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秋柔的話,楚天辰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而卻很快的舒展開來笑道:“好!那葉小姐自己要多加小心。楚某告辭!”
說罷,楚天辰便與劉青宇楚含嫣兩人踏步離去。在臨走之前,楚含嫣還深深的看了葉秋柔一眼,瞳孔中隱隱有爭鋒之意閃現。
八千一百人相繼向前方開赴而去,趙凡與葉秋柔兩人均處於後一梯隊之中。
時間漸漸流逝著,一晃便是兩個時辰過去,人群行至一處群山繚繞之地。山巒交錯間隱隱有乳白色的天地元氣繚繞之中,透著神秘之氣。仿佛在這山中有神靈居住之中。
前方,出現了一條一望無際的通天大峽谷,崖壁陡峭,一眼望去深不見底。雲霧漂浮間隱約可見峽谷底部有湍急的河水流過。水澤之氣濃鬱。
在峽谷的一側方向有著一座寬闊無比的橋梁,這橋梁可直通峽谷的另一端。似乎是通過這峽谷的必經之路。
處於第一梯隊的人群有著幾分警惕之意,停留在橋梁邊緣,沒有人敢踏上去。待後方諸人全部到達後才有一道聲音在人群之中傳了就來。
“想要到達對岸必過此橋!”
此話一出便有幾位青年人物首先踏上了這座橋梁之上,身形極速閃爍前行。有人帶頭,後方人群也紛紛跟上。
楚天辰從容不迫,一直表現的風輕雲淡,仿佛一切在他的面前都能夠克服掉。
他與劉青宇楚含嫣三人組成的小隊所到之處,諸人皆都退避讓路。顯示出他無比尊貴的身份。
風流公子凌紫瀟獨自一人前行,他的位置不算靠前,那雙深邃浩瀚的眼眸中射出奪目之光。
空禪院天才佛修北冥似乎是諸人中最為低調的幾人之一,此人一直處於人群後方不聲不響的前行,身上仿佛有淡淡的佛光繚繞其上,顯得莊嚴肅穆。
趙凡依舊處於人群的後方,與葉秋柔距離不遠,但卻沒有溝通什麽。
這冷豔聖潔的美女似乎總能給人一種敬而遠之之感。
八千一百人全部上了那寬闊橋梁之上,浩浩蕩蕩。
然而就在這時候,陡然間地動山搖!整個橋梁強烈的震蕩之中。
“哢!哢!”
一道粗大的裂縫在橋梁表面延伸開來,在這強烈的震蕩之下,鑄就橋體的一些石塊不斷的向下方的峽谷底部墜落。整個橋梁岌岌可危!
人群紛紛露出極度駭然的表情,這橋梁若是在此時崩塌,那麽他們八千一百人將全部隨著石塊瓦礫跌落入這深不見底的峽谷之中!
想著這,不少人在慌亂之中已經開始向著開始踏上橋梁的方向瘋狂逃竄。試圖躲過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轟隆隆!”
那橋梁終於沒能承受住那種劇烈的震蕩力量,徹底的崩塌掉來!
人群紛紛在絕望中瞬間跌落而下,驚呼聲求救聲不絕於耳。這一刻無比的真實,甚至沒有人意識到這一切只是在幻境中發生的。
面對這種毀滅性的災難,趙凡同樣驚駭異常,瞳孔遽然間收縮。
八千一百人無已幸免,全部向下峽谷底部墜落而去。
“呼!”
陡然間,空間中仿佛有一陣奇異的力量拂過,人群所看到的景象消失不見,峽谷底部再也沒有了湍急流過的河水,翠綠的古峰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翻滾咆哮的火紅色岩漿,以及那光禿一片的石山懸崖峭壁。
在那岩漿表面不斷冒出氣泡來,陣陣可怕的熱浪撲面而來,吹打在人群的皮膚上,那種灼熱之感無比的濃鬱。
“哧!哧!”
不斷有橋梁崩塌的石塊跌入岩漿河流之中,在那無比炙熱的岩漿灼燒之下,那些石塊幾乎剛接觸到岩漿的表面便被融化掉。
這一刻,人群仿佛都嗅到了一股死亡氣息,正逐漸的向著他們靠攏。
“太可怕了!我還沒有活夠,還有大好的青春前程在等著我,我不想死啊!”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位青年人物因為無法承受這強烈的恐懼感,精神當場崩潰,那種絕望的表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然而卻沒有幾人注意到,在那青年精神崩潰的一刹那,他的身體徹底的從這片如人間煉獄一般的空間中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外界,參加測試的八千一百人一動不動的戰力在廣場中央。他們一個個雙目禁閉,臉上不時會露出一絲痛苦或者掙扎的神色。
在某處方位,一位青年人物的雙眼陡然間睜開,在他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豆大的汗滴,面色慘白如紙,口中不斷的穿著粗氣。
赫然正是之前在幻境之路中因為無法承受那種絕望之感,導致精神崩潰的青年。
剛才所經歷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如同真真正正發生過一樣,那種在絕望中掙扎的感覺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在經歷。
然而現在,由於他的心智不堅成為了八千一百人當中第一個被淘汰之人。
縱然他也是一名擁有六級武道天賦的天才人物又有何用?如今一樣會被真武聖院拒之門外。
在那青年之後,便陸續有人無法承受死亡前的絕望之感被淘汰掉。
外界的諸人雖無法知曉幻境之路中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從那些參加測試之人的表情中便可以看出他們此刻在經歷著什麽。心中皆都是駭然無比。
“這幻境之路果然可怕,現在便開始有天才人物無法承受其中的痛苦被淘汰了!”
與此同時, 幻境之路中諸人的身體極速下墜,望著那盡在咫尺的炙熱岩漿不少人都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自我麻痹,仿佛不敢看到自己身體在岩漿中融化的一幕。
“咕咚!”
終於,最先有一人跌入岩漿之中,然而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摔的無比的疼痛,並沒有被岩漿灼燒的感覺。
“咕咚,咕咚……”
接連有人墜落,但依舊如此。當他們睜開雙眼之時,赫然發現之前那炙熱無比的岩漿河流以及周圍那光禿禿的石山完全消失不見。
此刻,剩余沒有被淘汰之人全部處於一處極為開闊的地帶之中。四周全部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只是這草原上生長的是枯黃的,透著幾分淒涼之意。
“我們怎麽突然間到了這裡?剛才那可怕的岩漿河流怎麽不見了?”
人群之中有人喃喃自語道。臉上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