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大,這東西對你有用!”
馬小東從腹部衣服裡,摸出一個比手掌小一些的金屬牌,塞給趙風。
隨後馬小東兩眼發直,重新戴好包頭的黃巾,轉身就走,看得趙風莫名其妙。
“這幾個意思?”趙風不明所以。
那邊馬小東剛剛翻身上馬,這邊,黃巾軍城池——涇縣內,尚存的一段城牆上,飛出一道鎖鏈模樣的光,落在小狗身上,小狗開始倒退,不由自主的離開涇縣城門洞數百米。
“黃巾亂世,黃巾軍城池受到特殊保護,強製攻城,將成為所有黃巾軍的敵人,黃巾軍主力將會提前抵達戰場,是否攻城!”
類似的情況,出現在涇縣,弘農,薊縣,邯鄲,步山,等七八個黃巾軍佔領,或建設的縣城周圍。
這一刻,包括趙風,即使是遠在西涼,擁有一支初具規模的西涼精騎的呂峰,也都選擇了放棄。
一旦大舉攻城,黃巾軍大軍提前抵達,人類幸存者將會面臨滅頂之災。
“呂老大,咱們就這麽放棄了,多可惜啊!”
“高星,我們的爵位不夠,強製攻城會把其他幸存者拉下水,沒有了其他幸存者牽製黃巾軍,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呂峰的話,讓他的同伴心中一驚,這不是遊戲,誰發展最快,誰的實力最強,誰就有可能一統天下,現實不但殘酷,而且太血腥了。
趙風騎著小狗回到同伴身邊,對關文等人說:“我去見馬元義,你們再等會兒!”
中午時分,趙風和同伴們安全穿過涇縣,離開涇縣的勢力范圍,天黑前到了弗格所說的地方。
“弗格,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裡?”
趙風沒覺得這裡有什麽特別的,東邊到處是高大的樹木,南邊是大河的影子,北邊有一座石山,只有他們來的西邊地勢還算平坦。
這裡,已經離開大峽谷的范圍,不過最北幾百裡之外,邊依舊是一道難以翻越的懸崖。
“趙風,你先告訴我,你和馬元義的協議,你的同伴也都想知道,另外,你的暴犬王日後大部分時間要留在領地裡,有它在怪獸都不會出現,我們就會缺少各種資源!”
弗格的話,讓趙風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不過眼前不是追查這些的時候。
“好吧!”
趙風正要將怪物酒館放出來,弗格急忙阻止:“等等,怪物酒館作為特殊建築有限制,最多可以移動三次,你現在已經移動了兩次,最後一次要把它放置在領地內做合適的地方!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資源來源途徑。”
有了弗格的指點,一切順利了很多。趙風召集所有人開會,很快四五十號人都到齊了。
然而就在趙風召集同伴開會的時候,他的隊伍裡提前有一個離開了,而且燕無雙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
“這丫頭搞什麽鬼,剛剛通知她商量事情,這會兒就找不到她了!”
想到這裡,趙風忽然問:“大家看看還有誰沒在?”
“閆苗苗不在!”有人答道。
趙風面對說話的人,又問:“她白天有沒有什麽異常?”
“她,她,她有點比不正常!”那人回答的很勉強。
“怎麽不正常?”
“她有時候怪笑,有時候面目猙獰,有時候發呆。” 趙風看了看身邊的關文,關文衝他一使眼色,趙風立即明白了。
“好了,我們說事情,不管閆苗苗了,我妹妹已經去找了。”
所有人正襟危坐,圍著一大堆篝火凝神聽趙風講話。
“我已經和馬元義達成協議,我們與黃巾軍結成聯盟,我們幫他們一起清理怪獸,只要他們中間的幸存者能夠獲得足夠的戰功,這支黃巾軍最後就能夠成為我們的一員!”
趙風的話,使得在場的年輕人中間炸開了鍋,他們還是第一次得知黃巾軍裡面也有幸存者,不過很快大家也就接受了,畢竟很多人都發現巨變之後,人類數量減少了太多,很多人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見到自己熟悉的親人,朋友,同學,同事。
“具體的原因,等我們的領地建成之後,布告欄裡會有詳細說明。所有的一切變化,也只能等到領地建好了,我們才能夠徹底清除。”
“另外,我在這裡提醒每一個人,今後,我們之間不能自相殘殺,男生不能欺負女生,不能哄搶戰利品,誰想要什麽,那東西交易,強買強賣惹出事來,別怪我不客氣。”
“你們都知道巨變之前我的一些事情,實不相瞞,打黑拳的時候我殺過人,雖說那些人該死,但我的性格太暴躁,不太適合當頭,所有在這裡,我推舉關文當頭兒!大家投票!”
趙風的話,放在巨變之前,肯定要引發軒然大波,而眼前,這些能夠活過最初七天的年輕人,除了極個別人,誰手裡都有一兩條人命,盡管很無奈,但這就是現實。
巨變之後,社會秩序蕩然無存, 有良知的好心人,第一波死亡大潮中他們的身影最多。
“我不同意趙風的話,他殺伐果斷,實力最強,當頭兒最合適!”
關文的話,在場的人都表示同意,血腥的現實,讓這些年輕人認定了一件事情,誰的實力最強,就跟著誰。
誰的拳頭大,在這時候就最具說服力和權威性。
“我認為關文做領導最合適……”
趙風出於某種原因,認定了讓關文當頭兒,而這些年輕人裡,認識關文的人比認識趙風的人多,最後經過幾番爭辯,趙風當大當家的,關文二當家的。
“我說各位,咱們是要佔山為王嗎?什麽大當家的,二當家的?”
趙風被大家的話逗樂了,一名來自距離北寧市不遠的銅山市的年輕人,舉起手中的純淨水瓶子,說道:
“咱們現在本來就是佔山為王,或者叫佔地為王,現在已經亂套了,不知道哪兒是活路,我們報團活下去才是正經事。至於大當家的什麽,我們都覺得合適。”
趙風一想也是,本來這就是亂世,或者說是末世也不為過,現在誰也不知道更遠的地方什麽情況,只能自顧自,顧著自己個兒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的事情。