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中的畫面戛然而止。
一道訊息從靈壇中傳遞而來,進入紀夏腦海之中。
【養邪扇
信息一:由未知強者煉製,用於困鎖妖靈。
信息二:其中困鎖一隻邪惡萬分、身份尊貴的妖靈,妖靈來自幽魂禁域。
信息三:打開養邪扇,將被這尊妖靈奪舍。】
紀夏理清腦海中的訊息,略微一愣,奪舍?
他面色頓時黑了下來。
白起曾經和他說過,只有誕生神識,並且修習了強大得神識功法的強者,才有奪舍這等神奇的能力。
有一個關鍵,便是靈識蛻變成為神識,需要神台境界的修為!
靈府玉都巔峰,開辟第九座靈府之後,才能開辟神台,由此可見,這樣的境界究竟強大到什麽地步。
所以養邪扇中的那隻妖靈,最低是神台境界的修為?
紀夏當即就想將這把扇子扔得遠遠的才好,但是轉念一想,只要這把養邪扇不開,神台妖靈就無法臨世,那他又懼怕什麽?
養邪扇能夠攝拿神台境界的妖靈,必然是極其強大的寶物,如果以後能夠想辦法處理掉其中的妖靈,這把折扇不就歸他所有了?
紀夏貪念大動,將折扇再度送入脖頸間的玄方項鏈中。
他長舒一口氣,回想起方才鏡像中的可怖景象。
成千上萬強大妖靈展露真容,不斷行軍,前去朝拜那座大黑山,又有恐怖強者撥雲而來,從無數妖靈中攝拿那隻年輕妖靈。
其中展露出的種種秘辛、詭異,都讓紀夏心頭悚然。
“幽魂禁域?”
紀夏忽然想到這處所在,曾經祀神閣暗祀,正是去那裡狩獵血肉,才被紀夏抓到空子,端了祀神閣寶庫。
旬空域圖上,也有這處禁忌地域存在。
域圖注釋中,記載了幽魂禁域中,有無數妖靈出沒,埋藏著無法獲知的隱秘。
如今這種隱秘中的一幕,被紀夏透過溯源靈壇看到,讓他不寒而栗。
尤其是那座大黑山,散發出來詭異氣息、強大威勢,都足以讓人入夢。
“怎麽無垠蠻荒裡的大山,都這麽恐怖。”
紀夏不由想起還橫立在太蒼東邊的大皇。
“還有那隻大手,從天空中顯露,撥弄雲霧,從無數妖靈中攝拿年輕妖靈,也顯的強絕萬分。”
“無垠蠻荒的詭秘,實在太多。”
紀夏在心中感歎一陣,對於養邪扇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起碼知曉了其中藏著一隻神台以上修為的妖靈,準備奪舍了他。
“也不知道這把扇子裡的妖靈為何不奪舍谷闔,扇子上散發著這麽誘人的靈元波動,谷闔如果沒有類似玄鑒寶鏡的鑒定寶物,肯定不知道扇子隱藏著如此危險。”
紀夏想了一陣,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
又將多目神將血珠放在靈壇之上。
靈壇再度構築出鏡像,其上顯現的正是多目神將出現,再到被白起捏爆的景象。
【多目降神珠
信息一:未知存在麾下多目神將降神精華形成。
信息二:服食之下修為暴漲,但卻會受到未知存在控制。】
多目降神珠的屬性就十分單純。
其實紀夏早就清楚溯源靈壇無法鑒定出的“未知存在”,就是邪神摩多。
“看來神靈名諱,已經超出了溯源靈壇的鑒定范疇,由此可見,摩多確實極其強大。”
紀夏暗道:“不過不知為何,典籍中從沒有神靈降臨的描述,暗祀曾經也說,之所以不斷殺戮生靈,尋找血肉,是為了建造橋梁,讓陰君降臨,既然這些神靈如此強大,為何不直接降臨?”
“也許,是我眼界太淺,能夠接觸的書籍太少,不曾看到真正記錄秘辛的書籍。”
他將思緒移到手中降神珠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服用之後,修為立刻就會暴漲?但是會受到摩多控制?”他心中自語:“若是我將這顆寶珠交給陰丁服下,他會不會受到摩多控制?禁朽神樹的意志,讓他聽命於我,當摩多意志和神樹意志對立……”
“神樹那般神秘,上層空間也許能夠兌換出昊天、玄都大法師一類強絕神人,摩多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比這些大佬更強吧?否則,他就不需要血肉祭祀了。”
“那麽,這顆寶珠,就便宜陰丁了。”
第三個鑒定的是黑蛋,得自地底洞穴,邪惡人形消散之處。
黑蛋落入紀夏之手,養邪扇還曾經爆發出熱烈的“欣喜”情緒。
黑蛋被紀夏放置在靈壇之上,鏡像再生。
美麗溶洞內,邪惡人形剛剛被孕育,還只是極微小的黑影,他的體內,偉岸人族氣息、萬丈骨龍氣息、陰君氣息交織孕育出一顆黑蛋。
蛋殼透明……其中竟然是一個胎兒在沉睡!
而那道邪惡人形,似乎供給能量給胎兒的溫床!
【魔胎黑蛋
信息一:由三尊未知存在氣息構築而成。
信息二:其中孕育了一尊魔胎,孕魔體孕育百年,魔胎方能出世。
信息三:魔胎出世,生而神台。】
“生而神台?”
紀夏這才明白養邪扇感知到黑蛋, 為什麽會那般欣喜。
養邪扇中的妖靈,大約是察覺到了黑蛋中天賦驚人的魔胎,想要奪舍了魔胎吧?
“原來我們苦苦擊殺的邪惡人形,竟然只是孕育魔胎的工具。”
紀夏有些無語,他看了看靈壇上這顆魔胎黑蛋,心頭有些麻木。
剛剛才見識了一個神台級別的妖靈被困鎖,現在又看到只要被孕育而出,就有神台修為的魔胎。
這讓目前接觸過的最強戰力,也才靈府玄宮境界的紀夏,感到些微的不真實。
“三尊截然不同的氣息,氣息的主人身份、種族也差異極大,他們究竟為何要聯袂孕育這樣一尊魔胎?”
人族強者、陰君、萬丈骨龍,怎麽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現在又互相糾纏在一起,讓人頗為不解。
這些不解,讓紀夏心煩意亂,他目光盯著魔胎黑蛋,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色彩。
他摩挲著下巴,低語道:“一顆蛋,也不知是什麽味道,不如,將他烤了吃了?”
魔胎黑蛋頓時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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