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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金陵王不由咧嘴,心頭已然狂喜。
“現在你已經接下聖旨,那就立即出發吧,半個時辰後,本欽差將隨同你們一同出發!”
唰!
尚方寶劍入鞘,金陵王並未將之懸掛在腰間,而是緊緊摟抱著。
就像是摟著一位絕世美人般,愛不釋手。
……
京城。
有關鍾山王所部十萬精兵的動向,源源不斷送進宮裡。
聽說鍾山王接了聖旨,並已在做揮師北上的準備後,陳皇老懷暢慰。
不過隨著時間往後推移,陳皇臉上的笑容,不由開始減弱,最後消失,變得陰沉起來。
因為時間都過去幾個時辰了,那鍾山王,竟還在做準備,不見發兵。
陳皇怒了,通過往來的信使,給金陵王遞話,要金陵王拿出欽差的作用來,最遲,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大軍一定要出發!
與此同時,京城四邊城牆上,四大禦林衛大將軍,及皇城的城牆上,兩大金吾衛大將軍,還有京城南部的神雷軍臨時駐地,神雷軍將軍祝修遠。
他們所有人,都在密切關注這件事。
往來傳遞消息的信使,會以塘報的形式,同時給他們傳送信息。
祝修遠他們卻是不知道,長江對面,京營大營中的金陵王,得了陳皇的密令後,與那鍾山王,展開了一場波瀾起伏的勾心鬥角、鬥智鬥勇,還有拔劍威脅等……
反正臨近天黑之際,塘報傳來,說那鍾山王已然發兵,分了左、中、右三路。
左路大軍,由一位副將率領,領兵三萬,直奔全椒縣城而去。
中路大軍,
由鍾山王親自率領,領兵四萬,直奔清流侯的老巢——清流縣城。
右路大軍,也由一位副將率領,領兵三萬,直奔永陽縣城而去。
鍾山王的十萬大軍,終於開拔了!
宮裡的陳皇,禦林四衛,金吾衛,祝修遠,還有文武百官,以及全城百姓等,無不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鍾山王拿下滁州三縣,並以之為據點,就能將燕人的西路大軍,十五萬人馬,阻擋於滁州三縣之外。
如此一來,京城就多了好幾層保險,至少有了緩衝的時間……
話說祝修遠,在城南的神雷軍臨時駐地中來回巡視,然後又去神雷坊的臨時駐地中逛了好幾圈,待天色大黑,夜已經深了,祝修遠方才啟程回府。
京城防務,有禦林四衛各司其職,城南這一段城牆,還有聚賢門等數個城門,自有禦林後衛負責。
神雷軍臨時駐扎在城內南部,並無駐防城牆的職責。
所以那一萬神雷軍將士,整整一天,都在加緊操練,可把林伯昌他們累壞了。
祝修遠作為神雷軍主將,其實比林伯昌他們更忙。
那幾種新式兵器,他還在想辦法完善優化……
回府的路上,馬車中,祝修遠借著燈籠的燭火,正埋頭翻閱一份塘報。
這塘報上面,記錄的是長江以北,鍾山王那三路大軍的動向。
據說一切順利……然後又講了燕人東西兩路大軍的情況。
據塘報上說,燕人的東路大軍,正與揚州江都王麾下五萬大軍對峙,江都王封鎖了江面,據大運河之險而守,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目前來看,江都王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倒是不用太擔心燕人東路大軍的十五萬人馬。
而燕人的西路大軍這邊,據密探傳回來的消息來看,西路大軍十五萬人馬,還沒有走進滁州的范圍……
這段空窗期,正就是鍾山王的機會。
“誒!”
看罷塘報,祝修遠微歎一口氣。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若鍾山王所部十萬人馬,分別在滁州永陽、清流、全椒三縣,都站穩了腳跟,自然是好的……”
祝修遠嘀咕著,不由陷入沉思。
他的眉頭逐漸緊蹙,他怎麽感覺……事情不會如預期那般順利呢?
但是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不一時,馬車停止,卻是已經到了江城伯府大門口。
祝修遠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下車進府,直入主宅。
主宅上下,一片通明,董誠、董漱玉、董淑貞他們都還沒去休息,都在主宅的花廳內等著他回來。
董誠他們獲取消息的渠道,自然沒有祝修遠多,他們都有些擔心。
祝修遠開導了他們幾句,讓他們不用擔心,即便發生最壞的情況,他們江城伯府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眾人聊了幾句,夜深了,於是各自回房休息。
今夜的夜,似乎格外靜謐。
祝修遠躺在臥榻上,靜靜的感受著這樣安靜的夜晚。
這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一陣胡思亂想後,困意襲來,祝修遠逐漸沉睡過去。
噩夢,還是如約而至。
似乎只要這件事不完結,他夜裡的“噩夢症”就不會好了似的。
又是一個駭人的噩夢……祝修遠半夜驚醒,頭臉上都滿是冷汗。
不過這次,陳皇倒是沒有半夜召他入宮議事了,他擦了冷汗,倒頭繼續睡,這一下他睡到了辰時初刻,大概早上六點鍾左右。
昨晚夜半,陳皇雖然沒有召他入宮議事,但陳皇卻開了個早朝會。
早上六點剛過,天色未明,祝修遠睡得正香,那張公公又來了……
謹身殿!
眾臣齊聚,陳皇與尤貴妃也已到位。
“諸位愛卿,你們猜猜看,朕今天早上,是如何醒來的?”
禦階之上,那陳皇笑容滿面,不說正事兒,卻與大臣們打起了啞謎。
眾臣見陳皇面色甚好,也是湊趣兒,說什麽的都有,不過都盡撿些好聽的話來說,逗得陳皇哈哈大笑不止。
“喜鵲!”
陳皇笑得非常暢快,“是喜鵲的叫聲,把朕從睡夢中喚醒!”
話音一落,大殿中立即就有“喜從天上來”、“此乃祥瑞”的說法……
“可喜的是,待朕醒來後不久,就收到了江北傳來的捷報!”
捷報啊!
眾臣頓時喜笑顏開,互相議論,交頭接耳。
這早晨的謹身大殿,頓時熱鬧非凡,猶如菜市場般。
“陛下,不知是何捷報?莫非是鍾山老王爺,帶兵攻下了滁州三縣?”有大臣出列拜道。
“據捷報上說,鍾山皇叔親自率領的中路大軍,連夜奔赴清流縣城,經一夜鏖戰,在凌晨時分,一舉攻下了清流縣城!”
“至於左路大軍,及右路大軍,目前還未有塘報送至。”
“不過,整個滁州三縣中,就只有清流侯所部殘兵兩萬余,分攤到三個縣城中,那就更少了……”
“相信左右兩路大軍,攻取全椒、永陽兩縣,也必是探囊取物!”
陳皇大樂,興致非常高,竟不顧身份,親自將此消息宣布。
話音一落,大殿中再次爆發熱烈的討論聲,鬧哄哄一片。
那國相李忠,眉頭稍微凝了凝,不過隨後,他也跟著眾臣一起樂呵。
可是忽然,李忠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這滿殿大臣中,怎麽不見金陵王的蹤影?
金陵王雖然是欽差,但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按理說,昨天晚上就該回來了……怎麽今早的朝會上,卻不見其蹤影?
李忠兩眉擰緊,立即出列拜道:“陛下,那金陵王……已經完成了陛下交辦的任務,但他為何……不在這朝堂上?”
“哦。”
陳皇臉上笑容更甚,輕輕一拍龍椅扶手,老懷暢慰,“皇兒果然是長大了,昨晚他曾來信,說要留在鍾山皇叔軍中,帶領一軍,共計五千余人,協同鍾山皇叔作戰……”
陳皇說這些話的時候,自然是欣慰的。
可聽在眾臣耳中,特別是國相大人李忠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金陵王……竟然領兵作戰去了……
眾臣稍感奇怪,但也沒過多在意。
但李忠聽了這話,腦袋卻是嗡的一聲響……陳皇后面所說的話,他都沒怎麽聽清。
“皇兒果然是長大了,哈哈,既然他想帶兵作戰,報效朝廷,朕自然無有不允……”
陳皇話音一落,滿殿大臣都出聲恭維,說什麽金陵王為國分憂,還是什麽國之柱石之類的。
這都是一些拍馬屁的話,陳皇聽了,果然龍顏大悅。
不過那李忠,總感覺有些耳鳴,他是怎樣離開大殿正中間的位置,回到他的位置上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
群臣恭維的金陵王,他之所以做出“帶兵作戰”的決定,自然不是為了什麽報效朝廷。
他其實有著自己的私心。
其一,若領兵作戰的話,就能繼續留在鍾山王軍中,繼續壓迫鍾山王。
其二,金陵王想借此撈取戰功,想以此之功,趕上祝修遠,獲得陳皇更多的青睞。
自然,金陵王此舉,是經過了一番與鍾山王的來回拉鋸戰之後,才得來的。
他手持尚方寶劍,又是鍾山王的監軍,可謂是佔盡了便宜……
鍾山王自然是鬱悶壞了,曾氣得飯都吃不下,還徒手硬生生拆掉了一整座中軍大帳。
但然並卵,金陵王有尚方寶劍,又有一千金吾衛,更有陳皇的允許……
鍾山王隻得捏著鼻子忍了。
不過他心裡也憋足了火氣,正醞釀著如何好生的教訓金陵王一頓。
……
滁州,清流縣城。
滁州府衙,大堂。
鍾山王攻下清流縣縣城後,就征用了滁州府衙,作為臨時性的中軍大帳。
經昨夜一番鏖戰,他攻下清流縣城,幾乎盡殲清流守軍,那清流侯,率殘部數千鐵騎,連夜出逃……
及至天明,混亂了一整晚的清流縣城,終於平靜下來。
於是鍾山王命擂鼓聚將,在滁州州衙的大堂中升帳議事。
鍾山王作為軍中主將,自然坐在最上面,那本是滁州刺史的位置。
不過在清流侯起兵造反之後,滁州刺史,還有不願歸順的所有官吏,都被他當場處決了……
鍾山王穩坐高位,手裡捏著一個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
然後他瞥向側邊第一個位置上的金陵王,兩道劍眉不由一楊,有種利劍出鞘的感覺。
因金陵王也領了五千人馬,算是他帳下一員部將,他更是陳皇的欽差,也是軍中的監軍,所以鍾山王升帳議,金陵王也來橫插一腳。
只見那金陵王,囂張的坐在那椅子上,懷裡抱著那柄尚方寶劍,就像抱著一個絕世美人似的。
金陵王不停低頭去瞧那劍鞘,還用手不停的撫摸……
正喝茶的鍾山王,目光落在那柄尚方寶劍上,目光閃爍,他非常想將之奪過來……
金陵王自然覺察到了鍾山王的目光,但他不怕,寶劍在手,他有何懼?
並且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美麗。
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他領了五千兵,一起攻打清流縣城,果然一舉拿下……這其中,也有他金陵王一份功勞啊!
看來,此番從祝修遠手裡搶奪欽差的決定,還真是做對了!
金陵王撫摸著那柄尚方寶劍的劍鞘,在那咧嘴偷樂,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另外,這中軍大帳中,還有其余四位副將。
另有一些參將之類的,也是濟濟一堂。
鍾山王強壓著火氣,不去看那金陵王,他連下數十道軍令,比如張貼安民告示、修葺城牆等。
這都是些常規操作。
待處理完這些俗事,鍾山王不由瞥向一旁的金陵王。
霎時之間,鍾山王的臉色就跨了下來。
金陵王正好看見他臉色垮掉的那一幕,有些嚇人,不過金陵王馬上抱緊了那尚方寶劍,然後還兩手握著尚方寶劍的劍鞘,輕輕搖晃了一下,在那顯擺。
鍾山王差點吐血。
他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不過看在陳皇的面上,看在尚方寶劍的面上,鍾山王硬生生壓下了火氣。
鍾山王忍著心裡的煩躁與惡心,嘴巴張開,準備說點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斥候忽然闖進中軍大帳,腳步凌亂,臉上和鎧甲上滿是泥草,都凝固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髒。
“老王爺,老王爺,大事不妙!”
斥候的腳步有些晃悠,但也快步走近,他想行單膝半跪之禮,但終究力有不逮,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板上,半天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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