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看到什麽了?”徐小偉好奇地盯著白牆張望,除了一些怪異的抓痕,他什麽也沒有看到。
“這裡到處是吉蘭堅人留下的法陣痕跡,偏偏這堵牆,面有東部聯盟常見的封印法術。”康宸撫摸著白色的牆壁,他隱隱覺察到這堵牆壁具有生命力。
“興許那吉蘭堅法師學了一招半式的東部聯盟法術呢!”
“你去摸著那堵牆,試著感知一下過去發生的事!”
“不會有用的,這裡有抑製場。”
“去試試呢!”康宸用法杖對著白牆,嘴裡念念有詞,徐小偉聽出他是在念某種增幅法術,於是他走到白牆邊,閉眼睛,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白牆。
一陣窒息感席卷了他全身,他的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綿長的黑色長發,就像毒蛇一樣纏繞住他的脖子,這感覺就像是絞刑架的繩子。
“怎麽會?”徐小偉環顧四周,感覺空間已經被黑色長發充斥,強烈的窒息感迫使他大口地呼吸著,試圖喘過氣來,但一切都是徒勞,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奇怪的哽咽聲,當他衝著聲源的方向扭頭望去時,他看到了半跪在地的噬魂獸。
牆不知被誰開出了一個洞,徐小偉看到無數黑色的頭髮試著從洞裡鑽出去,但是洞口很快又被封閉了。他聽到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那是魔女的喊聲。
片刻後,他聽到了白牆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名女子的慘叫聲,片刻後,那慘叫聲變成了鬼嚎聲。
“她的怨念曾經穿出過牆壁一次。”徐小偉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繼續深入。”康宸的聲音就像是從水裡傳出來的,模糊不清,徐小偉集中注意力,試圖感知著過去,周圍的長發越來越稀少,窒息感慢慢褪去他看到了外面煙雨蒙蒙的天空,有兩個吉蘭堅人站在了他面前,由於他們語速緩慢,徐小偉勉強能聽懂他們的話。
“我們把她封印在這裡,真的有用嗎?”
“不知道,再封印一隻噬魂獸進去吧!雙重保險!”另外一個吉蘭堅建議道,他打開了一個外形似葫蘆的容器,一隻棕褐色的噬魂獸從容器裡滾落了出來,它衝著吉蘭堅人咆哮,而那釋放他的吉蘭堅衝著它吼出了一段徐小偉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噬魂獸老老實實地走向了徐小偉的方向,那吉蘭堅人剛準備掏出另外一個容器,一個穿著白袍的東部聯盟人在一旁喊道:“她的怨念太深了,你們的封印只能關住她一時。”
“你是誰?”
老者先掏出了一張良民證,又掏出了法師的從業資格證說道:“我叫楊來,是一名法師。”
“我聽說過,他曾是煙花城最著名的法師之一,也是我軍佔領煙花城後,第一批投誠的法師。”
“是嗎?楊法師,你說該怎麽辦?”釋放噬魂獸的吉蘭堅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有秘傳的封印術,現在剛好能派用場,我能在這裡……”
“當然可以,請便吧!”
白袍老者走到牆邊,他掏出了一根法杖,對著白牆念念有詞,一些藍色的符號頓時出現在牆壁,牆面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兩個吉蘭堅人就像看戲似得看著老者做法。大約過了半小時後,老者終於停止了念咒,他衝著吉蘭堅人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已經給這個房間的牆壁設置了封印術,只要牆壁不遭到破壞,你們可以永遠封印她的怨靈。”
吉蘭堅人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想看到她死後繼續危害人間。”老人回答道。
“你是不想看到她把你的寶貝兒子們全殺了吧!”另一名吉蘭堅人顯然知道了一些楊家的醜聞,楊來的女兒為了爭奪財產,曾經和楊來的兩個兒子大打出手,後來她被楊來逐出了家門。
“好的,謝謝你幫我了我們。”吉蘭堅人又掏出了一個瓶子,默念著咒語,一陣嚎叫聲從瓶子裡傳來,那像是女鬼的喊叫聲,吉蘭堅人用魔杖指著瓶子念念有詞。
徐小偉看到那團白色的氣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入了他目前所在的房間裡,而在白牆的另一邊,其中一名吉蘭堅人掏出了手槍。
“你這是……”白袍老人話還沒說完,胸【】口就中了一槍,那握著槍的吉蘭堅人氣急敗壞地喊道“老頭子,誰要你多管閑事了,你要是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
“是呀,你女兒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她。真是惡毒,這種人留不得。”那吉蘭堅衝著楊來打光了槍裡的所有子彈,楊來倒在了血泊中。
“畢竟他是良民,被其他人看到可不好。屍體怎麽處理?”
“一起丟進牆壁吧,反正失蹤幾個東部聯盟人不會引起公眾的注意。”
於是這兩名吉蘭堅人將楊來的屍體和魔杖一起封進了牆壁,等他們走後,噬魂獸開始活動了,他一口將楊來猝不及防的靈魂吞噬,當他準備吞噬楊婷婷的靈魂時,楊婷婷撿起了落在地的魔杖,塞入了嘴裡。
她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頭髮轉瞬間
變得有數十米長,這些長發將噬魂獸團團包圍,又通過噬魂獸的五官,注入了噬魂獸的身體。噬魂獸發出了一聲悲鳴,他的被女鬼徹底佔據,精神力量卻一直在掙扎。
最終,噬魂獸的精神力量被女鬼的怨念所吞噬,它變成了一頭漆黑的野獸,那頭野獸正瞪著眼睛,怒視著徐小偉。
“好了,可以回來了。”康宸命令道,徐小偉感覺周圍的黑暗褪去,他看到康宸正拿著水晶球,站在了他面前。
“師傅,你都看到了吧!”
“嗯,一切都已經清楚了,那魔女擁有噬魂獸的,所以需要通過吞噬靈魂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力。”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誘餌把她引出來?”
“誘餌?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康宸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希望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