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出來了,小姐,打算怎麽辦?”
“南伯,勞煩您老人家吩咐下去,引開何家的人!”
“遵命,小姐!”
距離趙風現身的地方,約摸二三裡的一株大樹上,一名紅衣年輕女子正眺望遠方。
在這名女子身邊,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跟隨,這名老者氣度不凡,修為高深,卻面對年輕紅衣女子畢恭畢敬。
與此同時,何家的手下,發現趙風等人的身影,急忙報告首領。
“少主,那小子已經帶人離開!”
一名頭戴紅色鬼面的男子,指著面前一人,說道:“你帶隊,將那小子還有他的朋友,全部殺死,否則提頭來見!”
“是,少主!”一名勁裝武士答道。
何家的武士,並不知道,他們追錯了目標,有人假冒趙風等人,使得他們白跑了一趟,空手而回。
“小姐,那小子當初對您也不是好心,如今,您為何要幫他?”老者問道。
“南伯,無論當初他救我是什麽用意,總之他救了我。經過那次的事情,萱兒才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
紅衣女子正是當初在妖元界,同司馬嫣然聯手,要殺了趙風的李萱。
經過那一次的事情,李萱這個人稱小魔女,囂張跋扈的女孩子徹底變了一個人。
不久前,李家老祖宗出關,定下家族傳承神獸繼承人的資格,其中就有李萱,而且李萱的條件最好。
因此,在李家地位超卓的南宮泰,奉命來保護李萱。南宮泰可是以為神秘的絕頂高手,很多年前,被仇家暗算,幸好被路過的李家老祖所救。
自那之後,南宮泰隱姓埋名,躋身於李家,成為了李家老祖的左膀右臂。在李家,也只有老祖一人有資格與南宮泰平起平坐。
化名南雲的南宮泰,時隔五六年,再見到李萱,發現當初那個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刁蠻任性的李萱小姐,完全變了一個人。
因為李萱是李家老祖為數不多的嫡系後裔,而她的祖父李仲又是當前李家的家主,因此在家族裡備受關愛,以至於養成了那樣有人人見人嫌,人見人怕的性格。
“南伯,您恐怕不知道萱兒體內的怪物,是如何消失的吧?”
當年,李萱開始習武時,南宮泰是第一個發現李萱體內被惡魂寄身的人。
當時,南宮泰斷言李萱活不過二十歲,尤其是修為越高,夭折的幾率越大。
李家家主李仲就一個獨子李彥,李彥也只有一子一女,因此李萱的情況,備受李仲關注。
李萱五六歲時,纏著祖父要習武,李仲原本不打算讓李萱習武,以免疼愛有加的孫女夭折。
然而,李萱苦苦相求,李仲隻得答應,為此求助化名南雲的南宮泰。南宮泰以先天真火,打通了李萱的奇經八脈,暫時壓製住惡魂。
這樣,李萱才能夠長大,並且修為遠比同齡人高強得多。
“小姐,你體內的惡魂,來歷奇特。除非宮主肯出手,本宮之內,無人能夠解決。只是當年,恰逢宮主閉關,一直到現在宮主都未出關。”
南雲沒想到這次見面,李萱體內的惡魂竟然消失了,對此一直很好奇:“小姐,難道你在妖元界有什麽奇遇,有人將那惡魂祛除了?”
“不是,”李萱收回遠眺的目光,笑著說道:“就是那小子的戰寵,一頭地龍王,不知道開啟了什麽血脈力量,將萱兒體內的惡魂殺死了!”
“有這種事情?”南雲大吃一驚,急忙細細追問:“小姐,那頭地龍王是何種類?”
“萱兒也沒見過,聽人說是什麽暴犬!”
“暴犬?這世界上有暴犬?”南雲又驚又喜。
“是啊,南伯,暴犬在這裡,還多的很,很多弟子都去抓捕暴犬,似乎能夠賣大錢!”
“一群目光短淺的笨蛋,暴犬的培養價值極大,號稱神獸之王,比起魂獸也不差,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啊!”李萱得知暴犬的情況,瞪著漂亮的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小姐,暴犬在外間幾乎絕跡,目前除了西門世家,再也沒有家族培育暴犬。所以,知曉暴犬實力,秘密的人極少!”
李萱反應過來,仔細詢問:“南伯,暴犬能夠成長到何種階段,您為何如此看重這種戰寵?”
南伯蔚然一笑,指著遠處飛過的一群巨型禿鷲:“暴犬進化困難,一旦能夠成為獸王,實力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他手足的獸皇都不一定是是暴犬王的對手。”
“這麽誇張?”李萱吃驚不已。
“暴犬王進階成為獸皇,可以能夠統領百獸,即使是真龍族,麒麟,鯤鵬,鳳凰都奈何不了它。”
暴犬族沒落之前,可是獸族真正的霸主,陸海空中生存的獸族,任何獸族都不敢挑戰它們。
“小姐,暴犬的別稱戰鬥狂獸,只要不服從它們統治的獸族,一定會遭到暴犬不死不休的攻擊,直到被徹底消滅。”
“這些家夥,速度快,咬合力驚人,軀體堅韌,恢復力極強,能夠抵禦大部分魔法攻擊,簡直就是天生無敵的存在,而且十分記仇。”
“記得在上古時期,暴犬出沒的地方,任何種族都不敢打它們的主意,及時它們自願當作戰寵,也只能跟暴犬簽訂平等的夥伴契約!”
“暴犬還會自願當戰寵,還有這種事情?”李萱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暴犬是為數不多的通過戰鬥進化的獸族,傷勢越重,恢復越快,實力增加也越快。這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曾經有一位上古強者,打算擊殺暴犬獸皇。”
“幾番大戰下來,暴犬獸皇幾次被打敗,卻都成功逃走,小姐,你知道嗎?最後,那獸皇在血戰中進化,成為聖獸之皇,結果反倒把那位強者吃掉了。”
南雲輕歎一聲:“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招惹暴犬,暴犬最是記仇,打不死就會復仇,直到自己死了或是仇人死了,才會停下來復仇!”
南雲的話剛說到這裡,突然在他們的腳下一陣大亂,武鬥宮弟子朝著武鬥宮昆侖山方向飛奔,同時不少人高呼救命。
“南伯,您快看!”
叢林中,數百頭銀色暴犬,正死追武鬥宮弟子。南雲看到後,大吃一驚。
“糟糕,這裡有暴犬獸皇,這些弟子要遭殃!”南雲嘴上這麽說,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武鬥宮弟子,約摸上千人,不少人身上血跡斑斑,狼狽不堪,恨不能多生兩條腿。
叢林中,猛然傳來一聲咆哮,所有追擊的暴犬,全都掉頭返回,遠處露出了一頭金色暴犬。
“小姐,你暫時回去,南伯我跟過去看看!”
“好!”李萱很懂事的點點頭打開傳送符,回返昆侖山,南伯則化作一道銀光,跟在暴犬大軍後面,展開了悄無聲息的追蹤。
與此同時,靠近樹人族南方的一處地方,武鬥宮數十名中境界巔峰的高手被困在一個孤立的小山頭上,四下裡全都是暴犬,足有三四千頭。
“小兄弟,我等知錯了,放過我們吧!”
山腳下,一頭黑色暴犬背上,坐著一名黑色長發飄飄的少年,少年背後背著一柄比他身高還長的寶刀。
“讓小爺放過你們可以,宰了那幾個小雜種,此事就一筆勾銷,誰再敢打我的暴犬主意,我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為首的武鬥宮主事,面色如土,心裡叫苦不迭。這些位,接到弟子求援信號,匆匆趕來,卻沒想到遭遇一群暴犬,一番激戰下來,他們這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高手反被擊敗,狼狽不堪的被困在小山頭上。
“師兄,你的求救信號發出去了嗎?為何仙子還不來?”
“你是白癡嗎?這種事情也敢求救,傳出去咱們還怎麽在武鬥宮立足?”
與黑發少年對話的主事身後,其他武鬥宮各級主事,已經吵翻了天。
有人主張將惹事的弟子交出去,有人主張血戰到底,有人主張等待援兵,還有人主張撒手不管。
就在這時候,惹事的弟子中,一人顫顫巍巍來到師父面前。
“師父,那小子也是武鬥宮弟子, 是神刀堂的弟子。因為宮內調整,這小子所在的神刀堂合並劍堂,不知道他怎麽成為了這群暴犬的主人!”
“混帳東西,有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早說!難怪那小子沒有下死手!”
一名紅袍中年人,得知情況,氣得差點把眼前的弟子活活掐死,一把將惹事的弟子扔在地上,氣呼呼的轉身離開,打算和其他同門商量一個辦法。
“你們商量這麽久了,有結果了嗎?”黑發年輕人懶羊羊的喊道。
“有結果了,”一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獨自走下山,來到年輕人面前:
“我等願意出一萬下品魂石,請小兄弟就此作罷!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
“一萬,你們當我是要飯的嗎?”年輕人隨手從懷裡摸出一顆魂晶石,在手裡掂量。
老者明白年輕人的意思,心道:“這又是上頭哪個老怪的後輩,又是這種不差錢的主兒,老馬不趟這趟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