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庫之內的法器看似種類繁多,例如移動類法器、偵測類法器,這些師弋都不曾使用過的。
不過,雖然沒有用過,但是卻不代表師弋不了解,首先這個移動類法器可以增加修士的行動速度。
在師弋看來,這個完全可以用符籙替代,沒有必要這麽奢侈,專門準備一件法器。
再者,這種移動類法器並不能給修士帶來什麽質的改變,無非是跑的更快、跳的更高、身形更迅捷之類的。
對於飛行依舊無能為力,屬於錦上添花類型的法器,對於這種類型的法器,師弋覺得可有可無,用這東西還不如用符籙方便。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法器同一時間一般只能激活一個,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師弋身上的法器一直都只有有限的幾個,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大規模購買。
如果可以同時使用,多買幾個防禦法器一起用,師弋敢站著和那些大型傀儡對打,尚歌又算個屁只要法器夠多,師弋敢一個人往雁國胎息境修士扎堆的地方衝。
可惜這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實情況就是法器同一時間只能激活一個。
像是回天箭之類的攻擊法器還好,畢竟用一下就收起來了,可是這種行動類法器屬於持續起效類型的,需要長時間開啟才能持續增幅自身。
萬一在開啟行動類法器時,遇到致命攻擊襲來,卻因為同一時間之內只能激活一個法器,導致無法展開防禦法器進行防禦,自己把自己給坑死,那豈不是後悔得想哭都來不及。
所以,普通修士一般都對這行動類法器不怎麽感冒,只有罡體流這種存粹鍛體的流派,對行動類法器比較鍾愛。
畢竟有罡獸的存在,再加上肉身強度本來就如鋼似鐵,對防禦類法器沒什麽需求,自然不需要考慮上面這些因素。
至於偵測類法器,可以偵測視野之外的情況,增加修士的索敵范圍。
雖然算是比較實用的法器類別,但是師弋與其他人不同。
因為神識強橫、五感遠超常人,致使心動符的預測能力不但精準,而且覆蓋范圍還非常廣。
這個范圍遠超一般偵測類法器的索敵范圍,如果師弋受到心動符的心跳預警,想著用法器偵測一番的時候。
大概率會因為法器覆蓋范圍太小,導致什麽也發現不了,這種誤導會嚴重影響師弋的臨陣判斷能力。
總之,不是偵測類法器不好,而是這裡的偵測類法器都太普通了,達不到師弋的使用要求。
綜合以上原因,在那老者催促之時,師弋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本著無所謂的態度,隨便選了一件防禦法器,打算拿出去賣掉。
“慢著!怎麽,我這廣陵派秘庫之內,各式法器俱全收錄逾千件,難道都沒有你看得上眼的?小子,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那老者一把攔下師弋,言語中滿含怒氣的說道。
“前輩說哪裡話,我怎麽會有如此想法,廣陵派秘庫之內法器眾多,小子我也是生平僅見,恨不得能多選兩件帶走,哪裡會有看不上眼的意思。”師弋聞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這老頭了,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連忙解釋道。
“哼,多選兩件?怎麽你還想多選兩件拿到集市去賣麽。”那老者看著師弋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師弋聽到這裡心中也是一驚,不明白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打算的,同時不由心虛的想,難道自己剛剛的行為就這麽明顯?
“你也不必狡辯,我之前接到的手令早已言明,你乃是腎水之道的修士。
可是剛剛你看都不看,隨手就選了一件只有脾土修士能用的防禦法器,就是傻子都能猜到你的心思。
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這秘庫之內的法器,一心隻想拿去賣掉,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去找我派掌門索要酬勞不就好了。
我的法器就是放在這裡閑置,也不給你這樣的人,我的話放在這裡,你就算是告訴洪陽玉都我也敢這麽說。”那老者道出原因,也不讓師弋挑選法器了,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師弋聞言不由有些尷尬,沒想到之前洪陽玉都讓引路弟子帶來的手令,居然還寫了師弋的流派。
師弋更沒想到的是,這老者反應會如此激烈,按理來說師弋是來挑選酬功獎勵的,法器拿到手想怎麽處理,賣也好、扔也罷哪怕是把那法器給砸了,那也是師弋自己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所以,剛開始師弋被那老者點破心思,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當那老者直言要趕師弋走的時候,師弋也不由心頭火起。
“呵呵,老人家既然知道我是腎水之道的修士,卻只是冷眼旁觀讓我在一大堆,為脾土之道修士準備的法器之中挑選,恐怕一開始就沒想讓我找到合用的法器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惡人先告狀。
哦,對了,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打算隨便挑一件,拿去集市賣掉的,因為這裡的法器確實不怎麽樣。”師弋見那老者說話完全不留余地,不由冷笑一聲說完調頭就走。
反正師弋也不是廣陵派修士,沒有必要為此忍氣吞聲。
況且,讓師弋來這裡選法器,乃是廣陵派掌門洪陽玉都親自許諾的,對方這種公然違抗的行為,不正是在當著師弋這個外人的面,打他自家掌門的臉麽。
師弋直接去提一嘴,洪陽玉都為了自己的臉面,不會坐視不理。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廣陵派掌門洪陽玉都這裡,讓師弋沒想到的是,洪陽玉都竟然親自下場領著師弋跑了一趟秘庫,再次見到了看守秘庫的那名老者。
“師弋,祝老乃是我廣陵派煉器一道的老前輩了,平素視法器如生命,最見不得將法器隨意買賣的行為了,所以話語之中多有些激烈的言辭,你勿要見怪。”洪陽玉都笑著對師弋解釋道。
“哪裡,是小子言語不當觸怒了前輩。”師弋見洪陽玉都身為廣陵派掌門,親自下場調解此時,也不能不買對方的面子,於是從善如流的說道。
“哼,不敢當,你不是說我這的法器都不怎麽樣麽,既然如此你倒可以讓老頭我開開眼,看看你用的都是什麽極品法器。”姓祝的老者見洪陽玉都親自下場調解,也不好不買自家掌門的面子,不過想到師弋之前說過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前輩既然想看,倒是可以幫我鑒別一下,這是我曾經使用過的一件法器,雖然如今已經損壞了。”師弋聞言不由心中一動,笑了笑順勢拿出了早已損毀的耀金鉤,並送到了對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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