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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中秘》第6章 質問
  話到此時已經很明顯了!
  一定是馮秀秀的父親和這些混子之間,有借錢欠錢的債務問題,而後者按照期約上門詢問債務時,馮父假借出門在外,曾多次回避了前者。
  只是馮父在這一片有一定的聲譽,所以混子們剛開始並沒多想。正如後者所說,多欠一天,他們就能多收一分的利息。
  可是,前些日子穆承材被馮父請去家裡做屏風的事,很不巧的被混子們知道了,於是後者便猜測馮父要賴帳,這才再次上門被拒之門外。
  但是,更不湊巧的是,馮父的女兒馮秀秀上街遇了個正著,而不知內情的馮秀秀見來著不善,便以為是尋常人所謂的人販子,這才倉惶逃之,又偶然碰上了找她約會的木頭人穆承材!
  可最不巧的是碰上了穆承材,因為這些混子堵住胡同口的時候,他的眼珠子裡頭就充滿了警惕和怒氣,又見這些人一副吊兒郎當不肯罷休的意思,小穆的心裡頭可就生出了護‘妻’之念!
  但這時還沒到動手的地步,畢竟這些混子說的在理,而且也沒有一見面就抓人的意思,估計馮秀秀見到他們不跑,好像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所以,聽對方說的有理有據,馮秀秀的心裡就犯了難。
  因為她知道身邊還有穆承材,也生怕這個傻小子因為自己受連累。雖然馮秀秀知道他倆早晚得住到一個屋裡,可眼下又不能把無辜人拽上呀。
  這不,在帶頭混子說完話,馮秀秀便上前一步,貌似要和對方商量一下。
  比如說:你們別動手,咱們一去我家找我爹當面對質,如果真欠你們錢,我叫我爹還你們便是了!
  說實話,馮秀秀的心裡真是這麽想的,而且她對自己的家境很了解,按理說,她也沒道理懷疑自己的親爹會賴這種人的帳!
  然而,剛才那句話說的很清楚,今天最不巧的就是碰上了傻小子穆承材,而馮秀秀剛上前走了一步,嘴邊的話還沒說出聲呢,穆承材就扯住她的胳膊,朝自己身後一拉,然後直眉冷瞪的對胡同口的混子們喊道:“滾犢子!一個個的不務正業,該幹啥幹啥去!”
  一聽這話,馮秀秀當時就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心說: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你難道沒聽見人家剛才的話嗎?這次好像是我爹的不對!
  而對過的混子們也是一愣,然後就哄堂大笑,混子頭還用手裡的棍子、指著滿臉怒氣但掩蓋不住原有憨相的穆承材說:“你誰呀!這裡輪得著你一個下人說話嗎?沒看見我跟你家小姐說正事呢嗎?”
  不是混子頭看不起人,主要是穆承材就是一個木匠,平日裡憨傻慣了,除了研究木頭就還是木頭,對於打扮這種事也完全沒個腦子。
  而小穆現在的著裝,也是他爹娘給值班的,但比起馮家來說,也就是家裡比較重用的下人,要麽就是管家才會穿的衣服,所以人家混子有誤會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這個誤會不該出現在穆承材的身上,因為咱說了半天了,這傻小子憨傻到了極點,從剛才開始,他的心裡早就生出了護‘妻’的念頭,所以混子們一罵人,穆承材當時就惱火了,見腳邊有塊磚頭,二話沒說就是一腳,然後那塊四四方方的磚頭就以一個十分完美的拋射線,奔向了混子頭的面門,緊跟著啪的一聲,混子頭的臉上就多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紅印子!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圈了,馮秀秀也蒙圈了,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甚至都沒看見那塊磚頭是怎麽‘飛’過去的!
  但緊跟著,就在混子頭被呼了一磚、正捂臉就地打滾的時候,傻木頭就又抄起了一塊磚頭,對準了地上的混子頭就補了過去。
  他這一下給在場的所有人提了一個醒,對面的混子們當即醒悟,叫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抬起手裡的家夥就衝了過來。
  呃,其實有幾個混子沒衝過來,因為這幾位偷奸耍滑的機靈手下抓住了示好的機會,去攙扶地上的混子頭。
  其實不管有多少個混子朝小穆和馮秀秀打過來,反正馮小姐是啥事沒有,她剛好被穆承材擋在了身後,而且穆承材憑借一膀子力氣,幾乎擋下了所有的混子,不僅如此,他還能反迎而上,不到一秒間就佔據了上風,打的那些混子滿地找牙,愣是沒沾到半分的便宜!
  可能是群痞的叫罵和挨打的慘嚎驚醒了挨磚頭的混子頭吧,只見滿臉鼻血的混子頭爬了起來,又看到自己的手下全被一個傻小子的止步不前,不由的怒火攻心。
  混子頭喊叫道:“這麽多人都抓不住一個愣頭小子,你們就不覺得丟人嗎?”說著,混子頭抓住身邊攙扶他的一個小弟,使勁往前一丟,“扶老子乾毛,都給我上啊!趕緊把這愣頭青給我綁了,回頭我倒要看看姓馮的怎麽給我解釋!這就是他馮家教出來的下人,真是一點規矩一點道理都不講!”
  聽混子頭說這話,被他推的那個小弟就扭頭說道:“老大,這人.....好像不是馮家的下人吧!”
  一旁的另一個小弟也說:“我也不記得馮家有這麽一個下人!好像馮家就一個管帳的老管家,還有一個廚子吧!而且我看這個傻小子怎麽這麽眼熟呀?”
  “這不是城北的傻木頭嘛!”這時,又一個小弟湊了過來,對混子頭說:“老大!我認識這傻小子!他是城北木匠老穆的傻兒子,快三十的人了還沒娶媳婦,平日裡就知道刻木頭,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傻木頭!”
  “木匠老穆?”混子頭擦了一把鼻血,問那個小弟,“是北城雕個木娃娃就能賣幾百的木匠老穆嗎?”
  “對對對!就是他兒子!這小子的家裡可有錢了!您傷成這個樣,不得找老穆要倆木娃娃嘛!”
  混子頭怒道:“你個臭小子!老子的鼻梁都塌了就值倆木頭娃娃?”
  “呃.....仨木娃娃也行!”
  “滾犢子!”
  這邊說的熱鬧,穆承材那邊也打了個熱火朝天,但凡朝他衝過去的混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他放趴下了。而且,躲在小穆身後的馮秀秀,也是越看心裡越放心!
  可老實說,馮秀秀也沒想到小穆會這麽給力,一個人就能擋住一群混子,完全沒有馮秀秀想象當中那麽不堪!
  還有,馮秀秀見到穆承材萬夫不當之勇的英姿時,她對自己的眼光就更有信心了!
  但看的出神時,穆承材已經打完收工了,被他打倒的那些混子,則爬躺一片,哀嚎不止。可即便如此,小穆貌似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反倒瞄向了混子頭那邊,然後瞅著那邊的混子頭和僅剩的三五個人,直眉冷瞪的走了過去!
  一瞬間,混子頭的小心肝突然就涼了,看著越來越近的穆承材,仿佛看到了索命的無常老爺,嚇得連訛人的心思都沒有了,連忙招呼著身邊的人保護他,然後掉頭就跑!
  剩下的那幾個混子,見老大很不義氣的把自己推到前頭還不算,還居然轉眼就跑沒影了,這幾個倒霉蛋趕緊丟掉手裡的家夥,當做碰巧路過的遊人似得,朝著還在逼近而來的小穆擺手道:“那個...我們是過來勸架的你信不!...算了,咱們還是有緣也不見了,拜拜了您嘞!”
  說完,這幾個混子掉頭就跑,三兩步就超過了混子頭,氣的滿臉鼻血的混子頭大罵這幾個人沒義氣!
  等一地的敗將互相攙扶著敗走以後,馮秀秀一頭撲進穆承材的懷裡,開心道:“原來你不傻嘛!”
  被女神一撲,穆承材又恢復了以往的薄臉皮,通紅著一張臉,磕磕巴巴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而剛才勇鬥混子的英雄之氣,突然就蕩然無存了!
  馮秀秀見他比古時候的秀才還秀才, 不由的咯咯嬌笑,開心的不行。
  不過,在離開胡同以後,馮秀秀想起了什麽似得,問小穆:“對了,你穿的這麽好,是要幹什麽去呀?”
  穆承材見自己的主線任務突然繼續,就趕緊按照出門前老穆教的說:“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就想去找你趕集!”
  一聽這話,馮秀秀又沒憋住,捂著嘴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出來,引得路人無不轉頭張望。
  小穆也是第一次跟女孩上街,沒有半點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眼下該怎麽辦,見馮秀秀笑得快斷氣了,就連忙說:“那個...這是我爹教我說的,其實我也覺得這話很好笑!”
  馮秀秀不笑了,突然轉頭看著穆承材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在當年來看,這麽直白的話、而且還是女孩子問的,那多半都是有門。因為當年不像現在,而且風氣也沒現在這麽複雜、或者說盡人皆知的俗套。
  所以,馮秀秀如此一問,按當時來說,穆承材的機會應該達到了九成,如果他會說一些正常對話,那當時不用媒人牽線,這倆人也足夠定日子辦喜事了!
  只是小穆太憨了,也太靦腆了,愣是說不到點上,他又見馮秀秀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勾勾的瞅著自己等待回復,小穆憋了半天才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你很順眼,也很漂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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