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勝利之門的路上,你會撿到很多鑰匙,這些鑰匙有的古色古香,有的金光閃閃,但只有一把才能打開那扇門。——當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兒》
~!@#¥%……*()
“小路子,我已經按捺不住心情的忐忑。”
郝都兩眼放光,聲音之中流露激動。
“我們會不會幸運撿到十二月其中的一把?”
“我們會不會幸運撿到……”
“我們會不會……”
郝都絮絮叨叨,反覆念著同一句話,突然停頓一下。
“或者……我們能撿到個幾把?”
視線搜索地面,郝都猛然一拍額頭,開始懊惱。
他總算回憶起來,自己腳上穿的是一雙AJ的紅色限量款。
奈何已經為時已晚。
鞋子浸濕受潮,哪怕現在把其捧在手心裡面,怎樣舉高高都挽救不了它。
郝都悠悠歎了一口氣,有些可惜。
他一個星期的零花錢就這樣沒有了。
撿到個幾把……
要不是周圍群眾只有自己一個,路仁分分鍾便錄下郝都那句騷話,匿名提供給校方風紀檢查的督導小組。
可以獎勵小紅花一朵!
十二月是不可能被撿到的,那種概率絕對不會存在。
只有位列金字塔尖端的那一批人,才有掌握十二月的資格。
路仁暗地裡吐槽一句,不得不潑上一盆冷水,來打消郝都此時此刻火熱的念頭。
他露出那對深邃的黑色眼眸,語氣冷漠,反駁郝都道:
“你要有多余時間,還不如多撿點昨天晚上使用的秘密武器!”
郝都:……
郝都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即便撿到了十二月,也不一定能夠使用,能夠使用了也不一定熟練掌握,熟練掌握了也不一定能夠獲得十二月的承認。
盡管如此,郝都搓了搓發紅的手心,心情渴望異常。
他期望能夠瞻仰一下十二月的真實容顏。
使用不了沒有關系,掌握不了也無傷大雅。
只要它們稀有!
稀有!
兩個字足夠說明一切。
人類一生所執著追求的,就是你沒有,而我可以擁有的東西。
只需要隨手設個展台,擺出一個拍賣會的形式,珍貴的十二月分分鍾轉手倒賣給別人。
完全屬於空手套白狼,一點成本付出都不存在。
甚至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有的,比如說我,從來不會為五鬥米而折腰!”
路仁一本正經,態度嚴肅回答了這個問題。
右側褲袋裡面的錢夾空癟癟,與矮民種充盈的錢袋形成鮮明對比。
仔細數上一下,路仁的表情有些尷尬。
他不由得撓了撓頭皮,發現身上財富僅剩無幾,強行附和道:
“是啊,那個智力障礙者會跟錢過不去啊。”
我們一定會撿到的,而且是一口氣撿到十二把。
兩人懷揣熱情,加快腳步,試圖迅速穿過下水管道。
處於同一個時間段,張野駐守在工廠第一層,執行巡邏的任務。
弓長張,裡予野。
這一次總不需要再介紹一遍,大家都曉得他是誰了吧。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連續第四次抽中巡邏任務,張野口乾舌燥,即將陷入精神崩潰邊緣。
今天的太陽同志甚是作美,
依舊站在人類的對立面,它毫無保留,散發擁有的能量。 讓大氣中的光系元素和火系元素歡呼雀躍。
天氣實時的溫度已經突破昨天保持的最高紀錄。
體內僅存下來的水分不多。
張野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從毛孔的縫隙間不斷揮發,無法阻止。
汗液蒸騰的量越來越少,缺乏足夠的散熱效果,內部恆定的體溫更是不斷攀高。
眼睛乾澀,巴望著往來的飛禽,張野好像產生了某種幻覺。
模模糊糊之間總感覺有道黑暗略過自己的視線。
是因為身體又累又渴又餓之後,不自主所產生的幻想嗎?
他在一瞬間甚至嗅到水系元素的味道。
哪來的水資源?
假的吧?
還有守護假人什麽的,都失了去原本的意義。
對於安排下來的任務,張野是能偷懶就偷懶,堅決不多走一步。
若不是主動放棄考試會記為零分處理,張野早就已經選擇離開。
是不是應該先偷襲某一位自己專業的同志,把他淘汰掉,從而收獲一些保底積分,度過考試。
第一天思考過的背叛念頭再一次冒出來,久久壓製不下去。
這一次張野再也沒有先前的愧疚之心,反而覺得更加心安理得。
哎呦,腦子明明挺清楚的,為什麽會產生幻像呢?
幻像?
你非要講這麽一個大活人是幻像。
……
“冒昧詢問一下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請問可以稍微挪步,離開學生的考試區域嗎?”
謝天宏的神色相當嚴肅,板起一張臉孔質問道。
右邊的老周同樣收起平日裡的嬉笑,默默為自己點上一支煙,煙圈迷糊視線,卻從未離開過那位客人一秒。
身後還另外跟著三位指導老師當做支援。
老謝一夥早早離開大本營區域。
他們在一片周圍不存在學生的空曠地帶,包圍一個未經過允許,便擅自進入考場內部的陌生人。
考場周邊設置有巡邏人員,還包括大批量的無人機。
星耀學園設置的警戒線竟然如同虛設,任由他人出入。
不過不能說他們負責的工作不到位,只能說他們的覺醒階級實在太低,導致無法察覺到侵入者的存在。
一道身影從空氣中緩緩“長”了出來。
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連帽衣蓬裡,遮擋半張面部,無法看清陌生人的真實容顏。
倒能清晰看見一抹燦爛的笑容。
那是一種充滿魔力,給人不可思議感覺的笑容。
張揚著一種邪性,還有內斂的感染力,使人不由得面部扭曲,想要跟其一起傻笑。
陌生人試圖彎腰,向老謝一夥鞠躬問好。
他的關節呈現詭異角度的扭轉,腦袋一直垂到膝蓋以下,雙腳卻是依舊保持筆直的姿勢。
關鍵是他還維持住身體平衡,並沒有一個跟頭栽到地面上。
“我其實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來確認一下情況,打擾到你們對不起了。“至於名字是……啊咧,我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你們可以用我的代號來稱呼我。”
陌生男子抬起頭來,攜帶他的魔性笑容,性格倒是老實,向對方解釋:
“我叫做J,來自你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紙牌組織。”
目標:星若語。
十二月九月的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