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把手一揮:“料那江州守軍,即將動用昨日那種詭異兵器。傳令,擂鼓,為我大燕兒郎助威!”
霎時間,燕軍後方擂鼓滔天,催人奮進啊!
戰場上的燕軍,在這鼓聲下,愈發勇猛,悍不畏死,嗷嗷叫著,迎難而上,誓要攻上江州城牆。
“殿下,我軍將士,已用布團堵住耳朵,這兩日,也聽慣了那閃電雷鳴之事。”
“呵呵,江州守軍即便再次使用那詭異兵器,定然不會像前日那般……”
然而,那首席謀士正拱手說著話,忽感眼角余光一亮。
刺目的光,將四皇子殿下的臉龐都映得透亮!
何故如此?
首席謀士急忙調頭,看向那江州城。
待看清楚後,他整個人徹底傻掉了。
兩手還保持著拱手的姿勢,歪著頭,嘴巴微張。
那是怎樣的一副奇景啊!
火龍!
只見數十條火龍,自江州城牆上噴出。
發出刺目的光!
數十條火龍一起,組成一片不規則的“火龍網”,在這夜晚中,格外奪目!
並且那火龍,長達數丈,“龍頭”在城牆上,“龍尾”竟可直達城牆下的燕軍,太長了!
那“龍頭”固定在城牆上,應該是一個固定的支點,未曾移動過。
但是除了“龍頭”之外,那火龍全身都會動。
它不停掃來掃去,那“龍尾”在城牆下,一掃就是一大片!
但凡被掃中之燕軍,衣甲頭臉立時著火,無一幸免。
那燕軍就像乾枯的野草般,經那火龍一掃,沒有不燃的。
短短數息,那城牆下的燕軍,已如一片被點燃的“野草”,也如一隻隻“人形火炬”!
他們跳躍,奔跑,滿地打滾,意圖撲滅這無妄之火。
但是,這火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撲滅的。
因為這火,是由猛火油點燃噴出。
那火焰中,夾雜著大量還未燃燒之猛火油,所以,當火龍掃中燕軍時,同時也對燕軍噴了一頭一臉的猛火油,液體的……
並且,那火龍可以持續數息,經數息的燃燒後,那火龍消失。
不過僅僅半息之後,那火龍又再出現,威勢如故!
“啊……”
“救命……”
“老天……救救我……”
“好熱……”
“啊……啊……”
霎時間,江州城牆下,響起陣陣慘嚎,此起彼伏。
其聲之淒厲,令人聞之不似人聲,竟蓋過了燕軍衝殺的喊殺聲。
然而,自江州城牆上噴下的火龍,仍在狂舞,一晃就掃過一大片,城牆下的燕軍根本不能幸免。
與此同時,那耀眼的火龍不僅一舉擊潰城下燕軍,還將燕軍的攻城長梯、攻城錘等,悉數燒了個精光!
燕軍攻城之勢頓潰!
江州之危頓解!
江州城牆上,眾守軍及眾民夫,紛紛仰天大笑。
並怒讚這猛火油櫃,簡直太好用了!
這猛火油櫃,操作簡單,只需簡單推拉那拉杆即可,一推一拉間,猛火油櫃之噴嘴,將自會噴出長達數丈的火龍!
守軍及民夫不解其中原理,隻覺那噴嘴竟會自動噴火,簡直太過魔幻,太過神奇!
興奮之余,又對猛火油櫃的創造者——祝修遠,大為敬畏。
這是鬼神之力啊!
司馬大人真乃神人也!
其實其中原理也挺簡單,只在於火藥的運用而已。
那噴嘴噴完火焰,勢必高溫。
待下一次噴射前,隨著拉杆的推動,會有一小撮火藥落入滾燙的噴管。
火藥遇熱既燃。
而此時,自油櫃中抽取的猛火油剛好噴出,經那燃燒的火藥引燃,噴出的猛火油自然就變成了火焰!
所以說,猛火油櫃的使用,十分簡單。
只有第一次噴火時,需手動點燃猛火油,往後的操作,只需推拉拉杆即可。
操作簡單,火勢甚烈,一掃就是一大片,它……簡直就是守城的利器!
“夫君,這……好厲害!”
董淑貞依偎著祝修遠,瞪圓了兩眼,張大了小嘴,滿臉震驚。
那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她那保留著部分嬰兒肥的臉蛋上,格外嬌豔,元氣滿滿,膠原蛋白十足。
“厲害吧!”祝修遠嘴角帶笑,忍住了用手捏一把董淑貞臉蛋的衝動。
“厲害,好厲害!”
董淑貞臉上的震驚與激動之色稍減,轉回頭來,看向夫君,臉上轉而露出崇拜之色。
眼睛、眉毛、嘴角、鼻子都在笑,發自內心,並說:“夫君好厲害啊,這什麽猛火油櫃,抵得上十萬雄兵!”
“這不算什麽。”祝修遠心裡就像開辟了一片溫泉,志得意滿,迎著娘子那崇拜的臉蛋,祝修遠大大咧咧的說:“後面還有更厲害的!”
“真的嗎?夫君,是什麽啊,告訴我好不好……”
董淑貞立即將“守城將軍”的身份丟到爪哇國,雖身穿粉紅鎧甲,卻兩手拉著祝修遠的胳膊,在那搖晃,撒嬌祈求。
“不,不,不行,現在還太早了……”祝修遠連連擺手。
……
且不說祝修遠與董淑貞在那城樓上,如何打情罵俏,單說燕軍後軍,那燕國四皇子趙普。
噗!
騎坐高頭大馬的趙普,忽然張口噴血!
如噴泉般, 噴的滿口泛紅。
也噴了那戰馬一頭一臉,將那鬃毛都染成了紅色。
“殿下!”
“殿下,殿下怎麽了……”
“大夫,快叫大夫來!”
趙普身邊的首席謀士,及一眾親兵,真是嚇得魂不附體。
忙迎湊上去,忙坐一團。
卻見那趙普,左手捂著胸口,直癱在眾親兵手上。
喉嚨聳動不已,緊緊閉著嘴,貌似還有一口血想噴湧而出。
但正被趙普死死忍住,不讓它們噴出來。
眾親兵七手八腳,將趙普抬下戰馬,放在後方的車駕上。
與此同時,取水的,找大夫的,已然出動,分赴各處。
“傳令,收兵,鳴金收兵!”首席謀士大吼。
“不!”然而,趙普卻大手一揮,叫停這道命令。
不過,因趙普喊出這聲“不”字,牽動了喉嚨,那口死死忍住的鮮血,卻是再也保持不住了。
噗!
緊接著趙普的大叫,他張口一噴,又噴出一口鮮血。
噴出這口鮮血後,趙普反倒輕松了些,再也不用死死忍著,就連說話都沒法說。
噴了那口血,倒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