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來看,用大量伏氣期修士的性命,去換一個尚歌的性命,怎麽看都是虧的。
況且如果大量伏氣期修士在此陣亡,待到雁國修士反撲之時,身後幸存下來的這兩架弩車,到時恐怕也只能易主了。
如今正確的做法就是,用胎息境來牽製胎息境,然後用伏氣期修士正面對壘,從而抵定勝局。
況且柳國胎息境修士原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願意以命相搏,正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所以尚歌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當然實力才是根本,如果換做是其他胎息境修士,以一敵二根本不是柳國一方的對手。
“這一次我可以讓你們安然退走,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尚歌看到柳國方面猶豫不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如果把對面逼急了,真的會做出強殺他的舉動,所以他開口給了柳國修士一個台階。
“好吧,有什麽條件你提出來就是了。”那位柳國胎息境修士聞言,明顯是松了口氣,連忙開口問道。
“第一,我雁國被截斷在這裡的修士,我要全部帶走,讓你們柳國的人都停手。”尚歌身出手指開口說道。
這個條件一開口,柳國胎息境修士自然是滿口答應,並馬上下令製止了對雁國修士的圍剿。
他知道這一命令一定會招致手下修士的不滿,這些被截斷在這裡的雁國修士,柳國一方完全可以將他們全殲在此,此時放棄實在可惜。
畢竟這些殺敵數目是和個人功績掛鉤的,這樣阻人財路當然會引起不滿。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柳國的這兩位胎息境修士,根本就不是尚歌的對手,死戰到底也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
即便以最好的結果來看,也不過是拉著尚歌給自己二人陪葬,可是能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如今雙方既然有談判的余地,那自然是先保全自身為上。
“第二,我要你們把那身著黑衣攪局之人交到我手上。”尚歌見柳國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第一個條件,於是他看了一眼師弋又接著說道。
師弋聞言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他沒有想到尚歌開出的條件會是留下自己。
如果柳國一方將自己作為籌碼留下,那一切都完了,想到這裡師弋連忙走出人群,開口朝著柳國胎息境修士說道:
“大人,我心慕柳國所以才會在戰場之上,幫助柳國對抗雁國,如果大人聽信這人言語,恐怕以後再難有別國修士,敢轉投柳國了,我一人生死事小,還請大人三思。”
那柳國胎息境修士聞言,也不由有些猶豫,師弋利用冰川截斷雁國退路,為柳國一方扭轉了戰場形勢,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聽信尚歌之言,將師弋交給雁國發落,這舉動無疑會寒了許多人的心。
最重要的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他,縱然能夠帶著柳國修士撤退,也會落得個貪生怕死,拋棄友軍的罵名,事後定會為人所不齒,名聲可就全臭了。
“不要聽信這家夥胡言,我之所以要找他麻煩,那是因為他在雁國境內就已經犯下重罪,如今不過是想借兩國交戰之機,借此逃離雁國追捕罷了。”尚歌看出了柳國胎息境修士的猶豫,於是又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啊,小友你有心助我柳國一方,我本該維護於你的,可是你曾在雁國犯事,為了擺脫雁國抓捕,才在這戰場之上,做出幫助柳國的舉動,這就很值得商榷了。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以後你在柳國犯事,你還會做出幫助雁國,調頭來攻擊柳國的行為。”眼見尚歌給出了一個台階,那原本就在猶豫的柳國胎息境修士馬上翻臉,一臉嚴正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見此看了一眼,正一臉悠閑抱臂看向自己的尚歌,他不由咬了咬牙,任何辯解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師弋知道如今再說什麽都是無用。
那尚歌拿住了柳國胎息境修士,不敢和他以命換命這一點,只要尚歌死咬住讓柳國一方將師弋交出去,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是白搭。
柳國胎息境修士已經怕了這個尚歌,無論對方說什麽,只要有利於他們抽身離開,他們都會傾向於尚歌的言辭。
師弋不過是一個借機想要投誠的小人物,連柳國修士都算不上,又有什麽資本,讓急於脫身的柳國胎息境修士來回護他。
想到這裡,師弋隻覺得手腳一片冰涼,難道今天他真要命喪在此麽。
“且慢,無論動機如何,他確實是幫助了我柳國一方,直接將其交還雁國送死,未免有些太過讓人寒心了點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位柳國胎息境修士,突然開口說道。
“付越兄,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那名使用球形法器,被尚歌打的有些失去信心的柳國胎息境修士開口問道。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在雁國做下了什麽事情,會讓尚歌點名要你的性命,不過你幫了我柳國一方這是事實,所以我不會將你直接交到尚歌手上的。”那位名叫付越的胎息境修士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對著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不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難道這是遇到貴人了麽。
“付越,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麽?不將他交出去還能怎麽辦?以你我二人的實力,怎麽可能是尚歌的對手,我可不想白白送死。”那位柳國胎息境修士聽到付越的話語,不由臉色大變,連忙急聲開口說道。
“聽我把話說完,小兄弟如今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我們柳國一方勢弱,沒有一人可以抗衡尚歌,我雖然不會將你交給尚歌,但是我們暫時也無法庇護你。
我們會和尚歌談妥,等我們柳國一方撤離之後,再讓他對你出手,到時候竭盡全力從尚歌手下逃生吧,朝著柳國境內逃,只要你能逃入柳國,我保證我們再不會對你棄之不顧了。”付越抬手製止了同伴的質問,而後他歎了口氣,拍了拍師弋的肩膀十分真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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