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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紛紛側目,心中膽顫,這江城伯,尼瑪也是一尊活閻王啊……
咦,不對,這江城伯一來京城,就製造了“三大冤案”,牽連數千,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他們怎麽忘了這件事,嘶……
但金陵王聽了這話,兩眼卻是一亮。
拿著尚方寶劍耍威風,似乎……好像非常不錯的樣子!
再者,此行乃是直入鍾山王軍中,以尚方寶劍之勢,威逼鍾山王就范……金陵王心裡越想,越覺得此事似乎非常適合他!
鍾山王,他本來就恨之入骨,昨夜朝會,那鍾山王毫不留情面,當著眾臣的面,竟怒斥他“滾回去”!
滾?
他金陵王,以後可是要爭奪太子之位的,還是未來的陳國君主,鍾山王怎敢用“滾”這個字眼!
想起昨夜之事,金陵王心頭就是火起。
他越發覺得,持尚方寶劍,威逼鍾山王就范,是一件非常解氣的事。
可是……這事兒也有危險,金陵王心中有些怕怕。
因此在那左右遲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江城伯放肆!”
忽然一個怒斥之聲響徹大殿。
眾人忙看去,原來是京營中的一個副將。
只見他大踏步上前,甲胄在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鐵塔。
他走到祝修遠近前,揮手怒斥,其狀可怖。
慶幸祝修遠見機得快,忙側身避開,這才避免被噴一臉的口水。
“鍾山老王爺,乃皇親國戚,陛下皇叔,而你江城伯,只不過僅僅一個外臣而已。再者,鍾山老王爺乃是王爵,地位尊崇,而你江城伯,區區一個伯爵,芝麻綠豆般的爵位,安敢口出汙言?”
那禦階之上的陳皇,
聽了“區區一個伯爵”的話,稍稍有些不自然,並與隔壁的尤貴妃交換了下眼神。
“今日若不是在朝堂上,本將必會代鍾山老王爺,好生教訓於你!好教你知曉,什麽是上下尊卑!”
這副將怒不可遏,須發皆張,連聲呵罵。
若這裡不是朝堂,他可能還真會動手。
而祝修遠則面不改色,他凝著眉,盯了眼此人,然後面朝向陳皇。
“不錯!”陳皇想也沒想,“愛卿此去,乃是為了家國大計,誰若膽敢不尊朕的聖旨,阻擾愛卿,愛卿但取其頭顱也無妨!無論他是誰!”
“好,有陛下此言,那臣就放心了!”
接著祝修遠轉身,面對那京營副將,冷笑道:“你是京營副將?本官雖只是區區伯爵,但好歹也是將軍,你身為副將,竟敢當眾辱罵於本官?”
“你還有臉提上下尊卑?待本官取得尚方寶劍,第一個就斬了你!”祝修遠橫眉冷臉,那個“斬”字咬的很重。
“你……”
京營副將沒有想到,在這朝堂之上,當著眾臣及陳皇的面前,祝修遠竟敢當眾威脅他。
他就像是被一支毒箭射中般,嚇了一跳。
其余眾臣,聽了此言,心中更是驚駭。
他們默默後退一步,不敢去招惹現在的祝修遠,生怕惹禍上身,被那尚方寶劍給摘了腦袋。
而那金陵王,聽了方才陳皇肯定的答覆,及現在祝修遠威脅京營副將的話,他兩眼猛地增亮。
好……好威風!
好霸氣!
這種威風霸氣,他想要,他想對鍾山王施展一下。
他目光閃動,心中那個念頭,已經逐漸佔據上風。
“你方才說,假若今日不在朝堂上的話,你就會教訓本官?”
祝修遠冷眉冷眼,他身板纖瘦,在甲胄在身的京營副將面前,猶如一隻弱雞。
但他的氣勢,卻是越來越足,盯著那副將,咄咄逼人。
“倘若本官被你暴揍,教訓一頓,必然耽擱陛下交代的差事!而方才陛下已有明示,若有誰膽敢阻擾本官,本官但可取其頭顱!”
“方才閣下之言,嚇到了本官,本官心中不寧,怕本官出城之後,你伺機報復本官家人,所以本官取得尚方寶劍之後,第一個就斬了你!”
祝修遠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後“斬了你”三個字的時候,不由加重了語氣。
他眼中透著殺氣,並合身壓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祝修遠眼中的殺氣,也或許是因為陳皇的確說過那樣的話,反正這京營副使嚇到了。
祝修遠前進一步,他則不由腿軟後退一步。
在氣勢上,京營副將完敗!
而這個時候的大殿中,已然是一片安靜。
眾臣眼睛都瞪直了!
還能這樣操作的?
我擦,你手持尚方寶劍,豈不是看誰不順眼,都可以一劍將之斬殺?
理由麽,也很好找,比如祝修遠方才那個“方才閣下之言,嚇到了本官,本官心中不寧,怕本官出城之後,你伺機報復本官家人”的理由,真的簡直了!
其實換句話說,那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但陳皇都明確表態要支持了,那這就不是雞毛,是能殺人的令箭!
眾臣驚呆,然後又驚恐。
而那“始作俑者”的國相李忠,立在那裡,眉頭也是稍稍一蹙。
這江城伯,並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而那金陵王,兩眼中的亮光,已經是越來越亮。
他已經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了,想馬上就衝出去,奪下這件差事。
不過,金陵王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在城中斬殺一個京營副將,與在鍾山王的大營中,斬殺一個副將,完全是兩回事。
金陵王還沒被各種情緒完全衝昏頭腦,還知道顧慮這個問題。
“陛下,江城伯他……”
那京營副將,連續後退了數步,然後轉身面朝陳皇,頗有種向大人告狀的意思。
“你方才之言,朕也聽見了,若朕作為欽差,出使鍾山皇叔大營的話,第一個也會斬了你!”
陳皇自然是完全站在祝修遠這邊的。
盡管祝修遠此舉有些過分,但陳皇有自己的考量。
沒錯,這就是偏袒,赤果果的偏袒!
效果很好,眾臣噤若寒蟬,那京營副將,渾身一顫,然後默默退回原位,一臉的鬱悶,又驚又怕。
他現在才體會到了,“陳皇身邊第一紅人”的能量。
“陛下,臣還有一個請求,請陛下恩準。”祝修遠又拱手奏道。
“嗯,愛卿說吧,只要合理,朕一定會同意。”陳皇嘴角含笑。
“多謝陛下。”祝修遠先拱手致謝,然後說:“陛下方才也看見了,臣都還未曾領受這件差事,還未曾領取尚方寶劍,就有京營副將,當庭威脅臣,揚言要教訓臣……”
“由此可見,此行之艱,若只有臣一人前去,恐無濟於事。臣失陷在城外倒是小事,但不能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所以,臣想攜帶五百家將,再加三千神雷軍將士,隨臣一同前往,以確保完美的完成陛下的差事!”
五百家將?
外加三千神雷軍將士?
眾臣面部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你這是有多怕死啊,帶這麽多人一起去,都可以小小的打一仗了……
而那金陵王,聽了祝修遠此話,兩眼中的亮光,頓時達到一個頂點。
對呀,可以帶很多人一起去,帶個數百上千的人,如此就能保護自己的安全……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同時,這個辦法,也打消了金陵王心中那最後一絲顧慮。
金陵王頓時激動起來,他已然下定了決心,要奪下這件差事!
“嗯,愛卿所言有理,朕準了!”
陳皇大手一揮,當即同意下來。
祝修遠的重要性,在陳皇眼中,自然不用說。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陳皇根本不想派祝修遠去走這一遭。
但李忠所說的,也極有可能發生,陳皇怕派出去的人,根本不頂用。
他需要一個能人,去辦這件差事。
縱觀京城防禦,不管是禦林四衛,還是金吾兩衛,都有自己防守的轄區,就只有祝修遠的神雷軍相對空閑……
既然不得不派祝修遠出馬,自然需得保障其安全!
“臣謝過……”
祝修遠拱手,然而,他話才說一半,一個聲音就將他打斷。
“父皇!”
卻原來是那金陵王,已經做下了決定。
他越眾而出,激動大叫一聲,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拉拽了過去。
特別是國相李忠,他見金陵王出列,不知他要幹什麽,但他那眉頭,卻是逐漸緊蹙起來。
“父皇,現如今京城危急,而江城伯執掌一萬神雷軍,值此之際,當留守城內,整軍被戰,以防不測。”
“至於監軍之重擔,兒臣願意承擔!”
話音一落,滿殿嘩然。
眾臣都懵了,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怎麽一點兒也看不懂了?
監軍的差事,莫非還成了香餑餑不成?
這金陵王看起來也不傻啊,怎麽還上趕著趟的去搶呢?
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
不容眾臣多想,國相李忠已經站了出來,“金陵王,你乃皇親國戚,又無統兵之能,你如何去得?”
李忠說教一頓,又面朝陳皇:“陛下,金陵王年幼無知,不知其中艱險,不能讓他任性胡來!”
陳皇還未發話,旁邊的禦林右衛大將軍韓清山,卻是適時站出:“國相大人此話謬矣!金陵王固然是皇親國戚,但莫非國相大人忘了,現如今統兵駐防在江浦縣城的是誰?”
“鍾山老王爺!他難道不是皇親國戚嗎?同為皇親國戚,為何鍾山老王爺去得,金陵王卻去不得呢?敢問國相大人,這其中有何區別?”
這朝堂之上,再次劍拔弩張。
不過這次卻是國相大人與禦林右衛大將軍兩個人乾起來了。
眾臣盯著那韓清山,心裡又琢磨不透了。
這韓清山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在“鍾山王是否應該揮師北上”這件事上面,兩人似乎站在同一條船上。
可是為何現在卻又……
眾臣心中不由產生一個錯覺,這韓清山,恐怕是一根攪屎棍!
“你……”
李忠一時語塞,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金陵王乃大陳未來儲君,如何能夠涉險?”
但這句話,萬萬不能說出來。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有一件事,金陵王是絕對的正主。
若那件事辦成,作為正主的金陵王卻跑去涉險,萬一失陷在外,這……他不是白忙活一趟嗎?
自然,這條根本原因,李忠也不能說。
“還有,金陵王此去,乃是作為監軍,只需監督鍾山老王爺揮師北上即可,根本不需要金陵王統兵作戰,何需統兵之能?”
韓清山咄咄逼人。
但旁邊的金陵王,心頭卻忽然一陣敞亮:“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統兵作戰呢?他江城伯能獲得父皇的青睞,其中有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打了一場大勝仗。相信本王不會比祝修遠差多少……”
金陵王目光灼灼,心頭已在醞釀一件事。
“至於說金陵王年幼無知……”韓清山哈哈一笑,轉身面對金陵王,拱手問道:“王爺認可國相大人之言嗎?”
“自然不認可!”
金陵王瞥了眼李忠,也正是他的親外公。
但他那眼神中,卻滿是冷漠。
李忠身為他的親外公,曾有數次,在朝堂之上,根本不出來幫他,像是個外人似的……
現在,他這陌生的外公,不幫他也就罷了,竟跑出來阻擾他的大計!
離心離德,金陵王心中再次對李忠失望。
“本王業已二十余歲,早已成年。況且現在國家危急,本王作為父皇長子,自然責無旁貸!”
金陵王稍稍側頭,斜眼瞟了眼李忠,冷笑道:“國相大人,本王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然後金陵王面朝陳皇拱手道:“父皇,兒臣願報效家國,請父皇恩準!”
“好!”
陳皇大感欣慰, 撚須暢笑。
自從上次在朝堂上討論梁國乾王遇刺一案後,他對這個嫡長子的看法,已然產生了一絲改變。
現在,又見金陵王大義凜然,不顧個人安危,一心報效家國,陳皇心裡果真十分滿意。
再者,陳皇其實本就不願派遣祝修遠出城。
金陵王,以前雖然混帳,但上次朝會,他表現非常不錯,陳皇認為他足以擔當此任。
還有一點,金陵王此去,即便與鍾山王吵鬧起來,鍾山王也不可能殺掉金陵王,他完全放心金陵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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