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庫大門打開,二人領取了各自的修煉資源,出來後,又一同走出學派。
隨著交談,江炎發現,他們這位大師姐倒是性子爛漫,很容易相處。
藍心輕輕登上了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她轉首對江炎道,“那麽,再見了!”
“再見,大師姐!”
“二師兄。”
一群武者走了出來,齊齊站到江炎身旁,他們望著載著藍心的馬車慢慢駛離。
這時,忽的有人說道,“二師兄真的效率,就這般與大師姐搭上了話。”
“世家貴女,君子好逑啊。”
“我輩楷模。”
都是年輕人,眾人開起玩笑來並不顧忌。
大師姐才情高絕,他們只是遠觀欣賞,今日見江炎與藍心同行,心中只有羨慕。
但江炎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
二師兄?我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個稱呼?
“諸位,這個二師兄是怎麽回事?”
“咱們這一屆,只有大師姐的。”
江炎嘴角抽搐,大聲問道。
他們這群人是無法理解二師兄這三個字的內涵…那是豬啊。
“藍心自然是大師姐,首席弟子。”
“但江炎你這次成績評價第二,也算是次席弟子,我們私下約定喊一句二師兄,也很合適……”
眾人紛紛應和起來,“二師兄”叫個不停。
江炎面露無奈,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他無法阻止這些人這樣稱呼他了。
過了一會兒,應天驕與宋山海也走了過來,眾人決定大宴一場,熱鬧一下。
江炎這次沒有拒絕,他們一直玩鬧到凌晨才散開。
第二日清晨。
江炎來到靖夜司,拜見了淨大師。
這次很順利,他沒有等太長時間,就見到了了淨大師,江炎按照慣例,送上一份禮物後,就與了淨大師攀談起來。
當了淨大師知道江炎順利進入白陽學派並已經進階化晶境後,他的態度更加輕和了,稱得上和風細雨。
又過了一會兒,江炎終於主動提起今日來尋了淨大師的目的。
江炎想求取一個合適的職位,他一並把要求說了出來。
他來夜槐城時,就曾定下心思,順利加入白陽學派後,就返回桂華城。
現在,學派已入,是時候回去一次了。
返回桂華城,千裡迢迢,長路漫漫,他想向了淨大師討要這樣一個類似巡查使的職務。
有了這個職位,途徑夜槐地域各府,縣,鎮時,他就有權探查當地靖夜司關於怪異案件的情況。
這樣一來,一旦遇到值得他出手的高階怪異,江炎自然會將怪異出去,賺取怪異值。
對於江炎的要求,了淨大師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但在他看來,江炎簡直是自找麻煩。
因為,巡查使畢竟是皇朝正式官職,如果江炎在途中遇到怪異作亂,他是無法拒絕出手的,否則就是瀆職。
靖夜司巡查使有清除怪異的職責。
事情很快就辦好,江炎順利成了夜槐靖夜司的一位“代”巡查使。
這只是一個流動職位,並不常設,只有夜槐靖夜司派人向各地巡查時,才會設置這個職位,也就是說,等江炎從桂華回來,他還要重新確定自己真正的職位。
江炎謝過了淨大師,就離開了靖夜司,之後,他又去了學派,向學派人員備案請假,也就是學派的氛圍寬松,才會容忍他剛入學派就請假。
靖夜司與學派的事情,都已經暫時處理好,他要返回桂華城了。
……
“江兄,你要離開夜槐城了嗎?”應天驕尋到江炎,本想著找他去一處地方探險尋寶,卻聽到了江炎要暫時離開夜槐城的消息。
“唔…只是暫時。”
正午的陽光灑入院落,院中綠植努力的舒展著軀體,這讓院子的朝氣更盛幾分。
江炎補充道,“當初我到洛蒼,只是機緣巧合,並非是我本意,我在桂華城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那實在是可惜了。”
應天驕歎了口氣,他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我最近在古籍中尋到了一處秘地的線索,又四處考證,勉強算是確定了那裡的位置,本想著尋你幫忙的。”
“抱歉。”江炎聲音低而不沉,他必須要回桂華城的,“應兄可以試著邀請其他人參與的。”
“其他人,我信不過啊。”
信得過的實力又太水,應天驕心中慢慢吐槽。
二人略過這個話題,談起了其他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應天驕起身告辭。
又過了一會兒,江炎背負長劍,著一身勁裝,右臂隨意挽著一個不大的包袱,他再次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轉身上鎖,離開夜槐城。
悄無聲息。
桂華城雖是洛蒼地域鎮城,但江炎若想以最快速度返回桂華城,卻是不必經過洛蒼城。
洛蒼城在夜槐城正北,桂華城在夜槐城東北方向的,走出城門,江炎隨手取出夜槐地域的地圖,認真看了看,再次確認這次行進的方向。
小稻城,蝶香城,桂華城……
江炎神色一定,收起地圖,踏上歸程。
……
十日後,小稻城。
一個衣衫破皺的男子迎著晚霞,站在了小稻城的城牆下,他輕輕抬起頭,露出一臉滄桑。
江炎抬眼望著眼前的高大城牆,眉眼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從夜槐城至小稻城途中,並不平靜,很多怪異白天黑夜,不分時段的侵襲,他雖然將這些怪異全部殺死,但精神卻需要一直戒備。
這是心靈上的疲憊。
“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江炎步入小稻城,尋了一家客棧,又讓小廝送了一桌酒菜入屋,他酒足飯飽,便躺在床上深沉睡去。
城市比荒野安全太多,給了他太多安全感。
……
小稻城,萬葉村。
深夜,大部分都在入眠。
“你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連江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
連江努力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臉,但這個男人的臉太普通了,他思緒快速湧動,他在回憶著。
但過了一會兒,他放棄了這種舉動,連江可以發誓,他從沒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