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竟然是你?”
“蕭炎,這一切,全都是你搞的鬼?”
看著欣然接受自己跪拜的蕭炎,田豐亮的腦子,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頓時,他便是驚呼說道。
讓自己下跪的那個人,正是蕭炎。
那麽,
剛才在一瞬間,就將十幾個田家的護衛,直接給碾壓成肉泥的神秘人,也應該就是這個蕭炎。
可是,這一切蕭炎是如何辦到的?
還有這一股無形的壓力,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究竟是什麽武學?
雖然,田豐亮在之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蕭炎,是一位踏足了一流絕巔之境的武道強者。
但是,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真的是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所能辦到的嗎?
他的父親,田家的家主,也是一位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
田豐亮身為田家的唯一繼承人,自然見過無數次他父親出手。
但是,
田豐亮敢肯定,他父親絕對無法做到眼前的這一幕!
或者說,遍數這府城數千裡疆域內,所有的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恐怕都沒有人能辦到這一點。
“不可能!”
田豐亮瞪大了雙眼,滿臉的呆滯。
這種詭異莫測的武學,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至少,這是田豐亮第一次碰見這種未知的玄奇武道。
眉尖微微的一挑,楚江並沒有理會田豐亮的興趣。
他對田豐亮唯一有興趣的地方,就是用這位田家大少爺,來試驗自己對這股無形壓力的掌控程度。
“廢掉雙臂!”
楚江的目光,在田豐亮的身上劃過。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田豐亮的雙臂之上,楚江的嘴角,裂開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然後,
隨著楚江的話音剛剛落下。
在田豐亮那萬分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的兩條臂膀,便是被這股無形壓力給絞碎成了肉泥。
就連他那堅硬的骨骼,也是在頃刻之間,便是被碾壓成了白色的粉末,混合著猩紅色的肉泥,灑落了一地。
“啊!”
一道夾雜著無盡痛楚的慘叫聲,就是從田豐亮的口中發出,回蕩在這條略顯偏僻的小巷子當中。
“你!”
此刻,田豐亮望向楚江的目光,就如同望向了一尊神祇一般。
剛剛的那一幕場景,如果不是他田豐亮親身經歷的話,他是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
不!
即便那一切都是他親身經歷的,但是,田豐亮仍舊是感到難以置信。
蕭炎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而已。
甚至,他連半點動作都沒有做,然後,自己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臂,就立刻被碾碎成了兩攤肉泥!
這他、媽、是什麽手段?
這絕不是武道!
這一刻的田豐亮,也在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之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就是,先前那十多名田家的護衛,到底是怎麽死的。
肯定就是被蕭炎施展出這種古怪的無形壓力,給直接絞殺成了肉泥。
現在,這是要輪到自己了嗎?
自己也將向那些護衛一般,整個身體都化為肉泥?
感受到生死危機之後,田豐亮連自己斷掉雙臂產生的劇烈痛楚,都顧不得了。
在他那漆黑的雙眸之中,布滿了無盡的恐懼。
他,不想死!
他如今才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齡,他還有很多女人,沒有來得及玩,還有很多榮華富貴沒有享受。
他還是田家唯一的繼承人。
未來他一定會成為一流絕巔之境的武道強者,成為府城數千裡疆域之內,都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他的未來,注定了輝煌!
他怎麽能現在就死呢?
不!
他不能死!
但是,
被這股無形壓力鎮壓之下,他田豐亮就連稍微動一下,都完全辦不到,就更別說是轉身逃跑了。
“蕭炎,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我是府城大家族田家的唯一繼承人,你殺了我,就是向我田家宣戰,這是不死不休、無法化解的仇怨!”
“我田家,有著踏足了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坐鎮,實力強大,即便不如你,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我田家在府城當中,還有一些至交好友存在,他們也都是一些一流絕巔之境的強大武者!”
“你若是得罪了我田家的話,哪怕你蕭炎是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可是,到最後,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我們之間,根本就無冤無仇呀,甚至,今天這更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麽要殺我?”
喉結滾動之間,田豐亮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在剛剛向蕭炎說了這麽多話之後,田豐亮那原本慘白無比的臉頰,也是慢慢的恢復了幾分血色。
田豐亮原本絕望的內心,在此刻,也悄然浮現出了一分生的希望。
是呀。
他們田家,在府城當中,也是聲名赫赫的大家族,實力強大,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招惹田家。
而且,這個蕭炎和自己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蕭炎應該也不會冒著得罪田家的風險,而出手將自己斬殺。
不過,
在田豐亮的心中,感到最為疑惑不解的地方,
就是為什麽剛剛在小巷子裡見到這個蕭炎,自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結果就落得這般淒慘無比的下場。
他田豐亮捫心自問,自始至終,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過這個蕭炎,也從未和這個蕭炎有過什麽仇怨。
相反他原本還準備討好蕭炎,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如今發展成現在的這種情況,他田豐亮也是措手不及,想不明白。
“閉嘴!”
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楚江不想聽田豐亮再說這些廢話。
至於什麽有一流絕巔之境武者坐鎮的田家,還有什麽有很多武道強者為至交好友,楚江更是不會放在眼裡。
他楚江這個人,沒有什麽別的本事,最擅長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殺人!
而且。
殺人的話,他還能收獲一筆白色光點,何樂而不為?
以楚江的行事風格來說,他一向喜歡殺人誅心滅九族,自他嶄露頭角以來,也一直秉承著這個原則。
或許,
還沒等田家前來報復他,他就會去一趟田家,將整個田家滿門誅殺!
一個不留!
就在楚江那簡簡單單的‘閉嘴’兩個字說出口之後。
田豐亮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就籠罩在了他的嘴巴上下,讓得他根本就無法再張口說話。
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
在這股無形壓力的作用下,這個田豐亮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楚江完全掌控,肆意的操縱。
如同言出法隨一般!
“只要身處這股無形壓力,所籠罩的氛圍當中,實力沒有到一流絕巔武者之境的人,就會被我徹底掌控!”
“而且,操縱這股無形壓力,對於我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簡直就和使用我自己的手一樣的靈活!”
對於無形壓力的這個作用,讓得楚江心中極為滿意。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既然現在已經試驗出了,自己對於這股無形壓力的掌控程度。
那麽,田家大少爺田豐亮的最後一點價值,也就沒有了。
接下來,
自然就是輪到他去死了。
微微偏過頭,楚江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田豐亮。
正當他準備心念一動,將田豐亮給直接碾壓成肉泥的時候。
忽然,
楚江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般,他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也打消了立刻出手絞殺田豐亮的念頭。
身形一動,楚江便是邁步走向了不遠處的田豐亮。
很快,
楚江就走到了田豐亮的身前。
“你剛才不是問我,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殺你嗎?現在,我來告訴你這到底是為什麽!”
看著田豐亮那驚恐畏懼的臉頰,忽的,楚江咧嘴一笑。
笑容燦爛,如爛漫春光一般。
聽到楚江的這句話,田豐亮的神色,微微一頓。
如同蕭炎剛才說說,他確實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這個蕭炎,讓得蕭炎竟然一定要斬殺自己。
而且,剛才還那般折磨自己。
這一點他搞不清楚的話,田豐亮真是死都不甘心。
至少,
在田豐亮的印象和記憶當中,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過蕭炎。
他感覺,或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只有能將這個誤會給解開,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其實,這不是我們之間第一次見面,嚴格的來說,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一邊這般說著,楚江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然後。
在自己那張平凡普通的臉頰上,輕輕的拂過。
隨即,當楚江的手掌,從他的臉頰上面,慢慢的移開的時候。
那張屬於蕭炎的平凡普通容貌,便是徹底的改變了。
變成了一張俊秀青澀的臉頰。
而當這張清秀俊俏的少年臉龐,映入到了田豐亮那漆黑的眼瞳之中的時候。
讓得他那漆黑的瞳孔,在這一刻,都是驟然緊縮了起來。
甚至。
就連田豐亮的臉頰,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扭曲抽搐了起來。
就好像他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極度驚恐的事物一般。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你......你是......你竟然是......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怎麽會是!”
“不可能!”
望著這張並不算太陌生的青澀臉頰,這個在不就之前,自己曾見過的面容,在田豐亮的心頭之上。
不敢置信和恐懼害怕,這兩種情緒交錯閃過。
他已經認出了這張臉。
田豐亮想起了這張臉的真實身份!
這個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他就是來自於藏龍城楚家的大少爺楚江!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準備將這個楚江,給斬殺掉,然後,拿著他的項上人頭,去討好沈秋雲小姐。
甚至,自己還帶著十多名田家的護衛,一直尾隨在他的身後,最後,卻是一不小心把他跟丟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
這個頃刻間就將十余個田家護衛,用無形壓力給碾壓成肉泥的人,怎麽可能會是那個廢物楚江!
田豐亮瞪大了雙眼,整個臉頰在此刻都漲得通紅。
這不可能!
沈秋雲不是多次說過,這個楚江只不過是來自於偏僻小城的富家公子嗎?
沈秋雲不是一再地說,楚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廢物。
而且,沈秋雲親口說過,這個楚江,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武道修為的普通人!
可是,
什麽時候,他、媽、的、一個普通人能在呼吸之間,就將十多位三流之境的武者,給碾壓成肉泥?
還、他、媽、的、可以操縱這種恐怖的無形壓力,如同言出法隨一般,說讓自己跪下,自己就得跪下。
說讓自己雙臂爆掉,就能爆掉?
這、他、媽、的能是普通人!
我、草、你、媽、沈秋雲!
田豐亮很想張口大罵沈秋雲一頓,但是,籠罩在他嘴巴上下的那股無形壓力,卻是讓得田豐亮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
這不可能!
怎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在這之前,他田豐亮根本就沒有想過,被吳家花費數百萬兩白銀,隻為尋找到一絲蹤跡的那個蕭炎。
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會是楚江。
遍數府城正在尋找蕭炎線索的八千多萬人,都絕對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個傳說當中的蕭炎,竟然是楚江所易容假扮的。
這一刻,就連親眼見到蕭炎這張臉變化的田豐亮,都感到難以置信。
他都認為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繚繞在田豐亮腦海當中的,是一種近乎荒誕的感覺。
“怎麽......怎麽可能?”
“我......”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清秀臉龐, 田豐亮的嘴角,都忍不住有些抽搐起來。
他很難將這個被沈秋雲稱之為廢物的臉龐。
和那個攪動了府城風雲的臉頰,重合在一起。
這完全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在沈秋雲的形容中,來自於藏龍城的楚家大少爺楚江是一個什麽貨色,在這段時間以來,用來形容楚江的詞匯都是:
花天酒地、膽小如鼠、爛泥扶不上牆、眾所周知的大廢物......
總之。
沈秋雲用來描繪楚江的詞匯,都是種種極盡諷刺嘲笑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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