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荷官先生,開色盅之前,能先讓我看看底座嗎?”一笑抄起手杖,沉下臉說道。
亞爾麗塔還是不動聲色地,笑眯眯的看著,只是心下稍稍有點奇怪,這位按說應該低調的很,怎麽又是見聞色霸氣玩色子,又是故意拆台,好像就是專門來懟這家場子來的?
“客人,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我們是講規矩的,你這樣無端指責,我們會很困擾,很為難啊。”
赤裸上身,全都是紋身的荷官,義正言辭的職責,說完又瞥了一眼角落裡陰影中的劍客。
劍客走出陰影,一身黑底紅紋的和服,原來是個踩著木屐也就1米6的矬子,還是個毛臉絡腮胡子,尖嘴猴腮的,活脫脫一隻大猴子。
“客人,跟我出去一趟吧,你打擾到別的客人玩樂了。”大猴子咧嘴一笑,雙目流露出殘忍的神色。
其他客人見狀,大多數都一下子就散開了,想是熟客,都知道這場子的護衛厲害,有三四個不怕的,卻也是慢慢退開,不願意惹上麻煩。
唯有亞爾麗塔沒事人似的,饒有興致地看看猴兒,看看一笑,不知道這位盲劍俠大叔,會作何反應?
一笑又是微微一笑,拿起手杖,站了起來,竟是2米6、7的身高,居高臨下的正臉懟著猴子劍客,沉聲問道:“怎麽,被人揭穿出千,就惱羞成怒了嗎,是不是玩不起?”
說著就用手杖去捅色盅,荷官大急,卻剛想伸手阻攔,就覺得雙手雙肩,乃至整個身體,都突然重似千斤似的,一下子就變成了土下座,跟著變成了一隻王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但是荷官,一見一笑動手,跳起來就是當頭一棒,用連著劍鞘的腳盆刀來了個力劈華山的劍客,剛跳起來沒多高,就咚的一聲,砸夯似的,雙腿狠狠砸在地上,直接踩破了榻榻米,踩穿了地板!
重重果實!亞爾麗塔瞬間眼睛一亮。
“你!你竟然是能力者!竟敢跟我們的場子裡搗亂!”猴子劍客倒不似荷官那般不堪,卻也是用盡了全身力量,才能勉強抗衡。
圍觀的客人一看,一下子就一哄而散了,看熱鬧沒什麽,近距離看能力者打架,卻沒人有這個膽量。
其余四個荷官,也跟著屁滾尿流的跑出房間去。
“你不走嗎?這裡馬上就要更熱鬧了。”一笑對亞爾麗塔問道。
看來不但自己對這位盲劍俠感興趣,他對自己也很是好奇啊。
“沒事,我喜歡熱鬧,大叔,你的能力好厲害啊,是控制重力,還是改變目標的重量?”
“是嗎?啊哈哈哈,還可以還可以,亞爾麗塔你的觀察力也很敏銳啊。”一笑大叔很誇張的表情,像是被誇讚的特別高興似的,卻也沒直接說出自己的能力,畢竟這才剛認識,一共說了還沒十句話呢。
“就是感覺大叔你這是故意找他們麻煩似的?這個場子,做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嗎?”
“果然觀察力敏銳,不錯,賭場是為了盈利,詐賭出千本是常理,但故意設圈套,將客人騙得傾家蕩產,更是放高利貸,甚至還和人販子勾結,直接把輸乾淨又無力反抗的人賣掉,這就是在下所不能容忍的了。”
“這樣啊,想來大叔你不是空口無憑,有真憑實據了?”
“不錯,在下已經救出來幾個被賣給奴隸販子的人,並且在這裡呆了三天,他們所有的勾當,在下幾乎一清二楚。”一笑大叔篤定的說道。
“魂淡瞎子,
你連看都看不見,明明就是編造汙蔑!”還在用盡全力支撐的猴子劍客,聲嘶力竭的叫罵。 “亞爾麗塔,你呢,相信我這個瞎子說的話嗎?”
“正所謂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你雖然目不視物,但我相信你比太多的人‘看’得都清楚。”
“哦呵呵,太客氣了,謬讚,謬讚了。”一笑大叔撓著頭,表情更加得誇張,臉上樂出來的褶子都快能夾蒼蠅了。
正說著,外面就一片嘈雜聲,呼啦呼啦的過來一大群劍客。
“用不用我搭把手?”
“不用,在下惹出的麻煩,自然是在下一力承擔。”
“你們兩個魂淡!竟然敢在我們這裡鬧事!看來是不想活了!”
“上!男滴死啦死啦地!女滴製伏,不要傷到臉!”
“薩斯給給!”
“哎呀呀, 被認為是同夥了呢。”被一群歪瓜裂棗批判性的注視,還三言兩語就要把自己給安排了,亞爾麗塔卻也不氣,只是笑眯眯的對一笑說道。
沒必要跟死人置氣嘛。
“抱歉,讓你聽到這等汙言穢語。”一笑大叔微微欠身,已然雙手握住手杖,一群劍客渾然不覺,但他感知最是敏銳,已然感覺出身邊小姑娘的殺意了。
“重力刀!”
一笑手杖抬起,向下一揮,瞬間每個劍客都突然感覺雙肩好似被壓上一座山似的,撲通撲通,一個個全都拍在地上!
除了一道身影。
一個身材足有一米七五,比其他劍客都至少高半頭,站在最後面的劍客,卻是雙腿、雙臂,連帶著長刀,全都一片漆黑,竟是硬扛著突然變沉的身軀,衝破重力范圍,更是爆發出更快的速度,一刀突刺。
“一刀流?猛虎突刺!”
一笑也是微微一愣,剛要再次使用能力,感知中身邊的小姑娘就突然一個模糊,再出現,已然一手抓住突刺的長刀!
“這個有點意思,歸我了,喝!”亞爾麗塔手掌覆蓋上武裝色,一把穩穩抓住同樣覆蓋武裝色的長刀,跟著一聲輕喝,武士就覺得一股無法反抗的恐怖巨力,將他生生甩飛!
轟!
武士直接打破了屋頂,遠遠飛走,亞爾麗塔身形也跟著消失不見。
“真是個誇張的小姑娘,那麽在下也要加把勁了呢。”一笑撓撓頭,也是沒想到亞爾麗塔會這麽莽,又感知到更多的人衝過來,隻好先收拾了這群嘍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