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彩排結束,節目也定下來了,徐放和魏婉帶著山區的孩子們演唱《讓我們蕩起雙槳》。
最終彩排結束第二天,胡家宏就接到通知,要求他拿下《讓我們蕩起雙槳》和《同一首歌》的版權。
胡家宏愣了愣,隨後親自給徐放打電話。
“版權?”徐放有點意外。
胡家宏:“不是我要買,這麽說吧,這兩首歌,是有可能被編入音樂教材,或在其他國內有影響力的晚會、盛典等場合演唱的,你開個價吧。”
徐放:“兩首歌五毛錢你打包拿走。”
胡家宏:“你認真的?”
徐放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認不認真,要看你們記不記我這個人情了。”
胡家宏笑:“滑頭,你算盤打得倒是挺好,你放心好了,這筆買賣你不吃虧。”
徐放立刻收起他的玩笑,大義凜然:“胡導你這話太市儈了,如果能夠編入教材,為孩子們的音樂夢想,為國家和社會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義不容辭,談錢多俗啊!”
胡家宏:“……”
版權轉讓協議很快簽好。
徐放和魏婉忙裡偷閑,在除夕前,享受了短暫的二人世界。
“很久沒約會了。”兩個人戴著帽子,裹著圍脖,在熱鬧的大街上感受年的味道。
魏婉一隻手被徐放拉著,揣在他的棉襖兜裡,另一隻手戴著手套,拿著一根大號冰糖葫蘆。
兩個人牽著的手舍不得分開,所以每次魏婉想吃糖葫蘆,都是徐放幫她掀開圍脖。
偶爾掀開圍脖,徐放不等她把冰糖葫蘆放到嘴裡,會先飛快的親一下。
“唔,差點戳到你。”魏婉埋怨,“釺子這麽尖,你也不小心點。”
“知道了。”徐放揣在棉襖裡的手,在魏婉手心上撓了撓。
“買一副對聯啊?”魏婉問。
去年因為回去過年,回來的時候也忘了貼對聯和福字,今年留在帝都,就要置辦一下了。
“今年不如我們自己寫一副?”徐放靈機一動,不等魏婉答應,就拉著她去買了大紅紙,毛筆和墨水。
“你會寫毛筆字?”回去的路上,魏婉滿是好奇。
徐放自信滿滿:“大戶人家出身,琴棋書畫必須全無死角。”
魏婉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會彈琴,我還真相信你了。”
“我現在會彈了!”徐放表示自己練了兩年的吉他和鋼琴,已經能拿得出手!
兩人回家,徐放鋪好紅紙,遞了一支毛筆給魏婉:“咱倆一人寫一張。”
魏婉哭笑不得:“可以這樣嗎?”
“當然可以。”徐放說著,提筆在對聯的紅紙上寫字。
魏婉發現徐放說會寫毛筆字還真不算吹牛,很好看,就是內容嘛:徐小皮縱橫捭闔橫掃八荒。
魏婉哭笑不得:“你這讓我寫什麽啊?”
徐放:“好好想想啊!”
“我不寫,你來!”魏婉實在想不出來,把筆塞給徐放。
就見徐放大筆一揮,龍飛鳳舞:魏小婉儀態萬方國色天香。
魏婉:“你這什麽啊,也不工整啊,你這……怎麽掛得出去!”
“怎麽掛不出去。”徐放拿著對聯就出門去貼了。
魏婉跺了跺腳,看徐放興致勃勃,最後還是沒阻止他,心裡想著等過完年趕緊取回來。
貼完對聯,徐放又開始折騰橫批,提筆落筆:天生一對。
再加上一個大大的“福”字,這春聯就貼完了。
魏婉有點後悔提議貼春聯這件事了,還不如門外光禿禿的呢。
“要不要再送給顧忱一份?”徐放思考著。
見他寫了一份還不夠,還想亂來,魏婉趕緊搶過筆:“你看你,手上都是墨,趕緊去洗。”
“給顧忱寫完再去唄。”
“不準給別人寫。”
“好吧好吧,以後隻給你寫。”徐放笑著在魏婉臉上抹了一下,留下一條小墨印,得意洋洋,“現在你要陪我一起去洗啦。”
“啊啊,你煩死了。”
“走啦走啦。”
……
晚上徐放和魏婉去吃飯,下電梯剛好看到顧忱拎著袋子過來。
魏婉看著顧忱袋子裡的年貨,好奇的問:“自己去買的?韓芸姐呢?”
顧忱解釋道:“她又不用上春晚,先回家了。”
魏婉笑:“我還以為她會和你一起走呢。”
顧忱:“她又不能陪我一起登台,總不能讓自己坐在家裡看春晚吧, 又不像你們兩個。”
徐放在一旁嘚瑟:“忱哥你是羨慕還是嫉妒,還是恨呢?”
顧忱沒好氣的說道:“你走開。”
徐放往他袋子裡瞅瞅:“哎呦,還買對聯和福字了,不過肯定沒我的好,忱哥你要不要去欣賞一下啊。”
魏婉聽了,恨不得在一旁堵住他的嘴。
顧忱不屑:“圖個喜慶而已,你買的對聯是金的,還是神仙賜下來的?”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徐放說完,輕蔑了看了眼顧忱袋子裡的春聯,拉著魏婉離開,“我們先去吃飯了。”
“趕緊去吧!”顧忱哭笑不得,走進電梯。
關上電梯門,他猶豫了良久,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按下徐放所在的10層,打算看看這家夥到底搞了什麽鬼。
叮!
電梯到達十樓。
顧忱走下電梯,轉身,抬頭。
等他看清左右兩側的對聯內容,感覺自己一雙凡胎肉眼真的快頂不住了。
魏婉就算了,可你徐放多大臉啊!
顧忱忿忿,正準備下樓,發現徐放的電話打了進來。
徐放賤賤的聲音傳入耳朵:“忱哥,我知道你一定去看了,有何感想啊。”
顧忱哼道:“也就勉勉強強吧,我感覺我談戀愛之後,成熟穩重多了,換以前,說不定真幼稚的和你比一比。”
徐放驚訝:“忱哥,你想啥呢,你再看看對聯,也就是你現在有芸姐了,我才讓你鑒賞鑒賞。
你要還是單身狗那會,還比呢,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橫批那‘一對’兩個字就輕松秒殺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