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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相無語，搖頭跟上，不氣不氣，這都是自找的。

　……

　高高在上，依照秦道遠他們的等級，自然不可能和陳大相近距離接觸，倒是免了被揭穿的危險。

　對外隻當陳大相身體抱恙，不宜久站，所以祭天之後立馬就回去了祭司府。

　洗下偽裝，看著恢復白嫩的小臉蛋兒，陳大相喘了口大氣兒，總算逃過一劫。

　至於晚上的慶典，丞相出現不出現都無所謂，畢竟祭天這個形式是不一樣的。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陳大相正要出去，畢竟明湖邊上的事兒還得盯著點兒。

　然剛一出門就被嚇了回去，扭頭間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卸下了偽裝，這才轉了個圈兒重新出去。

　“咦?雷大人怎麽在這兒呢?”陳大相疑惑出聲。

　雷兆恆看到是陳大相，目中明顯有幾分意外，上下打量一眼，回神這才招呼:“原來是陳公子，不知陳公子怎麽在這兒呢?”

　陳大相面有好笑:“怎麽?我問你，你反倒又來問我嗎?”

　“不敢不敢！”聽陳大相這麽說，雷兆恆明顯慌了一下:“其實在下是想找丞相大人，剛才人多未曾得見，聽說丞相大人回了祭司府，所以想來單獨拜見，畢竟承了丞相大人一份情，想當面感謝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陳大相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心中隻暗想幸虧自己換了衣服出來的。

　輕咳了兩聲，陳大相這才瞥一眼裡面道:“丞相大人剛回來就被叫走了，聽說皇上好像有什麽要事。”

　“不會吧，我一直守在門口，都沒見著人出來啊?”雷兆恆疑惑一臉。

　陳大相無言以對，你丫的私生飯吧，追人的時候這麽積極，辦事兒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耿直呢?

　摸摸鼻子尷尬，轉念一想才道:“好像是從後門走的吧，估計就是因為你在前門，所以就躲了一下，我姐夫不喜歡見外人。”

　“哦……”雷兆恆面上表情悻悻，稍有幾分失望，不過半晌恢復，這才道:

　“對了，陳少爺，您認識這睦疆城中專門做燈籠的嗎?這會場燈籠怕有點兒不夠。”

　“怎麽會?開始的時候天色不算黑吧！”陳大相疑惑，這些他都算到了的，不可能不夠。

　“哎……”雷兆恆當時就歎口氣:“其實是皇上下午臨時決定要去狩獵，所以時間會晚兩個時辰，到時候天色黑盡，所以需要臨時安排。”

　“燈籠不安全，容易引起火災，我有辦法處理，你去找綢緞莊，將不同顏色花紋的布料帶到現場等我。”

　陳大相一句話說完就走，後面雷兆恆才堪堪回神，感慨還是陳少爺想的周到。

　臨走又看一眼祭司府，瞧著好像是沒人這才走了，先把正事兒辦好，以後不愁見不到丞相大人。

　混眼熟的也自是當然。

　……

　——

　3721顆夜明珠，除了現在國庫中的庫存以外，還讓藍溪幫忙從前朝的庫存裡面拿了一部分出來。

　著人用綢布將夜明珠包起來，絲質的綢布透出不同顏色光芒，顯得煞是好看。

　一串一串的掛在現場，臨近傍晚，明湖邊上恍若白晝。

　整個舞台造型是一個T台，直接從明湖當中搭起來的，所有人都坐在岸上觀看，危險系數不高。

　現在掛上夜明珠，倒是多了點兒現代T台的感覺，異常光彩奪目。

　臨近時間，這才見到皇上姍姍來遲，得見明湖當中燦爛奪目，異常驚喜。

　整個慶典正式開始，十佳的美女穿著禮服，坐船進入T台後方，輕紗漫舞間，從後方魚貫而入。

　禮服或落肩，或吊帶，或魚尾，或裹身……配上夜明珠的溫潤，增添別樣美感。

　十人各有才藝，琴棋書畫皆有，還加上了古箏琵琶，笛子和塤，最後兩位是舞蹈和舞劍。

　一番表演之後，被震撼的是所有人。

　“大人，這場面真是他弄出來的嗎?”禮部四人站在一邊，司長忍不住問。

　薑兆瑞盯著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嘴巴張了張:“這事兒不是該問你嗎?”

　“我……”司長一時語塞，話是沒說錯，問自己是應該的，然自己知道答案嗎?

　確定以及肯定，不知道。

　“要早知道辦成這樣，就算頂著后宮不滿，我也想擔下來這名頭啊……”

　左侍郎歎口氣，奈何自己早就錯過了機會。

　邊上右侍郎同樣一口歎氣，顯然是同樣的想法。

　“大人，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此次大人功績斐然，皇上要厚賞大人呢！”

　四人正說著，小六子不知何時過來，一句話出口，讓四人臉色齊齊有些變化。

　薑兆瑞四處一看沒瞧著雷兆恆人，眼眸微眯:“勞煩公公帶路了。”

　“大人，你打算……”司長聽著薑兆瑞那話，忽然明白了什麽。

　薑兆瑞笑笑沒說話，隻往前跟著小六子走，後面左右侍郎頓時跟上，剩下司長天人交戰，最後一琢磨，當即就往前走。

　陳大相遠處樹杈上看熱鬧，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反正後面不關自己的事兒了……

　——

　“微臣參見皇上。”禮部四人齊齊一跪，異口同聲。

　皇上笑盈盈:“這次你們做的不錯， 很有心思，朕還沒看過這個呢?”

　“多謝皇上誇獎，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薑兆瑞施施然一拜，目中多有喜色。

　皇上給邊上人一揮手:“來人，賞。”

　小太監正端著玉腰帶上前，卻在半路上被大祭司給攔住，正對著薑兆瑞開口:“薑大人，你確定此事真是你的功勞嗎?”

　薑兆瑞面上稍有幾分變化，後面三人也是眼神躲閃，各自對視一眼，尚且沒想到大祭司竟然知道此事真相。

　原以為丞相大人不在，他們幾個可以蹭一份功勞，然大祭司此舉卻很明顯透出——他清楚其中內幕。

　薑兆瑞佯裝剛才是忘了什麽，盯一眼大祭司轉而才開口:“皇上，其實我們此次只是幫忙而已，真正辦事兒的是一個禮部新人。”

　“是嗎?”皇上面有幾分意外，好奇瞧過去大祭司:“你也知道這人嗎?他挺厲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