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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州王不穩!
邵州王蠢蠢欲動!
邵州王極有可能發動叛亂,在陳國要地西北邊陲!
……
這些驚天駭人的情報,還是由王府管家親口匯報給鄱陽王的。
鄱陽王聽完這條情報後,竟然失手打碎了一隻茶杯……接著就開始面壁了,用一隻專用的毛筆,飽蘸了鮮血般的朱砂,在陳國地圖上,照準“邵州王”三個字,畫了個紅色的大“X”。
朱砂蘸得太多了,畫了大“X”後,鮮血般的朱砂竟然順著地圖往下流淌,猶如血濺一般,觸目驚心!
王府管家的眼神,一接觸那個大紅色的“X”,他心神就是一震,心中惴惴。
如果王爺的擔憂變成現實的話,那麽……
王府管家不敢細想下去。
“哎!”
鄱陽王忽然重重歎了口氣。
王府管家立即結束心中的胡思亂想,望著王爺背影。他知道,王爺這是思考完了,即將發出一通感慨,或者即將下達一些命令。
他將心中雜念去除,聚精會神的盯著鄱陽王,打起十二分精神,靜待王爺吩咐。
“即刻派人去江州大營,將陳副將請來,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哎,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是,王爺!”
王府管家渾身一震,領命而去。
奇怪的是,此時管家心中冒出了一種感覺,似乎全身都被灌滿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很強大,使得他的手腳更加利索,耳聰目明……
有一種大任在身的感覺!
“等等!”
鄱陽王忽然又叫住了王府管家。
管家立即駐足,回轉身體,躬身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那祝修遠在州衙,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嗎?”
“稟王爺,據密探回報,那祝修遠在州衙倉曹並未有任何動作,每日只和胥吏熟悉倉曹之事。”
“知道了!”鄱陽王緩緩點頭,神色莫名。
管家躬身一禮後,退出書房,著人去江州大營請陳副將去了。
……
……
董府。
東院。
祝修遠的房間中。
一大清早的,秋雯這小丫鬟就跑來搖晃他的手,並叫道:“姑爺,該起床了,再晚就要耽擱衙門的點卯了……”
“唔……”祝修遠艱難睜開眼,瞧了一眼秋雯,又立即閉上了,四肢裹夾著被子,扭了扭身,更將頭臉都遮蓋住了。
“姑爺,姑爺!”秋雯鍥而不舍。
“秋雯,現在天氣轉涼,正是睡懶覺的好時機,你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姑爺,待會兒老爺該派人來請了……”
秋雯見祝修遠耍賴不起床,隻得將姑爺的嶽父大人搬出來。
“哎!”祝修遠歎口氣,慢慢掀開被子,嘀咕道:“我本懶人,奈何要上班,這種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秋雯嘴角帶笑,問道:“姑爺,什麽是‘上班’啊?”
祝修遠瞧了秋雯一眼,張開雙臂,任由秋雯幫他更衣,同時說道:“我現在每天去衙門,就是上班,對了,你身上帶吃的沒,給我來一塊。”
“有的有的。”
秋雯忙答應下來,將祝修遠的束腰系上後,就從衣服袖子裡取出一方手帕,喜滋滋展開,裡面是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展開油紙後,從中取出一塊“牛皮纏”。
祝修遠咀嚼著,
完成了更衣、洗漱、吃早飯等常規步驟,換上官袍之後,就跟著嶽父大人一起去衙門點卯…… 通過這幾天的學習,祝修遠大致掌握了倉曹的業務。
簡單來說,倉曹掌公廨、度量、庖廚、倉庫、租賦、征收、田園、市肆之事。
倉曹其實可以說是個肥缺,單單倉庫一項下面的義倉,就讓上一任司倉參軍事賺瘋了,同時也因此而掉了腦袋。
至於其他的,比如租賦、征收、田園、市肆等,哪項不是油水充足啊,只需稍稍動下手腳,不知不覺間,白花花的銀子就滾滾而來……
不過祝修遠志不在此,他掌握了倉曹的業務之後,就將之丟到一邊,並未過多乾預現行的規則,不管是明面上的規則,還是暗地裡的規則。
他隻對“數據”感興趣。
前世的祝修遠,是個公司小職員,工作內容中的一項,就是分析各種數據……
他精通此道,也喜歡乾這事兒,因此就尋思著,在這古代沒有任何分析工具,沒有常見的Excel,甚至就連電腦都沒有的情況下,他能將數據分析做到什麽程度呢。
祝修遠“探究”的老毛病又犯了,反正倉曹的日常事務有人處理,他是個新人,其實挺閑的,那就不如試一下?
手癢了,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兩天以來,祝修遠就在乾這事兒,帶著幾個“迷弟”般的書吏,從整整一屋子的陳年舊資料中,扒拉出各種數據……
其實那些扒拉數據的書吏是有些懵的,不知道他們自己在幹什麽,只不過出於對祝修遠的崇拜,心裡給自己下達了一個暗示,認為這是一件大事,他們能參與進來,實乃是一種光榮。
所以,書吏們絲毫不敢懈怠,每日都廢寢忘食、一絲不苟的忙碌著。
只是祝修遠沒想到的是,他的“手癢”之舉,竟然給別人帶去了十足的疑惑和苦惱。
疑惑的自然不是嶽父董誠,實際上董誠隻簡單過問了一句,祝修遠隨口一忽悠,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董誠並未深究,由著自家賢婿折騰。
董誠大概以為,這是自家賢婿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些在庫房中廢寢忘食的書吏,自然就是得罪了賢婿的人。
……
花府。
江州長史花朝仕,其子花間虎,還有江州司馬萬謙,三大“巨頭”又一次聚首了。
“大人,董家女婿此舉,長史大人怎麽看?”
江州司馬萬謙拱手問道,問完後,長著一張奸詐相的腦袋一歪,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補充問道:“下官聽說,董誠掌握了一種算帳的方法,他就是憑此找到了……那位的漏洞。董家女婿此舉,莫不是在翻找我等的……”
萬謙遞過去一個眼神,有些話,實在不宜說出口啊!
江州長史花朝仕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呵呵笑道:“萬大人,此事應該無妨,我們府中的帳房先生,你是知道的,一身本事,做假帳的手段堪稱鬼斧神工,不是那麽容易查出來的!”
“話雖如此,可是下官這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那位……”
萬謙想起了上一任司倉參軍事,他“目不能視、耳不能聞、眼不能看、手不能寫”的酷刑,雖然是他們施加給他的,但想想……萬謙想都不敢想,那種酷刑如果施加在他身上,將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