挺輕松的，倒是後半部分，每天我們放一隻老鼠進去，餓狠了的老鼠。”

　“不吃多了，就從你腳底開始吃……吃一點兒就給帶出來，明天讓他繼續，小老鼠吃不了多少，不過疼倒是挺疼的。”

　“倒是你要覺得老鼠太大的話，我們還可以換成小點兒的東西，比如蜘蛛蠍子，蜈蚣都行，還有水蛭也是好東西。”

　“你覺得如何?”

　“……”

　黃淼盯著陳大相。

　背後是不自覺升起的冷汗，從來沒有沒人敢對自己說這個話。

　自己不怕死，但是怕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況。

　那種完全看不到生的希望，暗無天日了此殘生的感覺， 是最真實的恐懼。

　“你……”

　“你們想要什麽……”

　聽著黃淼開口，陳大相佯裝聽不清:“你說什麽?”

　“你們利落點兒殺了我，我會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喉頭梗了梗，黃淼揚聲開口。

　陳大相和大祭司對視一笑，這樣編排一個耿直人，心裡著實有點兒過意不去。

　不過，情勢所逼，也顧不得其他了。

　“為什麽每次剿匪行動你們都會提前預知，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

　黃淼深吸口氣。

　“我只是接到了萬通商會的消息，萬通商會主要……他們做的這些，相信你們知道該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