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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裡待了一天,直到臨近夜幕才出了宮,自然為了保證丞相大人和陳少爺同時出現,稍微讓管家受了累。
一路出宮,端溜溜就往本草居走,內裡已經燈火通明,掌櫃的迎進去後院,得見殷子騫和秦道遠都等著。
抬眼看到陳大相回來,一副佯裝的驚詫模樣,尚且多有興奮,又礙於情況不斷壓製。
然情緒是壓製不了的,就算從表面壓製住了,也會從眼睛裡面跑出來。
“此事……”
“如何了?”
殷子騫上前,忙問出聲,後面秦道遠也是一臉期待。
陳大相歎口氣,將鑰匙拿出來,一副惋惜模樣:“找是找到了,這鑰匙和祭司府的丹房鑰匙很相配,然而那麽多鎖眼,卻沒有一個可以打開的。”
“雖然一模一樣的鑰匙,但又好像有一點兒細微的不同,這事兒不好操作啊……”
“你有丹房的鑰匙嗎?”秦道遠想了想問出聲,這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
雖然清楚那位當初就是在祭司府當中,但也不能不多一個心眼兒。
倒是陳大相似乎早料到這一幕,笑盈盈遞過去手裡鑰匙:“就是這個,其余鑰匙也都差不多,我偷偷帶了一把出來,你們看看是不是一樣!”
如此一說,殷子騫頓時接過鑰匙,兩者一比較,禁不住和秦道遠對視一眼,這事兒成了!
絕對是成了!
他們這把鑰匙,肯定是丹房裡面的。
“哎,可惜了,我們還以為能夠找到真正的線索,現在看來,這條線是被騙了……這鑰匙根本就是假的,不然怎麽會打不開鎖!”
殷子騫忽然一口歎氣出聲,隨手就把鑰匙扔在桌上,半點兒不在意模樣。
陳大相也跟著歎口氣:“可惜了,我還以為能幫上忙的,誰知道會搞一個烏龍出來,哎……”
“沒有沒有,此事確實要好好感謝陳少爺才行,若不是陳少爺幫忙,我們也無法確定這鑰匙真偽,此事多謝陳少爺了。”
得見陳大相一臉失望模樣,秦道遠出聲打了個圓場。
陳大相擺手歎口氣:“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了,這事兒就這樣吧………”
“我先回去了,日後若有新的消息再行通知我吧!”
話音落下,陳大相仿佛真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就走了,剩下殷子騫和秦道遠目中興奮簡直掩蓋不住。
得見陳大相背影消失不見,殷子騫這才顫抖著雙手拿起來桌上鑰匙——“這事兒,終於成了……”
“我們大涼王朝,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秦道遠禁不住老淚縱橫,一雙眼睛被淚水浸滿,順著眼角落下不自知。
然不過一日,讓秦道遠興奮的事情就變成噩夢,早間忽然收到一封血書,上面所說對方知道自己真實身份,要求在本草居單獨見面。
根據小廝的說法,這封信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來門縫的,一大早上他們就看到,忙著給老爺送過來。
面對如此一封信,秦道遠說不緊張是假的。
然無論如何,此事都只能親自一觀,確定一下,到底是何人做了這種事情。
否則只會出現一個問題,他們計劃敗露,全軍覆沒。
好容易才走到今日的一步,不能這樣前功盡棄,他們也做不到。
“著人通知殷子騫,我這邊過去一趟。”
秦道遠沉聲吩咐一句,或許此事並非如此,只是有人惡作劇,自己今日還非要將這個人找出來看看。
徑直出門上馬車,未曾停在本草居門口,而是提前定住腳步,停留一瞬間,看到本草居中好像沒什麽動靜,這才下了馬車。
然而剛下馬車,就見到殷子騫的馬車從遠處來,得見對方下車,眸底有幾分遲疑。
然而對方也是同樣神色,讓人瞬間明悟,這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也收到了嗎?”殷子騫隻問了一句。
秦道遠點頭:“沒錯,是收到了,此事應該是有心人為之,但目的還不甚清楚。”
“少爺,後院有血跡,掌櫃的已經不見了……”
小廝小心翼翼進去之後,半晌出來開口。
殷子騫和秦道遠都是兩兩一對視,當即就往裡面走,所見雖然前面並無什麽,但後面卻一片狼藉——
像極了有人在此被強行擄走。
比如本草居掌櫃。
“難道是昨夜有人綁走了老秦,然後老秦暴露我們身份,所以那些人才送來了威脅信嗎?”
殷子騫看到眼前一幕,聲音略有遲疑,雖然不太相信,但這似乎是最好的解釋。
秦道遠緊皺眉頭,雖然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但確實,這是最可能發生的情況。
“什麽人?”
忽而聽到外面有動靜,殷子騫猛地一轉頭,瞬間松口氣,卻在觸及對方身後時,臉色頓時變化。
身後全是步兵統領府邸的人,一個個身著戎裝,將整條街圍了個水泄不通。
得見如此,任是誰都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背叛者不是老秦,而是他們以為攀上的高枝兒陳大相。
奈何此時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因為他們一五一十早就給說了個痛快。
全然將陳大相當做自己人,然沒想到,對方竟然過河拆橋,扭頭就把他們給賣了。
速度歎為觀止,連讓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陳少爺,你這是做什麽?”殷子騫眼神略微冷。
陳大相看一眼後面秦道遠, 眼神轉回來表情淡定:“都帶走吧,此事去刑部再說!”
“我可是當朝命官,你們不能這麽抓了我!”秦道遠往後一退,躲開侍衛當即出聲。
倒是陳大相冷冷看過去,隻一句話就讓人定住——
“這裡是我的地盤兒,是不是朝廷命官,你今日都得跟我走一趟!”
“你!”
一時語塞,想要反抗,最後卻因為實在人多無法反抗,兩人被拖到刑部,扔進去牢裡面才發現,包括城主府的人,都在裡面。
所以和此事有關系的人,都在裡面。
一瞬間心如死灰,此事似乎是中計了,而始作俑者就是陳大相。
殷子騫和秦道遠互相對視一眼,眸底情緒明顯,都在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兒看清陳大相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