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開玩笑,這個包袱真是裡三層外三層,層層包容啊!
等你解開最外面的藍色包袱時,它裡頭還有紅色的等著呢,可把紅色的脫去後,內裡竟然還有一層白色的綢子!
王林的手指頭都摳酸了,他還從來沒見過像套盒一樣的套包袱呢,而最稀罕的是,這每一層的包袱顏色還都不一樣!
先不說裡頭到底包著什麽東西,也不提這裡頭的東西值不值錢,單是這些綁包袱的布,估計怎麽也得花個萬八千吧!畢竟裡頭還有好幾層上等的綢子呢!
不過,到了這個份上,王林也猜出裡面的東西是個啥了。
倒不是說他有透視眼,看到了實物,而是根據這個包袱的層數,以及包袱本身的材質,才大概判斷出,這裡頭應該是件瓷器,要麽就是一件非常特殊的玉器!
因為只有非常非常脆的東西,才會用到這麽多柔軟的東西來保護。保不齊,這裡頭的東西,還和前幾天的一條本地新聞有關呢!
這不,懷揣著期待,王林再次動手去解包袱。
等他把最後一層金黃色的綢子給解開後,裡頭總算不再是包袱了,而是一隻純白色的瓶子,瓶子裡頭還塞滿了棉花!
這瓶子的形狀和西遊記裡的玉淨瓶如出一轍,只不過個頭稍微大點,而顏色也更白更亮,任誰一看都敢肯定這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白玉瓶子!
因為普通的假玉瓶子或是白色瓷器,是不可能擁有真玉的靈氣充裕感的!
可王林瞧見這個瓶子後,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嚇了一跳似得,不由的後退了幾步,還驚訝的說了句:“這.....這是羊脂玉淨瓶!?”
王林口中的羊脂玉淨瓶,可並非神話中的那件法寶,而是真的采用了一塊非常大的羊脂玉,再一點點的摳出一隻觀音瓶形狀的玉瓶!
這觀音瓶也叫“觀音尊”,是清代康熙至乾隆年下流行的瓶式之一。
而這種瓶子是器呈侈口頸部較短,且肩下弧線內收,至脛部以下外撇。其次,這觀音瓶的瓶底為淺圈足,瓶體纖長線條流暢。只是瓷瓶在當年多以五彩或青花製品較為多見。
但是,眼下的這隻瓶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玉瓶,而最關鍵的是,這他娘的還是羊脂玉的玉瓶!
羊脂玉誰能不知道呢,何況王林就是乾這一行的,瓷器玉器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價值,不由的心跳加速血脈膨脹!
“娘的!今天真是邪門到家了!上午剛碰見點子章,下午就又到手這麽一件東西!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好人有好報?”
王林連眼皮都不敢眨的盯著那隻瓶子,生怕眨眼之後,這件稀世珍寶就會憑空消失。
不過激動之後,他就又皺起了眉頭,像是本能一般,嘀咕了一句:“可這件絕世珍寶怎麽會落到一個流浪漢的手裡呢?這瓶子裡怎麽又塞了這麽多的棉花呢?”
王林見瓶口裡頭全都是棉花,就以為瓶子裡頭還藏著什麽東西,或者說是線索。所以就伸出手去,把棉花一點點的往外拿。
但這次他卻失望了,因為瓶子裡頭就只有一肚子的棉花,再也沒了其他的東西!
“難道這些棉花不是用來掩蓋什麽的嗎?”
掏完了棉花,王林就小心翼翼的把瓶子立了起來,打算仔細看看這隻珍寶,以免太過激動,忽視掉玉器本身的特點,或是隱藏在瓶身上的內容。
說白了就是再瞧瞧,要確定這是一隻羊脂玉瓶!
可他用手扶起這隻瓶子的瞬間,王林就突然想明白了什麽,眼珠一瞪,長長的‘哦~!’了一聲。
原來啊,那些棉花不是為了掩蓋什麽才塞滿瓶子的,而包袱有這麽多層,也不是為了增添神秘感。
而是因為這個瓶子太薄了,薄到經不住半點的壓力,也經不住一絲的晃動。
所以,才要用很多的棉花喂飽這隻瓶子,要先在內裡將它保護起來,並且再用很多的綢布,一層一層的包起來,好消化被人抱在懷裡的壓力,同樣也增加了這隻瓶子本身的抗壓性!
“這真是世間僅此啊~!”王林想明白了以後,忍不住嘟囔說:“這麽薄這麽透,還這麽乾淨的羊脂玉淨瓶,真他娘的是世間僅此,絕世的珍寶啊!”
說著,王林就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摸出了一隻很久都沒用過的強光手電,按下上面的開關,便射出了一道相當醒目的光柱!
但他不敢直接把手電放在瓶身上照,生怕會按碎這隻瓶子, 而是把手電放在桌子上,遠遠的對準了瓶子,至於王林自己,則繞到手電的正對面,與瓶子和手電,保持著三點一線!
等探頭這麽一看,王林的臉上就更是豐富多彩了!
就見他眼前的瓶子上,有一個明顯的手電光圈,這個光圈不僅十分的清晰,還非常的乾淨,什麽雜質都沒有。而那光圈的亮度,還隱約讓王林的眼球,感到了陣陣的刺痛感!
可除了這個光圈的位置,整個瓶子都在散發著一層美輪美奐的熒光,就好像這個瓶子本身就是一個燈泡,還是一個能散發出奇異光澤的燈泡!
當王林退了幾步再看這隻瓶子時,他就又發現,那瓶子的周圍,約有一寸左右的空氣當中,竟然還出現了七彩的光暈!
“發達了!這下真的發達了!”
看到如此一幕,王林的心底裡再次湧出了狂喜,他那雙目中的貪婪,就像快要餓死的野狼卻看到了一隻跑不動的羔羊一般,毫無人性可言!
但是,就在他流著哈喇子、嘿嘿傻笑之時,突然,這古寶堂的店門上,就響起了一聲推門沒推開的動靜,緊接著,就又是一連串敲門的震響,最後才是一句充滿不解的女人聲:“大林?大林你在裡頭嗎?大白天的你鎖什麽門啊?”
這些聲音如同晴天炸雷一般,把王林嚇得一哆嗦,剛剛還滿面紅光呢,此時卻瞬間慘白了!
他像是犯了滔天大錯的孩子似的,驚恐的看著店門,緊張的問了句:“誰......誰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